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元境的女修,每人都抬有托盤,隔著極遠,便能感受到,香氣撲鼻,都是極品的美味,讓人食指大動。
還有王天喚去的那個下人手中的捧著的那個酒瓶,能被他這般謹慎小心雙手握著的美酒,自然不會是凡品。
王天笑了笑,手在符戒上一抹虛空之中竟然就這般無中生有出現了桌椅等,隨後他雙手向碧海虛引,道:「大師,坐飲美酒,看敵者步步走向生命終結,何等美妙?」
碧海也哈哈一笑:「的確,肯定很美,此地美景優美,坐在虛空,俯瞰一切,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豪邁感。」
碧海坐了下去,且還叫了諸如三十供奉等大物,幾人圍坐虛空之中,淺飲美酒,嘗著佳肴,何等瀟灑。
其他圍觀者,皆一臉艷羨的看著虛空之中就座的幾人,只有大世家家主以及碧海這類的大物,才能有這等待遇吧。
隨後,他們看向依舊在淬鍊,只不過速度快了很多的林凡,眼中輕視之意更濃。
何必呢?
竟然還這般沉得住氣,但,難道他不知,現在他做的一切,在諸人看來,就如同小丑麼?
「大師煉丹術果真了得。」王天誇讚。
碧海呵呵一笑:「無盡海域何其之大?不說別的,就只是我們這元石海域便臥虎藏龍,不知有多少煉丹宗師存在,我又算什麼?」
三十供奉搖頭,道:「你說的的確為真,但在元石海域煉魂境這個層次內的煉丹師,你當屬第一。」
碧海不再說話,淺飲一口美酒之後,視線瞥向下方的林凡,譏誚一笑:「想來是我還不夠出名,所以連小貓小狗都敢向我展露獠牙。」
王天鄙夷笑道:「大師何必去與這些螻蟻見識?」
碧海笑了笑:「也是,與螻蟻見識,有點丟份。」
隨後,他們共飲,只聽逆道:「他現在淬鍊速度很快,想來要不了多久,就可凝丹。」
碧海冷漠一笑:「隨他,凝丹越快,他死得便也越快,天道之下眾生平等。」
隨後,諸人都笑了簽訂了丹斗契約,勝負不由人論,而是由天道而定,就算林尊想耍賴也不可能,必將死在天罰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好欺負人,這是吃定林尊死定了?竟然在他還在煉丹時,就品嘗美酒佳肴起來?」夢魘不可思議的看著碧海等人,這是何等狂傲與自信。
夢魘身後的老者忽而詭異一笑:「他們會很慘。」
夢魘詫異的看著老者,但,老者卻是看向他:「和我下去討杯酒喝?」
「不去。」夢魘皺眉,老者笑了笑,隨後直接出現在碧海等人桌前。
「夢老。」王天神情一緊恭敬道。
碧海臉色也微變:「不知夢老大駕光臨,怠慢了。」
夢老哈哈一笑:「討杯酒喝,介意麼?」
三十供奉指著身旁的椅子,夢老走過去,坐下。
「我以為你不會下來呢。」三十供奉開口。
夢老笑了笑:「看見有趣的事,總要來看看。」
「何等無趣的事?就如同一個成人擰著戰劍劈死一個不會說話的嬰童罷了。」三十供奉冷淡開口。
夢老呵呵一笑:「是麼?拭目以待吧。」
碧海道:「莫非夢老認為林尊能勝?」
夢老看著碧海,沒說話,端起酒杯嘗了一口,讚嘆道:「好酒。」
下方,林凡總算是將所有的藥材盡都淬鍊完畢,金色閃電包裹之下,這上千的藥液就如同金色的星宿般,很是絢爛。
「呵呵、總算是完畢了。」逆笑了笑。
碧海點頭:「只等他凝丹,然後天罰之光從天穹垂落,將他直接碾死成虛無。」
所有人都看著林凡,最開始,諸人皆以為,他是要用淬鍊這一個步驟來拖延存活的時間,現在看來,也許根本不是那回事吧。
還是說,林尊本身也知曉了眾人對他的那種無聲嘲弄,所以不堪重負,快速的淬鍊與凝丹之後,好結束這被譏笑的生命?
也許是後者吧。
畢竟,碧海大師珠玉在前,那一顆一層丹雲神丹,依舊在散發朦朧光輝,讓煉魂境修者看見,就有一種將融大道入體的錯覺。
「還等什麼?快快凝丹,你拖太久了。」
「對、速速凝丹,早死晚死都得死,何必做無畏掙扎?」
「呵呵、從你與碧海大師定下丹鬥起,你的生命便已然遠離你而去。」
諸人催促,他們還就從未見過天罰世人呢,沒想到今日能夠得見,可看所謂的天地之威。
碧海坐在虛空椅子之上,手中的酒盞停在唇邊,俯瞰著下方:「可以凝丹了。」
林凡看了看四周,笑了笑:「那好,我這就凝丹。」
「嗯、快點,等不及了。」碧海一口將杯中酒飲盡,笑道。
「據說只要兩顆丹藥臨世,天道就會自主判斷勝負?」林凡笑眯眯的詢問。
碧海點頭:「是,天道判斷輸贏,估計需要幾息時間,所以你的生命,將延長有限的時間,好好珍惜。」
「嗯、我知道了,多喝點酒,多吃點菜。」
林凡像是對一個老友般交代,這句話讓碧海冷哼。
所有人都看向林凡,一直表現得那般普通的他,在凝丹之上,會否讓人眼前一亮?
雖說結局不會更改,但若是林凡能夠拿出一些亮眼的東西來,也好給這場根本不對等的丹斗加點樂趣,不然,也太平淡了,從一開始就猜中結局,多麼意思。
林凡開始凝丹,依舊是那般普通,他的凝丹,就像是小孩子玩泥巴一般,只是將那些藥團一一融合,隨後一個碩大的,五顏六色的巨大藥團出現。
「這、也算是凝丹?」
「我真是搞不懂,就這等手段,難道他是活膩歪了?但想自盡又不敢,所以才假借碧海大師之手?」
許多人咒罵,原本還期待在最後一個階段,林尊能夠拿出點點亮眼東西的人都不解開口。
一致認為他,在是自主求死。
碧海輕蔑的笑著,與諸人碰杯,但夢老眼神卻是虛眯起來,這等手法,好像在某本孤冊上看過零星描述啊,會是那等手法麼?
若是的話,那可就太嚇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