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狼人用前爪重拍在劍氣上的時候,當即就有一股反震力猛然震開,順著他的前爪蔓延至他的全身,在他的體內引起劇烈的震動。
這一刻,狼人只覺得自己的內臟都要因為這種劇震而錯位,甚至都要碎裂開來。
然而就在狼人對此都有些扛不住的時候,楚凌天再次抬起手臂,朝著狼人一指。
指劍上有金色的流光驟閃而出,直逼狼人射殺而去。
這一次,楚凌天瞄準的正是狼人的眉心,勢要將其抹殺於此!
感知到危險的到來,狼人猛然抬起頭來,便是看到那道金色流光已經筆直的激射而來。
一種死亡般的恐懼從狼人的心底油然而生,他知道,如果被這道金色流光擊中眉心,那麼他必死無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狼人幾乎是拼盡了全身的力量,強行扭轉了身體,這才勉強避開了金色流光射中他的眉心,而是從他的肩膀上洞穿過去。
「噗嗤!」
金色流光貫穿了狼人的肩胛骨,赫然留下一個血淋淋的空洞。
霎時間,一股劇痛立刻就襲遍狼人的全身,甚至讓他的意識都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內喪失。
但是出於本能,狼人下一秒就讓自己清醒過來,他必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有以後的事情。
可是楚凌天可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就在狼人重重落地之際,他的攻勢再一次降臨。
而且這一次的攻勢,楚凌天採取的連續性進攻,完全不給狼人絲毫喘息的機會。
「咻咻咻!」
一道道劍氣暴掠而出,自四面八方同時殺向狼人,完全沒有給狼人留下任何餘地。
狼人無奈之下,只有選擇了近乎於自我毀滅般的方式,那就是將血色狼影的力量強行吸收,來讓自己在極短的時間裡,最大限度的提升實力。
就在那些劍氣即將把狼人完全洞穿的時候,狼人也就沒有再多想什麼,直接一口氣將血色狼影全部吸收。
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吸收如此巨量的力量,使得狼人的身體都有些支撐不住,體表上已然撐出來了一道道血痕,有些血痕甚至都在泱泱流著血,仿佛這具身體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就在這同時,狼人的氣息陡然爆發,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一股強橫無比的氣流,圍繞著他扶搖而上,直衝雲霄而去。
楚凌天的劍氣被這些氣流擋下,一時間,完全無法近身,最後是硬生生的被磨滅殆盡。
看到這一幕,楚凌天不由得心裡微微一驚,他的眼神瞬間而變,指劍上閃爍的金色流光逐漸變得更加強盛起來。
「想要殺我,可沒有那麼容易!」狼人用著嘶啞的聲音吼道,與此同時,他身上開始散發出血紅色的氣息,肆意的繚繞在周圍。
在這一瞬間,楚凌天明顯的感知到狼人的實力得到了巨大的攀升,甚至讓他在狼人的身上看到了幾分威脅。
不過這種威脅並不凝實,而更像是浮於表面,或許這只是狼人故意展現出來的。
但是楚凌天仍然沒有放鬆警惕,他暗中匯聚著內力,準備給狼人最後一擊必殺。
狼人則是想要憑著如今的這般強勢,將局面給扭轉過來,於是他主動發起了進攻。
狼人猛然高高躍起,在半空中又恢復到了原本的人形,鋒利的狼爪肆意的斬切下來。
爪痕撕裂空間,以極快的速度落下,勢要將楚凌天給切成碎片。
楚凌天依舊利用指劍,凌空指去,數道劍光同時射出,與爪痕劇烈的碰撞在一起。
趁著這個空檔,楚凌天同樣躍身而出,向著狼人飛速靠近過去。
狼人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然後朝著楚凌天抓去,但是卻被楚凌天用指劍擋開,然後反手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劍痕。
劍痕並沒有刺入太深,僅僅只是擦破了表皮,滲出幾點鮮血而已。
狼人甚至都沒有在意,依舊是想要抓住楚凌天。
他出手極快,鋒利的狼爪幾乎劃破空間,每一次出招,角度都是無比刁鑽,好幾次都險些得手。
楚凌天終於是感受到了些許壓力襲來,但是就在這個關頭,他也依然沒有動用全力,因為這一切仍然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少宗主,楚凌天似乎處於下風了啊!」鬼王宗這邊又有人低聲的說道。
林暗聞言,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他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複雜的神色,似乎是看不太明白目前的局勢。
「不對勁!有些不對勁!」林暗終於開了口,然而他的這句話,讓鬼王宗的眾人全都摸不著頭腦,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對勁,什麼不對勁?哪兒不對勁?
「這狼人展現出來的實力雖然很強,但是並不凝實,以楚凌天的能力,不可能落入下風的,這說明……楚凌天一直都只是在試探!」
突然之間,林暗再次開口,他隱約發現了楚凌天的意圖。
「試探?」一旁的林影有些不解的問道,「都到這個時候了,為何還要試探?」
「他在試探……妖族的態度!」林暗突然面色一凝,語氣頗為凝重的說道。
他的此話一出,林影等人皆是愣住了。
「妖族的態度……」林影自言自語的說著,「換句話說,這狼人不過也是妖族用來試探我們的!」
而徐若虹那邊,她同樣也猜到了楚凌天的想法,只不過一直被狼人壓制,讓她難免還是對楚凌天的安危有些擔心。
「楚凌天,你到底還要等多久呢?」徐若虹暗暗攥緊了拳頭,在心裡默默地盤算道。
金剛和彧墨則是萬分的擔心,如果不是楚凌天有言在先,他們此刻肯定已經不顧自身安危,沖入到這場交戰之中了。
楚凌天一邊擋下狼人的進攻,一邊警覺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但是不知是妖族的氣息隱藏得太好,還是他們根本就不在乎狼人,讓楚凌天始終都沒有發現妖族的蹤跡。
「難道真是我想多了嗎?」楚凌天在心裡捉摸不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