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很想罵娘!
有這等強者庇護,你早說啊,這不是誠心在坑人?
他們一個個腿腳都在顫抖,想起曾與林凡的種種爭鬥,覺得自己很命大啊。
難怪,只是他一人出現而已,就敢獨對他們這一大群人,要庇護青鸞與舞傾城,且直言龍魂草是被他所奪,原來依仗在此。
「瑪德!」
有人在心中怒罵,剛剛他們還覺得青麟狠辣呢,現在才覺得,這林凡簡直就是個坑人的祖宗,人家青麟至少是明著坑殺,但這林凡坑起人來卻是無聲無息,偏偏卻最致命。
這樣一來,林凡為何能夠橫渡虛空而不死就有了合理解釋。
林凡眼神怪異的看著眾人,這些人的眼神怎地這辦古怪?好像都懼怕了他。
瞬息間,他想明白了,心中暗笑,這種大腿,覺得如果真能抱上也不錯啊。
「前輩。」他牽著青鸞的柔荑踏空而上,笑眯眯的,在扯近乎。
白衣人瞥了他一眼,他是何人?
哪怕如今只剩下一縷執念,依舊能夠輕易窺破一切,他看向下方:「爾等不用慌張,一縷執念難消而已。」
他不說還好,說了之後,諸人臉色更加蒼白。
天啊,一縷執念,就有此等威能,讓他們感覺比他們聖地的掌門還要強盛數截,如果是真身出,那還得了?
「別怕,規矩是我定的,我當然不會去破壞,你們之間正常的廝殺與爭鬥本帝不管。」白衣人有點無奈的開口。
如果不是被那個小子氣的不輕,他豈會出來?
所有人心中都顫抖!
規矩是由他定的?
這句話……
一個個的眼眶猛然瞪大,他們知曉了這白衣人的身份!
「誰敢動手?出來,你給老子出來……」
千丈外的山巒上,傳來氣急敗壞的大吼,那是屬於青麟的聲音!
他終於從那一耳光的震撼中清醒過來了,他沒有任何傷勢,好像那一耳光,只是為了打他的臉。
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讓他受不了。
今天,簡直是倒大霉了,被李老三兄弟狂抽一頓耳光,本就讓他憋著一股火氣,現在,在任何大仇將得報,覺得人生所有願望將成真的美妙時刻,又被一耳光抽飛了。
忍不了。
他全身毛孔都在噴薄火紅魂力,渾身上下繚繞著炙熱的氣息,像是個牛魔王一般的,名副其實的七竅生煙。
許多人嘴角都在抽搐,這青麟,真的是倒霉催的。
要遭殃了。
沒搞清楚情況呢,就開口罵人,現在肯定慘了。
「林凡、是你的靠山嗎?叫出來,我要一併打殺!」青麟咆哮,氣到瘋狂,他腳下的千丈高山直接被他幾拳就轟碎了,這座高山直接消失。
白衣人臉色一寒,都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眼神輕移而已,遠方就傳來青麟的慘叫,然後像是老冬瓜滾動般的咕隆隆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眾人就只看見,一個被未知秩序與規則束縛呈球形的青麟,從被他轟碎的那座高山處,咕嚕嚕的在虛空滾動而來。
真的很形象,與球無區別,很圓。
「你叫本帝出來?」白衣人也是大怒。
本來是因為這青麟欺壓青鸞沒有後山,氣不過他才出來,但現在看來,這小子,真的是一無是處,無論是平行還是其他,除了天資尚可外,與大便何意?
青麟的頭被埋在他的褲襠下,臉上是一片蒼白,帝?那是和等層次的存在,他不知曉,但是,他知曉今日他完了!
特別是想到,他的一次次辱罵,就更加惶恐。
「本來只是想要稍微懲戒你一番便可,但現在看來……」白衣人眼神微冷,所有人都感覺,好像這天地猛然冰寒下來,只不過瞬息,竟然是真的有雪花飄落,諸人色變,只是因為心情的變化,天日都要更改,好恐怖,修者界,真的有這般大能?
「前輩饒命,請看我師尊一元子的份上,饒我一命。」青麟病急亂投醫,在吶喊與哭求。
青鸞冷笑:「你不是說要將林凡的幫手以及我等全都大殺嗎?現在求饒作甚?」
林凡笑了笑:「青麟聖子,你完全可以強硬到底啊,青鸞的確是沒有後台了,你儘管欺壓啊。」
剛剛,青鸞已經將她知曉這白衣人,與雪美人手中出現的畫中人外貌一致的事說給林凡聽了,這就鼎證了林凡心中的某些猜測。
下方諸人都神情怪異的看著林凡與青鸞,強硬?
這種情況,哪怕是神,怕也是不能強硬起來吧?
「前輩,請看在家師份上,放我一次,感激不盡。」青麟心中一緩,至少,在他說出他師尊一元子的時候,這神秘人沒有動作,這讓他心中出現萬一的希望。
「一元子?若是第一代一元子,我還真得給那老雜碎點面子,但是現在都不知道第幾代一元子,算是什麼狗東西?值得我給面子?」
白衣人冷笑,揚起手掌,又是狠狠的幾巴掌拍去。
這句話,直接像是一道閃電,擊中諸人的神魂,讓所有人都有一種神暈目眩的震撼感。
這白衣人,竟然與第一代一元子是同代人?
那得是多古老的存在?
青麟瞳孔猛然一縮,直接不敢說話了,只是在心中祈禱,這白衣人最好別有殺意,不然今日他必死。
白衣人開口:「我的確是不能對幾大聖地的人出手,但是你這種秉性的人,修為越高,對這天下的危害便是越大,你的品行,配不上你的天資,該削部分。」
天資,能削減?
沒人相信。
但很快,眾人就瞪大了眼眸。
因為,白衣人單手按在青麟頭上,隨後猛然一抓,像是抓中了什麼一般,緊接著狠狠一提,一頭不過寸許長的麒麟,竟然真的被從青麟頭顱中生生的拔了出來!
「天啊,是青麟的武魂!」
諸人驚呼,隨後青臨的慘叫響起,慘絕人寰,不似人聲。
林凡神魂猛然一陣刺痛,這種感受他最是能夠感受。
「不……求……」青麟依舊是球形,但在大聲哭嚎。
「一削天規、二削地則,三……」
白衣人的手在連續兩次在掙扎與咆哮的麒麟頭顱上輕輕拂過,像是剔除了一些什麼,但當第三次手掌舉起的時候,卻是猶豫了片刻,道:「削你規則之力,留你一縷幻想,若有朝一日你鞥胸懷天下,一切被我剔除的你可感悟天地規則的能力都會回返,若你一直執迷不悟,那終生將被限制魂游之下。」
所有人都顫抖。
只是兩次拂動,就削去了可感悟天地之力的能力,這人到底有多恐怖?
但可惜,青麟聽不見了,其實上,當白衣人第一次撫掌的時候,他就已經暈厥了過去,眼神怨毒而狠辣,就連他體內的魂力,都有絲絲黑化的跡象。
「一縷執念,總是不散,千萬年之後再次出手,卻是遏制一個後輩的成長,是對?是錯?冥冥中的天意嗎?」
白衣人繼續開口,隨後嘆了口氣:「錯與對,與我都無關了,只不過,我墓中的機緣,註定是與你無緣。」
白衣人翻掌,將青麟壓落進無盡的塵埃中,且他開口:「古墓開,封印則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