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如此。
以往間,他從未重視過從無相手中奪來的至寶。
很多時候,只是用從其上拓印來的那莫名的法,用來懾服大敵的戰兵。
此時看來,應是他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當然,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應該是,當時他從無相手中奪這聚寶盆太過迅捷,迅捷到,無相都來不及動用聚寶盆,沒有讓他感受此物之威。
天鬼在念誦咒語,至少有數十萬的戰兵全都飛起,懸浮在空中,光華閃爍的同時,那懸浮在半空的聚寶盆似出現了一道門戶,之後所有的戰兵都被吞入其中了。
「林龍!」
林凡大吼!
他看見了,林凡被吞聚寶盆中,被數道秩序鎖鏈鎖在四肢,並被釘穿了琵琶骨,囚禁起來。
「你還有心情關心你兄弟?」
妄天獰笑,而後咆哮道:「收!」
林凡頓時被一股巨大的吞噬之力吸扯向天。
並有四道粗大的鎖鏈嘩啦啦向他而來,要纏繞在他的四肢上,將他拖進聚寶盆中,如林龍一般被囚禁。
「滾!」
林凡咆哮,此時,他竟然是不敢動用自己的鎮神鍾與誅天。
他覺得,就連究極器都能被這詭異的重寶吞噬,那麼他的誅天與鎮神鍾也難免這種下場。
嗡的一聲,他的符戒光華一閃,那被塵封數千年的聚寶盆陡然轟殺而出!
就在林凡的聚寶盆殺出的剎那,纏繞向他四肢的規則鎖鏈就爆裂了,成為金光散去。
「你怎麼也有這至寶!」
天鬼不可思議的驚呼,目光儘是驚惶,他不斷地在懸浮在天際的聚寶盆,與圍繞林凡盤旋的聚寶盆上觀看。
其他禁區主當然也被嚇住。
但很快,妄天獰笑道:「這至寶來歷神秘,據傳從開天之前就有,這麼多紀元流逝,仿品不下百萬萬,這廢物藏有一口仿品又有什麼?」
「的確!」有禁區主像是在給自己鼓氣,獰笑道:「據聞就連很多神祗祭煉自己的究極器前,都會尋這至寶本身來觀摩,也許這小子手中的正是某一件殘次品呢。」
林凡皺眉,他這個真的是殘次品嗎?
只是不知這天鬼等禁區主,是從哪一家得到浮在天際的那個聚寶盆。
否則的話,可以從其出處族群所存在時間大概推出此物的真偽。
但無論如何,林凡都堅信,自己手中這個聚寶盆,應該不是所謂的殘次品,只因,那莫名法決太恐怖,連究極器都能影響。
而那莫名的法決,助林凡渡過多次厄難,斬過諸多大敵,可就算如此,這法決也只是烙印在聚寶盆上的一段殘缺法決。
「小子,你以為拿出一件仿品就能嚇住老子嗎?以為就能改變今日你神庭必滅的下場嗎?你在做夢!」
天鬼獰吼,。
「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趕緊念誦咒語,送他去死。」
妄天大吼。
他在林凡手中慘敗,當然怒到爆炸,在連聲催促天鬼趕緊對林凡動手。
「還需要咒語?」林凡皺眉。
他看著懸在自己前方的聚寶盆,輕輕道:「是因為不會咒語,不知開啟你威能的方式,所以你才沉寂千年嗎?」
嗡嗡。
林凡眼眸瞬間大亮!
只因,他問出那句話後,聚寶盆竟然在輕顫,像是在回應他。
果然!
是他小覷這聚寶盆,有重寶在手而不知。
天鬼開始了,念誦著晦澀與難懂的咒語,在哪裡勾動浮在天際的「聚寶盆」,那些咒語竟然化作一個個金色的紋絡,烙印向聚寶盆,並且點燃了「聚寶盆」上的凸起,本是饕餮與貔貅的紋絡豁然變作了一個個殺神模樣,而後門戶大開,被吞入其內的所有戰兵化作光雨向林凡殺來。
這就是攻擊手段嗎?
林凡大吼一聲:「神藏!」
頓時,火樹銀花,這天穹到處是絢爛的火光濺起,若非那不時炸開的空間裂隙讓人知道這是恐怖的碰撞,會讓人錯以為這是某種極致的視覺享受。
「在殺!」
天鬼再次念誦咒語,嗡的一聲,從這門戶中,竟然走出一個林龍來!
但只是虛影,當然不可能是林龍本尊!
這就恐怖了。
這是複製嗎?
這從門戶中走出的林龍氣勢十足,抬手就是一劍向林凡斬來,且是用的金龍劍,用的是林龍法。
這聚寶盆太詭異了。
好在林龍與林凡二人經常交戰與廝殺,林凡對於林龍的手段了解太甚。
又因為這林龍只是虛影,畢竟這是複製了其形,沒有其魂,所以在十招後,複製出來的林龍被林凡殺滅。
「這就是『聚寶盆』之威嗎?不過如此。」林凡譏誚。
但其實上,他是故意如此。
要激怒天鬼,讓他動用所有會的咒語,從而動用久久不曾用過的符文之眼的偷學威能,看看能否將那些咒語學會。
成了!
符文之眼果然逆天,竟然真的讓他捕捉到了很短的一段咒語。
「去吧,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恐怖的威能。」
林凡大吼,並將懸在他身前的聚寶盆狠狠的投擲向天穹,同時念誦捕捉來的咒語。
「哈哈哈……破銅爛鐵而已,竟然也敢在哪一家的重寶面前賣弄?」
妄天獰笑。
但很快,他笑不出來了!
只因,被林凡投擲向天際的聚寶盆在發威,不止一次的轟殺他們的聚寶鵬,就像是遇見了大敵。
但更像是見到了冒充自己名譽而歹事做絕的敗類,恨不得三五下之間直接轟殺成渣。
「哈哈哈!」
林凡狂嘯:「看來你們的聚寶盆才是不入流的仿品!好了,現在該來還債了!」
那件至寶被纏住了,並且,被打出了許多究極器,這些都屬於神庭所有,之後,一聲長嘯,林龍也脫離困境。
他看見林凡時,一臉內疚,但很快,內疚等,全都化作猙獰的殺意,轟殺向幾大禁區主。
林龍怒到極致,大手一卷,竟然是將五個禁區主都捲入他的戰圈內。
「你倒是給我留個像樣的啊。」
林凡不滿,當然,這是故意譏誚,其實上,他眼眸很冷,心神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