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的仇家是誰?」小武抬頭詢問。
林凡笑了笑:「很多,遍布兩個大陸。」
小武有點不解,在他的認知之中,整個元石海域,就是整個天下,兩個大陸這個詞眼,他理解不了。
「這個世界,比我們想像中的還大,也許天外還有天吧。」林凡嘆息。
就在小武虐殺馬霸天的時候,林凡已經翻閱了所有礦島所藏,有關於無盡海域勢力劃分的書籍,結果,並未發現凰國這個名詞!
凰國,是當時帶走林樂瑤的那些人,自報的勢力名稱,林凡堅信,能夠讓祖級強者作為轎夫的勢力,定然不會默默無名,既然這無盡海域沒有,那麼就勢必不會在這片蒼穹之下!
那等勢力,就連三個大陸中最強悍的無盡海域都沒有,怎麼可能在摩柯域?
再想起曾經看到的那一幕幕史前的往事,還有巡狩者稱呼的囚籠之地,他心中的某些猜測,就更加的讓他懷疑。
林凡眼神悠遠,似要望破這遮蔽一切的天幕。
小武還是不懂,但是很認真的點點頭,道:「不管師尊的敵人有多強,我都會一一全都殺過去。」
林凡笑罵道:「先等你能夠正常修煉再來說這句話。」
隨後,他詢問:「你覺醒的武魂是何種?品階如何?」
「玄階六品,閃電鳥。」小武說起自己的武魂,眼神微微一亮,隨後暗淡下來:「但現在,我根本吸收不了元力。」
林凡有點驚訝,玄階六品,這種武魂,可也算逆天了,說起來,他也很久沒有去測試武魂,找個機會,要去測試下,到底進階到何等程度了。
「沒事的,你不能吸收元力,只不過是馬霸天下的毒手,太狄極的手段,等為師尋到一些藥材,就能為你解決麻煩。」林凡毫不在意。
馬霸天那等廢物出手,能高明到哪裡去,只是略微查看,他就知曉了根由,想要解決,只要尋到三株藥草,那便一切解決。
小武眼神一亮:「在我父母剛死那段時間,餘威還在,我曾跨海而去,尋我們這片海域最出名的丹師解決這個問題,但根本沒用,反倒是將許多我父母留下的珍寶用了出去。」
林凡眼神微寒,也許,那名丹師根本不是沒有能力解決,而是欺負小武年幼,貪圖他手中的珍寶吧?
但這些事,日後慢慢算,他道:「幽魂草、化毒萬年根、百年毒蛟妖丹,這三種東西,只要是能夠湊齊,我就能給你解決你的問題。」
小武眼中出現奪目的光彩,隨後道:「還有小蝶,她的天賦其實比我還好。」
林凡笑了笑:「怎麼會忘記她?」
小蝶的小腦袋從門外探來:「大哥哥、我知道哪裡有這三種東西,只不過肯定很貴就是。」
小武也點頭:「我們這片海域,每一個月,都會拍賣各種奇草與珍寶,算時間,應該是在後天便會在紅蓮商會舉辦一月一次的拍賣會,如果其中都找不到師尊您說的東西,那麼也許要離開這片海域才可以了。」
「那就後天去一次。」林凡也很想看看,到底這無盡海域的拍賣會,與列國大陸的拍賣會,到底有什麼不同。
小蝶吐了吐舌頭:「要很多錢的。」
「不差錢。」林凡調皮的眨了眨眼,從列國大陸來之時,他本就有不少極品元石,現在,又殺了馬霸天,得到礦島的元石,應該夠了,再說了,就算不夠,那些被馬霸天收集而來,但是還沒有上交的元石可堆積成山。
「還有,我們島上的原住民全都在鬧騰。」小蝶皺眉,儼然一副小管家的模樣。
「鬧什麼?離開?」林凡不在乎的笑了笑。
小蝶小腦袋點啊點的:「是啊,大哥哥你殺了馬霸天,然後他們都在說,陰邪肯定會殺來,陰邪此人下手狠毒,傳說中,他是靈蛇殿棄徒,出手毒氣漫天,常常一屠百里,所有生命盡皆消失,所以,這些原住民都怕被波及。」
林凡聽完,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好巧,都是仇人:「沒事、他們走他們的。」
小蝶緊張道:「如果他們走了,完不成任務,我們會被懲罰的,也許魔神宮的大人會直接將我們丟進海中去餵食海獸。」
「任務?」林凡皺眉。
小武接口,道:「每個島主,每月都要完成固定的採掘任務,如果完不成,就要受到懲罰,所以所有島主都在爭奪人口,在其他海域,也許人們爭奪的是元石、是珍寶,但是在我們這片海域,卻是在爭奪人口,只因,若是完不成任務,懲罰根本承受不起,曾經就有島主沒有完成任務,而被魔神宮的大人直接捏死。」
林凡點了點頭,隨後,他從小武口中知道,雖然說魔神宮只會到年末才來帶走元石,但是每月都會有海域之主前來查看每月的人物是否完成。
若是完成,沒有獎賞但也不會受罰,若是沒完成,那就到十輩子血霉。
「每月任務多少?」林凡又問。
小蝶道:「折合極品元石一千塊。」
「這麼少?」林凡皺眉。
小武有點無語的道:「一個島一千塊的確聽起來有點少,但是魔神宮統御的島嶼何其之多?怕是不下上千,一個月,他有多少極品元石?」
這麼一算,林凡嚇了一大跳,難怪,這些主掌無盡海域的幾大宮,會每年都給列國大陸一些份額,原來收入這麼多。
給列國大陸的,對於他們的收入來說,簡直是毛毛雨。
沉默片刻,林凡道:「沒事的,只要我殺了陰邪,他們就會回來。」
小武道:「如果師尊你真的殺了陰邪,那你就成了我們這片海域的主,而海域之主,是不用完成任務的,而且,每月還能享受魔神宮的供奉。」
林凡點頭:「那在拍賣之前,就去先殺了他。」
而就在他們談論陰邪之時,遙遠的陰風島上,一個婦人正梨花帶雨的跪在一個老者面前哭訴著。
而隨著這婦人的哭訴,老者的臉色越發的陰冷與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