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足以當作一個幕僚。
羅剎王宮中。
羅剎王靜靜的看著盤膝坐在蒲團上的林凡,眼中神色很複雜,但更多的,卻是佩服……
「森皇果然來了。」羅剎王開口。
「意料之中。」
林凡沒有回頭,半寐著,在調養。
昨夜間,他煉製大丹三百種,一股腦的吞了下去,今日總算是好了諸多。
其實上,也唯有他身為第一神師,又有藥神的藥園子作為後盾,才能如此奢侈,那般之多,足以引爆丹界的寶丹,在短短數個時辰內,盡數化作烏有。
「四個從未出現過的強者。」羅剎王眼中出現一縷忌憚。
當然,忌憚的不是那四人。
而是對於皇者的深藏不露。
那四人,每一個都不比八大使者弱,甚至有一兩人偶爾流露出的氣息,都還要強過以往的八大使者!
這就恐怖了。
那麼,雙皇麾下,有還有多少類似的至強者?
「只是四人?」林凡的情緒終於有了些許起伏。
羅剎王點了點頭,林凡輕笑道:「比我想像中的還少。」
羅剎王皺眉,林凡道:「安啦……既然只有四人,那麼大致可以推測出,這森皇就算還有隱藏,但肯定不多了。」
羅剎王道:「你就不怕有人挑戰他?」
林凡道:「若是認為我們受創之後就好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一聲冷笑,林凡道:「昨天,只有昨天那個機會,但他們錯過了,最兇險的時光,被我渡過去,所以……他們算個毛。」
羅剎王輕啐一口。
這林凡在他面前,是越發的口無遮攔了。
那種醜陋字眼也是能夠隨便說的嗎?
「你要隨時準備好,怕是最後的時刻要來了。」林凡開口。
「你是說……」羅剎王瞳孔微眯。
林凡點頭,道:「若是我還在,或多或少青目王都會有點滴的顧忌,但既然我讓他確定我已經死去,那他就該動了。」
羅剎王冷笑,道:「你太高看你自己。」
「不是我高看我自己。」林凡嘆了聲,道:「你不懂的,一個人籌謀了數千年,好不容易看見曙光時,心中的激動,期待,緊張以及……小心謹慎。」
羅剎王瞥了他一眼。
林凡道:「的確如此,在搶令箭時,我故意露出些許的破綻,那時候想來青目王怕是差點被嚇死吧。」
羅剎王起身,向後走去:「所以……你是要我表揚你的空城計,表揚你將整個森羅界都玩弄在股掌之中嗎?」
林凡嘿嘿一笑:「那倒是不用,但若是今夜有人來給我捂被窩,那就最好不過了。」
羅剎王的臉色剎那紅了下來,回頭,惡狠狠道:「重傷未愈,就想著這些有的無的,你也不怕常病不起,甚至一命嗚呼。」
林凡哈哈一笑,看著羅剎王羞紅的俏臉,好生歡快。
羅剎王走出了,林凡幽幽道:「三百羅剎兵盡數隱去,金蟬脫殼。」
羅剎王停步,回眸,道:「說清楚些。」
「將真正的三百羅剎兵隱去,從現在開始,就去設伏在我們未曾控制的那數百人,務必要保證,在你我需要時,這三百羅剎兵,能夠將那些人一擊斃命。」林凡開口。
「會不會太早?」
羅剎王皺眉。
「不……一定不早,我甚至還覺得太晚了。」林凡嘆了聲。
「好的,我去準備。」羅剎王走出。
就在兩個時辰內,真正的羅剎兵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羅剎王麾下的另一群精銳,只不過還沒有資格被稱作羅剎兵的修者。
但很強,比真正的羅剎兵都弱不了多少。
雙皇城。
森皇臉色陰翳,他看著擂台上那一灘碎渣,眼中是森然的殺機!
敗了!
無可爭議,只是四十招而已,他麾下強者就被殺蒼天劈殺成灰。
「還有誰來?」
殺蒼天靜靜的站著,他身後,有三尊烏黑的傀儡,這傀儡的出現,更是讓森皇露出要吃人般的表情!
這是死愧將!
竟然被這該殺的殺蒼天利用,煉製成了傀儡。
「換個人。」
青目王開口,眼中儘是冷色。
頓時森皇身後又有一人走出,抬起烏黑的闊刀,指向林龍:「你出來死。」
這一戰,同樣沒有懸念。
那怕因林凡本尊受傷,林龍戰力受到了削弱,但此時的他,可是臨神六境啊……
柴刀橫劈與豎斬,一個巨大的十字殺印橫推向前,這挑戰者就這般死了,身體斷做死截。
「哎……無趣。」林龍聳肩,而後笑著看向幽皇,道:「陛下,何須為吾等擔憂?就這種貨色,只要他捨得,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幽皇哈哈大笑,他豁然回頭,看向森皇,道:「既然森皇對這殺蒼天與阿龍坐鎮王座多有不滿,那不如,就再給天下至強一個機會,臨神七境下,皆可來戰。」
這一天,很血腥與殘忍!
林凡早就意料到這一幕,所以在推波助瀾。
兩個陰謀家,一明一暗,未曾有半點溝通,但卻是有了出奇的一致,同時著手,要將皇者逼到絕路。
那擂台,被一層血泥覆蓋,人踩上去可以濺起鮮血來。
林龍就站在血泊中,他此時滿臉是血:「森皇陛下,可還有人來嗎?」
森皇沒有說話。
但他的心在滴血。
九尊臨神六境。
八尊臨神五境。
這等損耗,哪怕他坐擁半壁江山,都承受不住。
「走。」
他起身,半句話都沒有留下,但所有的怒氣與殺機,皆從他的腳底湧入大地中,看似地表無損,但其實上,地表十丈下,盡皆成灰……
森皇宮。
森皇臉上殺機閃爍:「青目!這一幕便是你所期待的嗎?」
青目王大急,道:「陛下何出此言?事前臣下又怎知對方會這般之強悍?」
森皇眼中殺機緩緩散去,他狠狠的閉上眸子。
在腦海中回思青目王出謀劃策那一夜的點點滴滴,而後長嘆:「的確如此;你再三的告訴朕,需要有完全的把握,否則的話,不只是不能功成,還會貽笑大方……」
青目王將頭顱埋起。
「呵呵……朕此時,怕就是這天下的笑話吧。」
森皇的身影,竟然露出一絲蕭索。
「陛下,事到如今……怕是只有……」
青目王眼中厲色一閃。
森皇瞥向青目王:「只有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