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人之常情。」林凡話語戲謔而譏誚:「只是,大雁依舊在天穹上飛著,就在考慮這大雁是蒸是煮,總是覺得可笑。」
一句話說得海狂與姑射敬兩人臉色都通紅。
他們又何曾沒有這個憂慮?
神庭太強。
足以碾壓他們任何一家神族。
天族被諸人推翻後,神族自然就是兩界第一勢力。
到時候,若神庭要當這天下主,要將這諸神族收編,他們又能如何?
若到時候林凡真的要如此做。
他們只有兩個選擇——
拼死反抗,而後最終徹底滅亡。
臣服於林凡腳下,過著比天族統治時更不得自由的生活。
「前輩當知道,我林凡素來一言九鼎。」林凡看向海狂:「天族若真的被我們推平,我神庭大軍盡數退回三千界,不占混沌一片疆土,不拿混沌任何至寶。」
海狂沉默,嘆了聲:「如此,倒是虧待了神庭。」
林凡呵呵一笑:「我神庭本就只是為了復仇而來,能復仇就好,其他的無所謂。」
……
「怎麼回事?」
天族族長森然的盯著不知死活的魯王。
胸膛上插著的那一根弩箭太恐怖,散發出森然與歹毒的氣機。
「族長……大帥冤啊……」
忠誠於魯王的散修慘嚎,在哭訴,而後啜泣著將所有事情說出。
「什麼?瓊玉!你該死!」天族族長獰吼,同時眼中殺意森然。
他早就知道族中對於他火速提拔這魯王不滿。
但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不滿到這地步!
「放心,本尊不會讓魯王死!也定然會給他討回公道!」天族族長安慰,同時招手,讓天族的丹師急速前來為魯王醫治。
散修慘笑:「瓊玉已經死了。」
「什麼?」天族族長大驚。
散修道:「被一條金龍鎮殺,身死道消。」
「死得好!死得好!」天族族長獰笑:「就算他現在不死,本尊回到族中,也要他死。」
「三天關也丟了。」散修繼續開口。
這句話一出,漫長寂靜。
「你、說、什、麼?」
天族族長盯著這散修,眼神像是要吃人。
散修瑟瑟發抖,在這股沛然氣勢下,差點被活生生震裂了生魂。
但還是解釋。
「若是瓊玉能不拖延時間,在大帥到的那一剎那,就打開大門,我們都不可能有事。」
這散修開口:「最後,主帥之所以被這箭矢射中,也是因為嚴令麾下等人前去阻擋狂殺入城的兵卒,導致他身邊無人守護,本就受創不輕的主帥,這才被瓊玉有機可乘。」
「他……該死。」天族族長獰笑。
同時心中第一次生出,也許這場界戰,他天族真可能會敗的感覺。
「族長,鎮雄郡潰逃首領傳來信息,鎮雄郡失守。」
噩耗連連。
天族族長終於是不能保持鎮定,連連跌退三五步,到靠在椅子上。
「族長,我們需要急速趕往嘉峪關,由族長親自坐鎮,若是嘉峪關再次失去,天族,將會處處受限。」
就在此時,魯王虛弱睜眼,見到天族族長的第一眼,就近乎於吼的說出這句話。
這更讓天族族長感動於魯王的忠心,微微道:「你好好休息,哪怕兩關被占,但也動搖不了我天族的根基。」
說完,天族族長獰然道:「前往嘉峪關,並嚴令混沌諸勢力,向嘉峪關靠攏,沿途所遇見的一切仇敵,斬盡殺絕,在令族中八十長老領軍出征。」
很明顯,天族族長說得輕巧,不會動搖天族根基。
但他已經慌了。
否則不可能一次性就命八十長老出征,也不會號召這天下依舊忠誠於天族的族群與勢力開拔。
海家。
「看來他們還是堅信天族依舊可以一騎絕塵。」林凡輕輕笑著,看向一臉陰沉的皇族始祖:「前輩何必氣惱?天族威震千古,那些人有此抉擇,這不難接受。」
「本座氣的是這些人竟然策反老子。」皇族始祖大怒,道:「竟然有幾家與我相交甚篤的老不死,在酒杯里下毒,又或者是伏殺於本尊,好多次,我真的差點遭劫,只差半步,我就回不來了。」
林凡眼眸眯起。
陳玄東道:「不用在多想了,殺吧。」
林凡微微點頭。
「嫂子,這件事,交給你,可以嗎?」陳玄東看向羅剎。
羅剎輕笑:「出謀劃策這種事,我做不來,但殺人,我很在行。」
說完此話,她還挑釁的看了一眼青月。
青月眼神微冷:「乾脆就你我二人比一比誰殺的人多吧。」
「好啊。」羅剎眼眸一亮。
但林凡表情卻是一苦:「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啊,都是姐妹,一定要什麼地方都比一比嗎?」
「你閉嘴。」
青月與羅剎同時呵斥,而後兩女都剎那消失。
林凡無語問蒼天。
這簡直的簡直啊。
但好在,他不用替這兩女擔憂。
都極強。
「我也要出手,這口惡氣,若是不能發泄出來,我會爆炸的。」
皇族始祖冷森開口:「我好心好意,不想見他幾家走到絕路,不願看他們雖天族而隕落,結果我差點被殺。」
「好,那就在加上皇族。」陳玄東從善如流:「我給你們四天,四天時間內,一定要剷平混沌中依舊忠誠於天族的力量,四天後,我們要殺到天族神府前。」
八十長老出天族。
這是恐怖的大事。
但當這些長老,走出天族神府後,卻是遭遇到了最恐怖的截殺。
出手的當然就是無極、無劍等人。
只是這一次,沒有在動用大軍,而是幾人主導此次截殺,當然森羅界的諸殺手也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一路,對於領軍的天族長老等人來說太艱難,真的是步步截殺,步步危機。
當他們與天族族長回合時,折損超過三層。
嘉峪關。
小左陰沉著臉,坐在將軍府中。
他的責任太重大,需要將天族族長誘騙入內,又或者是在被揭破之後,抵擋住天族大軍最少四日的進攻。
這太艱難。
「我來了。」就在此時,無極兩口子來了,看著小左,笑著,道:「愁眉苦臉,可不是左使的風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