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鍾凌興奮不已。
接下來,武博藝卻說:「我現在需要去換件衣服,凌小姐不介意吧?」
鍾凌怎麼攔得住別人換衣服?
再說,他衣服上那片果汁,的確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撞上武博藝的時候灑上去的。
她趕忙點頭讓路,目送武博藝上樓去換衣服。
然而她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武博藝下樓,只好回了宴會廳。
結果,她剛回大廳,就被霍雋淵一眼看到。
中間隔著十幾個人,四目相對那種!
霍雋淵一身正裝,裁剪得當的西裝把他整個人襯托得更加高大筆挺,加上那完美的側顏和輪廓精緻分明的五官,俊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他身側的女人就要普通很多,雖然衣著很上檔次,但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都沒法相提並論。
和孟女神比更是螞蟻提豆腐提都提不起來。
但比起之前的桑雪,卻多了一份嬌憨和實誠,看上去是個性格隨和的。
霍雋淵也早就注意到鍾凌。
雖然她衣著打扮的很隨意,但那張臉即便是素顏,在這麼多漂亮的面孔里也是翹楚。
那種自帶高光的明艷感,即便不化妝都能熠熠生輝,就更別說化妝了。
尤其是那雙明亮動人的眼睛,看著你時美得不像話。
只是鍾凌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霍雋淵剛要走過去,她身邊就多了一個周衍。
因為隔得比較遠,他也看不到鍾凌臉上的表情,只看到周衍俯下身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鍾凌立即抬頭回應。
兩個人一來一往,看上去很親密,親密到讓人心頭很不爽。
就像一根刺,深深扎進心裡!
明明他也跟鍾凌有聯繫,只是電話從來沒有打通過。
鍾凌卻從不會他的電話,就連回國的消息也沒有提前告訴他,卻偏偏跟周衍那個傢伙攪合在一起。
霍雋淵想要上前問清楚,卻被身邊的女人一把拉住。
「霍總,在找誰?」
他立即回頭應聲,「沒有,剛剛只是看到一個熟人。」
女人趕忙又笑著說:「我有點餓了,你陪我坐下吃點東西吧。」
霍雋淵只好先找位置坐下來。
鍾凌這邊也用眼角的餘光瞥到霍雋淵陪女伴坐下來。
周衍則在她耳邊說:「姐姐,我剛才打聽到,說是武老有可能不來,今天晚上就是武學長和一些關係不錯的同輩開開私人派對。」
「真的不來了?」
聽周衍這麼一說,鍾凌心裡多少有點失望。
但放眼整個宴會廳,的確是年輕人更多一些,長輩倒是來的並不多。
周衍見她眉心微皺,又安慰道:「姐姐要是覺得無聊,我可以陪你一起出去散散心。」
鍾凌搖搖頭表示:「不用,剛剛我在陽台那邊遇上武博藝了,我想,可以通過他再爭取一下。」
說實話,她是覺得有點無聊。
她以前也很喜歡這類社交活動,只要有舞會的地方,她都喜歡。
可自從四年前凌家破產後,她深知人心叵測,所以就對這種熱鬧的場合越來越淡漠了。
但今天不一樣。
為了見到武老,她不喜歡也得堅持。
果不其然,片刻後,換好衣服的武博藝就又出現在大廳里。
只見一群社會精英范的成年男女圍坐在一桌,其中就有霍雋淵,而且和武博藝的關係看上去還很不錯。
其實鍾凌之前和武博藝也算認識。
他和霍雋淵剛好是高中同學,也是那一年級出來的學霸和學神,成績更是不相上下。
只不過高考後,霍雋淵選擇的是國內的一流大學,而武博藝則選擇去國外的醫學院,所以從那以後也就沒多少交集。
鍾凌和武博藝也就見過一兩次。
估計學霸天生就不關注身邊事物以外的東西,所以對鍾凌的印象也不深。
可鍾凌之所以會知道有武博藝這個人,還是聽霍雋淵時不時提及。
只不過那時兩個人比較敵對的。
畢竟年級第一隻有一個!
但看武博藝和霍雋淵現在相談甚歡,想來關係也算很融洽。
只是這樣一來,鍾凌就不太好去接近,只能站在外圍的邊緣伺機而動。
周衍也陪她站在一旁,微微側過身來,壓低嗓音問了一句:「姐姐,如果你不方便的話,那我過去幫你要一下武學長的聯繫方式。」
周衍也是考慮到,霍雋淵也在那邊,她過去的確不是太方便。
鍾凌點點頭,目送周衍去那一桌前。
「學長,我敬你一杯!」
周衍找了一個空位前,舉起酒杯就要敬酒。
武博藝正在跟其他人說話,似乎好像沒有聽到。
周衍只好舉起酒杯走到武博藝跟前,笑著說:「學長,我敬你!」
武博藝這才注意到他,回頭茫然地看向他,表示:「不好意思,我從來不喝酒的。」
周衍又笑著說:「那沒關係,我們可以以茶代酒。」
說著,他麻利地換了一杯茶水,然後自我介紹:「我是周衍,以前初中和你一所學校,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是我們周家和你們武老爺子是老朋友,也算是世交了。」
武博藝這才起身和周衍碰杯。
當然兩個人喝的都是茶。
「那學長有沒有名片?我們可以互相交換下。」
周衍像個小迷弟一樣,掏出自己的名片跟武博藝交換。
就在兩個人交換名片的時候,一旁的霍雋淵已經不動聲色地從座椅上起身。
鍾凌就在大廳的角落裡,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等周衍。
結果卻等來霍雋淵。
她不太想跟這個男人有正面接觸,看他走過來,立馬轉身要走開。
不想,霍雋淵徑直跟著她走到莊園外面,一把拉住她的左手,「凌知夏,你就這麼沒有臉面見我,是對我做過什麼虧心事嗎?」
聞言,鍾凌腳步一頓。
「你憑什麼說,是我做了虧心事?」
「難道不是嗎?半年前,你處心積慮地接近我,不就是想在我身上打主意?」
被霍雋淵這麼直截了當地揭穿,鍾凌臉色瞬間漲紅,「你在說什麼,我壓根就聽不懂。」
霍雋淵眸色沉沉地看著她的臉,暗啞著嗓音道:「好,你不是要證據嗎?那你告訴我,這個……說明什麼?」
下一秒,霍雋淵就把她的左手拉到跟前,翻轉過來,把手心朝上。
只見她的左手心裡赫然出現一個圓形的疤痕。
鍾凌心上一怔。
那是半年前,她握住霍雋淵的簽字筆時,被筆尖戳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