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月貓的臉色一變,用唐橫刀震開蘇赫巴魯的攻勢,立即就要衝上去。
卻不想。
蘇赫巴魯順勢而上,一臉冷笑地擋住了她的去路,並且毫無保留地用盡了全力,狠狠朝著月貓壓來。
開什麼玩笑?
好不容易壓制住了季風這一個『魔胎』,豈能放任別人破壞如今的局勢?
頓時間。
他用盡全力下,直接格擋住了月貓的攻勢。
而因為這麼一阻擋,月貓繼續往前掠去也來不及了。
眼見著那一把匕首,即將切過季風的脖子……
突然!
原本僵硬著身體的季風,忽然朝著揮匕而來的田伯光咧嘴一笑。
田伯光的心頭一跳,頓感一陣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但已經來不及多想,那匕首已經切向了季風的脖子。
說時遲,那時快。
原本快准狠襲來的匕首,忽然一頓,停在了季風的脖子上。
只要再繼續深入一點,季風的脖子不僅會被切開,氣管和動脈都會難以倖免……
但驚人的是。
田伯光居然停下了!
這一幕畫面,頓時讓全場的人紛紛一愣!
為什麼不切下去???
「你在猶豫什麼?」
「馬上殺了他!」
正和月貓打得不可開交的蘇赫巴魯,怒聲咆哮,想讓田伯光繼續下去。
可……
不是田伯光不願意繼續切下去,而是切不下去了!
沒錯。
他的身體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給麻痹了!
動彈不得的同時,居然!居然!居然!一點力氣都施展不上來!
他甚至連說話,都顯得格外的費勁。
一時間。
場面一下子陷入了僵持狀態,蘇赫巴魯似乎也看出了問題,立即震開了月貓,就要衝上來。
結果……
月貓直接擋住了他的去路,笑眯眯地說道:「哪兒去呢?人家也會禮尚往來哦!」
說著。
唐橫刀就切了過來,逼得蘇赫巴魯後退不停。
「是不是很驚訝?」
季風忽然開口了,望著瞪大了雙眼,無法動彈半分的田伯光。「不用驚訝,剛剛我扼住你脖子的時候,我就在你體內下了一種毒,那種毒就是能夠麻痹你的神經,讓你無法控制體內的能量。」
此話一出。
田伯光氣得差點吐血。
你媽的。
居然玩陰的,玩下毒???
季風似乎是看懂了他眼裡震驚所表達的意思,笑眯眯地繼續說道:「玩陰的不好嗎?不浪費一兵一卒就能拿下一個人,多好玩?」
田伯光的呼吸開始急促,臉上浮現出了黑色的紋路,讓他感覺臉上,身體的一些地方,都有東西在蠕動,在攀爬。
癢!
疼!
熱!
無盡的負面感受一下子就像是火山爆發了一般,瘋狂不停地吞噬著他的身體。
他恐懼了!
他絕望了!
他崩潰了!
他很想求饒,可他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四周的『網組』成員似乎看出了問題,可他們卻不敢動,因為一旦動了,整個大陣就會徹底地失去作用,那樣一來,將會前功盡棄。
但如今的局勢……
似乎很不對勁?
然而。
季風無視了全場的目光,繼續說道:「感受到體內的變化了嗎?放心,等會兒還有更好玩的發生,你會享受死亡過程的每一分每一秒,這就是你田家要付出的代價,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血債血償。
無論對錯。
只要是殺過季家任何一個人的人,季風都不會打算放過。
隨著他的話語一落。
田伯光就感覺那一股熾熱的感覺,開始朝著灼痛轉變。
然後。
一點點的加劇。
再然後。
好像有著無數把刀在身上切割著。
再再然後。
他的身體好像被切割成了無數塊,開始在劇痛中慢慢地失去了意識……
突然。
『砰』的一聲響,原本還氣勢磅礴的田伯光,居然宛如挺屍了一般,直挺挺地朝後倒了下去。
隨之在所有人震驚!錯愕!恐懼的表情下,摔成了一攤爛泥,鮮紅的血液混合著碎肉流淌了一地,顯得格外的森然恐怖和詭異!
死靜!
四周的人一下子陷入死靜當中。
他們萬萬沒想到……
前一刻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後一刻竟直接成了一攤碎泥?
驚悚的場面讓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悚感。
「怎麼可能?」
蘇赫巴魯的臉色都扭曲了。
他自認自己是一個絕對的狠人,殺人不眨眼,但面對眼下這一幅場景的時候,他居然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草!
太他媽的不是人了!
「呦?」
「堂堂的一代人王境強者,居然害怕了?」
月貓嘲笑了一聲,一邊持著唐橫刀壓來,一邊冷嘲熱諷了起來。「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因為我家主人最厲害的兩種手段之一就是用毒,而我家小主人卻得到了真傳皈依,自然輕而易舉地就能毒死一個人,你們真可憐。」
能不可憐嗎?
連克制『魔胎』的辦法都用上了,居然都不知道活神仙的拿手好戲?
她比誰都清楚。
無論打得過還是打不過,只要有機會接觸對方的身體,季風都會留下一層毒,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這種不是對自己不自信,而是防患於未然的一種方式。
沒想到……
因為季風的這一個習慣,直接扭轉局勢了。
蘇赫巴魯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居然忽略了這一點!
而今。
『網組』的人不能動,一旦動了季風就能夠轉眼殺掉『網』組的人,而他更無法脫身,若被月貓給拿下,他們這一次的行動就將會一敗塗地。
怎麼辦???
蘇赫巴魯的內心非常著急,可月貓的攻勢卻一下子拉足了馬力,狠狠壓了下來。
下一秒。
蘇赫巴魯因為內心十分的煩躁,又遇到了神氣十足的月貓,一下子就徹底地招架不住了,很快被月貓給反壓制了過去。
以至於。
渾身傷痕累累,最後更是只能以斷掉一條胳膊作為代價,獨自一人逃離而去……
月貓並沒有追,而是刀鋒一轉,直接掠向了網組的成員。
網組成員神色大變,可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那刀鋒已經化為流光斬來,隨之一個個頭顱高高飛了起來。
當一個個腦袋宛如西瓜一樣『砰砰砰』落地的時候,場面才得以安靜下來。
而被大陣限制不動的季風,這才恢復了過來。
「小主人,看來你的弊端非常明顯,必須儘快解決這一個問題了。」月貓來到季風的身旁,略顯擔憂地說道。
這一次算是好運,如果還有下一次呢?
一旦讓對方有了機會,而季風又無法趁機下毒,那這一刻人頭落地的那一個人,就是季風了……
季風聞言,深吸了一口氣:「我師父沒告訴我這些,我只能是先琢磨一下,那個陣法的情況……」
他天賦強橫,被師父稱之為無法被超越的修煉體。
但是。
如今展現出來的弊端,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一開始的他以為只有功法帶來的後遺症,才是最大的弊端。
否則的話,也不至於從山上下來,去尋找屁股胎記了。
但如今看來……
更大的弊端是另外一個,而這一個弊端他居然都沒聽說過。
「你哪會不知道?」
月貓白了季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在人家身上動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不會?」
「那玩意和我身體弊端有毛線關係?」季風的臉一黑。
月貓聞言,不由得撇了一下嘴:「怎麼可能沒關係呢?只要你能夠破了虞妖顏的身子,得到她的精元之力,就能夠在一段時間內不受到弊端的影響,而一旦獲得全部胎記擁有者的精元,你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解決。」
季風一聽懵了:「你真當我是種馬啊?」
「那種馬跟活下來相比,你選哪一個?」
月貓一臉不屑地說道。「更何況,又不是讓你去亂搞,而是需要循序漸進,而且別說我多嘴,你該是拿下虞妖顏了,如果繼續拖延下去,你的麻煩只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