妍妍第二天就是18歲的生日,一大早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隔壁找霍雋淵。
可惜,她在門口喊了半天也沒人應聲,心話說:一定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又在糾纏她的阿淵哥哥。
以前她年紀小,阿淵哥哥不太注意她。
現在她長大了,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地跟心上人表白心意了,沒成想,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了。
小姑娘不氣不嫉恨才怪!
「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我出來!你把阿淵哥哥給我還回來!」
就在小姑娘對著二層小樓大喊大叫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經過她緩緩停在路邊。
緊跟著,從邁巴赫的車上下來兩個帶著墨鏡的黑衣人,徑直朝這邊走過來。
妍妍很少在家門口附近見到外人,所以下意識地緊張起來。
「你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你好,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這間樓房的主人在不在?」
其中一個黑衣人上前很有禮貌地問候。
小姑娘嚇得渾身哆嗦,「你們是來找我阿淵哥哥的?那你們是他什麼人?」
黑衣人回答:「我們是霍總的保鏢,他昨晚受傷了,我們過來接他回去治療的。」
聽到「受傷」這個詞,妍妍更加緊張起來,「受傷?阿淵哥哥怎麼會受傷?是不是那個女人弄傷他的?」
另一個黑衣人見狀,隨即暗示同伴不要隨便暴露老闆的狀況。
黑衣人這才趕忙解釋:「沒有,沒有,我們只是懷疑,還沒有查證。」
同伴等不下去了,直接上前去敲門。
結果就是敲了半天都沒人開。
黑衣人只好返回邁巴赫車內,跟裴助理商議。
片刻後,黑衣人又下了車,直接從旁邊的矮牆翻進院子裡查找。
妍妍見狀,立馬大喊:「你們要幹什麼?這是、這是擅闖民宅,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旁邊的被一人連忙解釋:「我們真的是霍總的保鏢,是來奉命保障他的安全的。」
不想,小姑娘壓根不聽,扭頭就要喊人。
「來人呀!這有——」
不等妍妍喊出聲,黑衣人趕忙捂住她的耳鼻,然後迅速把人拖回到車上。
小姑娘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以為遇上了綁架。
尤其是一睜眼就看車廂里還坐著幾個人高馬大的陌生人,嚇得都快要尿褲子。
裴義回頭看著小姑娘驚慌失措的樣子,連聲安慰:「小妹妹別害怕,我們只是來找人的,把人找到我們就走,絕對不會傷害你,也不是傷害任何人!」
妍妍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示意鬆開捂住自己嘴巴的那隻手。
裴義立即叫人放手。
誰料,小姑娘扭頭就對著車外喊:「救命!救——」
黑衣人只好趕忙又重新捂住她的口鼻,把人拽回來。
向來性情沉穩的裴助理都感到頭疼不已:這小姑娘是好賴話聽不懂,非要逼著他當壞人?
那他只有當好這個黑臉了。
「再敢喊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了?然後把你賣到非洲去給當地土著當媳婦!」
這一下就把人家小姑娘給嚇得眼淚汪汪的,看上去怕極了。
正好剛剛翻牆進去的手下也返回到車上,「裴助,裡面沒有人!」
裴義不敢相信,「你確定霍總真的不在家?」
「確定,以及肯定!」
「壞了!你們立刻把街道全封鎖起來,另外查看附近所有路口監控,一定要儘快查到霍總的行蹤,絕不能被那伙人先我們找到!」
裴義這麼說著,心裡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昨天把霍總從那家黑心診所接出來,就一直是昏迷狀態,還以為是麻藥發作了。
他還想著等霍總醒了以後再審問那幾個醫護人員,結果,霍總睡到天黑才醒,然後人剛清醒過來就要走,留都留不住。
等人走後,他才注意到霍總睡過的地方有血跡。
本來昨晚應該找過來,但又擔心暴露霍總的行蹤,想著第二天再聯繫。
沒成想,第二天連人影都不見了!
這麼大一個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還是說,霍總的行蹤早已經暴露,趁天還沒亮的時候,就被那伙人帶走了?
要真是那樣的話,他們這次的行動計劃不就要功虧一簣了?
還有凌小姐,該不會也跟霍總一起被綁架了吧?
凌小姐肚子裡還懷著身孕,萬一……
裴義想想就一個頭兩個大!
*
鍾凌和霍雋淵是凌晨時分到達的恆城。
她帶著還在昏睡中的霍雋淵直接去了恆城影視城外的一家小旅館。
快要下車的時候,霍雋淵才醒過來,隨口問了一聲:「這是哪?」
鍾凌回答他:「你不要問這是哪,咱們不是說好了,我去哪,你就要跟著一起去嗎?」
這一路上,她都用冰塊給霍雋淵的傷口冰敷著,到了旅館,她又找旅店的老闆娘要了一袋碎冰,等到了房間,繼續給霍雋淵冰敷傷口。
雖然藥店大叔說沒傷到重要器官和主動脈,但現在還是得要多注意點。
只是霍雋淵不想干躺著,還想起來洗澡。
鍾凌直接把他摁倒在床上。
「不能洗,藥店大叔說了,你的傷口得要48小時內不能碰水的!再想洗,你也得給我先忍著!」
她撲上去的時候,剛好壓住男人的半個身子,語氣更是強硬至極。
霍雋淵還從來沒見過她這麼「厲害」過,可是不讓他洗澡,真的很難受。
這雖然不是他這兩年才養出來的毛病,但因為工作中,和一些女性接觸越來越多,打心底里產生強烈的牴觸心理,所以潔癖的毛病才會越來越嚴重。
不過,眼看現在自己被一個女人壓得動彈不得,他只得先妥協。
「那好,不讓我洗也可以,你幫我擦一擦,總可以吧?」
「你確定要我幫你擦?」
鍾凌隨即反應過來。
霍雋淵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除了你,難道還有其他人合適?」
鍾凌鼓鼓嘴巴,「可現在這大半夜的,你讓我找濕毛巾來給你擦澡,也得考慮我累不累吧?」
饒是鍾凌白天睡多了,現在大半夜的才不覺得困頓。
霍雋淵卻一手攬著她圓潤的腰身,一邊暗啞著嗓音說:「你要是覺得累,可以坐在我身上擦,躺在我身上擦……總之,你覺得怎麼舒服就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