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鍾譚正就要到花牆那邊查看。
鍾凌趕忙起身去攔,「沒有什么小偷,是我剛剛為了幾塊骨頭給野狗野貓。」
也不知道是小白通人性,還是碰巧,花牆那邊傳來幾聲狗叫。
「汪汪汪——」
鍾譚正這才打消懷疑,「還真是一隻狗!」
鍾凌笑著回應:「沒錯,就是一隻狗,你也喝多了,快回去睡覺吧。」
躲在花牆另一邊的霍雋淵心話說:居然敢罵我是狗,我看你們全家都是狗!除了我老婆!
鍾譚正還不想走,嘴裡罵罵咧咧:「你天天餵那些貓貓狗狗的,那些野貓野狗才老往咱家跑,浪費糧食,還浪費錢……有那個錢,你還不如把老子我給養好了!」
鍾凌不想讓他繼續在這鬧,趕忙示意小吳把老渣男攙扶回房間去。
小吳也立刻上前幫忙,「鍾叔,你喝醉了,我去給你弄解酒湯。你跟我來哈!」
說著,兩個人就送鍾譚正回別墅。
鍾凌後來又回了一趟後花園,她想看看霍雋淵還在不在。
結果,她只看到小白還蹲在那邊吐舌頭,卻看不到霍雋淵的影子。
她以為一定是走了。
不想,花牆那邊忽然傳來悶哼聲:「嗯……」
鍾凌急忙上前,隔著花牆詢問:「阿淵,阿淵,你沒事吧?」
她剛才聽到那一聲「砰」,就覺得事情不簡單。
果真,花牆另一邊傳來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我沒事,就是剛才閃了一下腰。」
鍾凌隔著花牆看不到他,心裡有點著急,「要不要緊?我幫你打電話叫救護車好不好?」
「不用,我站起來就好。」
聽聲音,霍雋淵應該是趴在地上。
幸好身下就是草坪,應該是沒有摔得太慘。
但這也讓鍾凌好一陣擔心,趕忙朝霍家的別墅方向大喊:「有沒有人?來人呀!」
雖然她知道,自從霍夫人出國度假後,家裡只有兩個看門的和一個老管家,但好歹也算有人在,只要有人聽見自己喊聲,過來幫下忙就可以。
霍雋淵也試著從趴著的姿勢變成躺著,剛好看見她趴著花牆著急喊人的樣子。
心裡驀地一暖。
看來她嘴上說話不饒人,但實際上還是很關心他的。
果不其然,老管家很快帶人過來,「阿淵少爺,您怎麼樣了?」
霍雋淵見管家來得這麼及時,心裡還有意思不快,「我很好,就是腰扭了一下。」
老管家趕忙叫人把他攙扶起來,並叮囑一句:「阿淵少爺,正好您的藥熬好了,趁熱喝了,就回房間睡覺去吧。」
聽到要喝又酸又苦的中藥,霍雋淵就滿臉不情願。
但只有喝了藥,才能讓所有人安心,這個藥,他必須喝,也不得不喝。
臨走前,他不忘跟鍾凌打招呼。
「明天還是老地方。」
「……」
鍾凌沒說話,心裡忍不住腹誹:你都摔傷腰了,還想再翻一回花牆?
事實證明,霍雋淵沒有說假話,接下來三天,每天晚上,他都從花牆那邊翻過來「約會」。
每一次翻過來,都給鍾凌帶綠澤園的外賣餐,除了主菜不換,其他配菜全都換了一個遍,只不過,他帶來的不是一份,而是兩份。
兩個人在後花園一起吃飯,順便商量一下怎麼對付鍾譚正,小白就在一旁警戒。
這段時間,霍雋淵一直都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修養。
老爺子雖然剛開始的態度強硬,但後來也逐漸鬆懈下來,估計是看到另外還有一個孫子已經能挑起大梁,所以就對霍雋淵這個長孫沒了太大指望。
畢竟霍雋淵的病情已經確診。
而且這段時間,外界的輿論也沒有對華域的股價造成多大影響。
在馬爾地夫度假的霍夫人也從原來的急火攻心,轉為隨遇而安,畢竟她身在外,也管不了家裡的事。
周五這天。
霍雋淵和鍾譚正約好一起去鼎酆投資考察。
霍雋淵擔心自己一個人搞不定,於是暗示鍾凌跟著一塊去。
老渣男當然很樂意,嘴上說著,可以讓女兒幫自己做個參考,就這樣,三個人一起到了鼎酆投資公司。
公司規模不算太大,但也有近百號人,趙總更是熱情,早早就在公司樓下迎接。
只是趙總看到鍾凌親臨公司,還有點意外:「霍總,凌……」
鍾凌暗示他好好做事。
這個時候,還是裝作不認識她比較好。
然而趙總可以裝作不認識,趙總身邊的助理吳茜兒就不能裝不認識了。
看見鍾凌和霍雋淵第一眼,小吳就蹦蹦躂躂地跳過來,「知夏姐,你和怎麼和霍總一起來我們公司了?難道是來收購我們鼎酆的?」
鍾凌尷尬癌都犯了。
怪她沒有提前跟這丫頭打招呼。
她一直都覺得,作為身邊人,小吳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她是鼎酆實際控股人一直沒告訴她。
她和霍雋淵的計劃也沒有讓小吳知道,所以才會讓這丫頭胡思亂想。
霍雋淵看了小吳一眼,沒太把她當回事,而是轉頭詢問趙總:「趙總,這是你們公司員工?」
趙總趕忙介紹:「對,這是我的總經理助理,小吳。」
鍾譚正立刻驚訝地表示:「小吳原來在這工作呀,怎麼不早說?」
小吳還沒心沒肺地回答:「鍾叔也沒問過我啊!」
「既然是老熟人,那就讓她給我們介紹一些公司的業務吧。」
「……」
小吳直接尬住。
她雖然已經工作小半年了,可是對公司的業務也不是那麼太熟悉。
而且,她最近這兩月經常請假開小差,也就是趙總寬容大度,沒有把她開除。
主要是鍾凌每次讓她陪著去辦事,趙總都無條件給她開綠燈,以至於後來,她私自請假跟蹤鍾凌,趙總也不問緣由直接給她批假……
趙總見她干張嘴不說話,提議道:「小吳別緊張,實在說不上來,可以拿資料過來。」
小吳連忙應聲就去拿資料。
趙總又說:「順便沏壺茶來,可以邊喝茶,邊談業務嘛。」
這是變相把這個廢物助理支開,然後扭頭就跟鍾譚正侃侃而談起來。
「鍾總是吧?您以前可是京港最有名的儒商,當年凌氏總裁的風範,我可真是早有耳聞呀,可惜,我那個時候還年輕,沒有機會拜訪,沒想到今天居然能當面見到鍾總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