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禁區主聯袂出行。
這是很壯觀與恐怖的場景。
只因,這四人中,隨意一人都有獨戰天下的實力,更恐怖的是,他們身後還有至強的族群,一族可抵十星,百星,甚至千星。
這四人若匯聚在一起,那就更恐怖,足以抗衡這天下之間一切災厄。
他們臨近了,就在麒麟星上空俯瞰著下方這顆以黑色為主基調的生命古星。
這是造化地,資源與礦脈太多,是福地,哪一家能夠占據,那是撞了天運。
「此星沉寂數以億萬年,一直沒人知曉這可古星內竟然有這般之多的乾坤。」鬼精嘆了聲,道:「可那神庭初來乍到,卻是發現,並且占據,不得不說,這神庭還真是有天運,就機緣這一塊,真的是得天獨厚。」
葬主冷笑,道:「你怕是不知道神庭中有一部,名探天,就專負責探查這三千界的一切星體,怕是也不知神庭還有另一尊隱藏的高人——欽天監。」
「欽天監?」子規啼眼眸眯起,道:「此人我聽過,是個了不起的鑄器大師,據說因為他的存在,這三千界至少一半甚至以上的鑄器師都被神庭收入囊中。」
天外天眼神冷厲,道:「這神庭太恐怖,賽過我漫長壽元中一切勢力的潛力,這種勢力,若不能及時滅殺,就只能永遠交好下去。」
「的確如此。」葬主嘆了聲,而後眼眸又陡然寒了下來,道:「可吾輩豈是甘願屈居人下,仰仗他人鼻息而存的廢物?」
「呵……高高在上慣了,乾綱獨斷慣了,誰會去做人下人?哪怕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依舊是人下人。」子規啼輕笑一聲,漫不經心,幽幽道:「所以……就只能滅了吧,趁我們還能滅殺之前。」
他們緩緩臨近麒麟星,故意將自身威壓全都散發,震得大氣層都轟鳴,麒麟星上的萬靈感覺沉悶而壓抑,像是天壓落下來了,他們要被活生生的壓死。
「呵……林凡就這般大氣魄,就這般相信他這個兄弟嗎?竟然是沒有派遣強者坐鎮。」子規啼譏誚。
葬主冷厲道:「這正好,區區臨神四境,彈指可滅,若今日沒有得到過想要的結果,本尊不介意在此地就將戰火點燃。」
他們談論,同時威壓繼續,且向下方緩緩壓下。
這是故意為之,就是要告訴這麒麟星之人,他們來了。
就是要向這天下顯示他們的肆無忌憚,他們的有恃無恐與強絕。
特別是探知到,這麒麟星上修為最強的,不過就只有陳玄東這一尊臨神四境後,那就更囂張了。
「禁區主遠到而來,玄東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陳玄東同樣撐得很辛苦,額間都有冷汗。
但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渾然沒有半分勉強的感覺。
「不錯。」葬主眼眸微眯:「區區臨神四境,承我幾人威壓,竟然還能侃侃而談,是個人物。」
「呵……算什麼東西?也敢出聲不見人?」子規啼眼中厲色一閃,譏誚道:「待本尊殺殺他的威風!」
威壓頓時更加恐怖,宛若數百座火山陡然在天穹爆發開來。
「什麼東西!」
但突然本一臉戲謔的子規啼臉色變了,獰吼道:「助我!」
葬主等也都齊齊大吼,只因,他們看清來物!
是那該死的黑色房屋!
是那該死的十方絕獄!
他們都被嚇得不輕。
特別是天外天與葬主,更是魂搖膽顫。
他們可是數次目睹此器之威,更何況,前幾月曾親眼見到白鬚眉被林凡血腥鎮壓,連水花都沒有濺起的那一幕。
怒吼,大叫,甚至連族器都差點祭出。
可有偏生動用了神器後,會更加的被林凡視作挑釁,從而徹底翻臉,投鼠忌器。
「隆隆!」
那黑色的房屋倏然擴大,足以將這四大禁區主覆蓋,死亡的陰影罩來,太恐怖。
「道友,吾等無意冒犯,只是至親死去,心下憤怒,萬萬沒用動道友兄弟之心,道友海涵!」
關鍵時刻,子規啼大吼了。
但說出這句話時,他雙頰血紅,像是被無數的耳光狠狠抽過。
這絕獄沒有出現時,他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狼狽!
他竟然認錯!
服軟!
認輸!
「嗡!」
那黑色的絕獄不再鎮殺而下,且變成拳頭大小,但並不離去,只是懸在四大禁區主頭頂!
這就是最恐怖與直白的威脅及警告,絲絲縷縷的殺氣流轉於那黑色的屋檐上,濺起一絲絲烏黑的凶光。
「玄東見過禁區主。」
陳玄東來了,孤身一人乘雲而上九幽,飄然若仙,卓爾不群。
幾個禁區主臉色都極為不好看。
其實上,此次林凡讓陳玄東來處理此事,已經算是失禮,而後又以陳玄東的名譽邀他們而來,更是大大的失禮。
當然,這只是他們認為。
但在林凡看來,陳玄東與他是生死兄弟,這神庭是他林凡的,當然也是陳玄東等人的。
請動陳玄東應對此事,已經足以表達他的誠心。
就只是這一點來說,的確不是故意在落禁區的面子。
幾大禁區主臉色都極為難看,很想給這陳玄東點教訓,將剛剛因被恐慌與膽怯丟的臉找回來,可那黑色的絕獄懸浮,硬生生將他們的話語堵住。
他們不敢造次。
前行,這本是麒麟星上一大家族的別院,此時被陳玄東徵用了過來,作為暫時的安置點。
到了這別院中後,幾大禁區主臉色更難看了!
只因,絕獄竟然飛到了陳玄東頭頂沉沉浮浮。
這是林凡的重器。
他本尊未到,願在星系最中央,可卻是以一口器,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諸位莫怪。」陳玄東苦笑,道:「我那個兄弟太怕我出事,偏生在下修為微末,也只能如此。」
天外天皮笑肉不笑的道:「閣下可是那位神主的左膀右臂,當然是捨不得等你出事的。」
陳玄東眼眸眯起。
內心則是嗤笑。
就天外天這種貨色,竟然還想要在他與林凡之間埋一顆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