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級殺手死了。
當過去身的掌刀縮回時，他就栽下雲頭，將大地砸出一個人形大坑。
「還想逃？」
林凡怒喝。
這些殺手，既然已經對他動手，那就一個都別想活了。
但，他沒有追擊。
只是區區鬼級殺手而已呢，不值得他太重視。
林凡十指連彈，一束又一束金色的電芒從他指尖射出，而後，就有一聲聲慘叫起。
所有前來襲殺他的殺手，全都被誅，沒有誰能繼續苟活。
「大哥哥……他們已經逃了，已經認輸了，為什麼你一定要殺了他們呢。」
小囡囡開口，她的小臉，有強忍的恐懼。
林凡笑了笑，道：「別忍，你還小，有足夠的時間成長，想吐就吐。」
頓時，翻江倒海。
林凡輕輕的為小囡囡拍著背，助她順氣。
「大哥哥……我真的很努力，但我忍不住了。」
小囡囡怯怯的，很明顯，她是怕因為自己不佳的表現，讓林凡對她失望，從而不交她本事呢。
「沒事的。」林凡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大哥哥，你還沒有回答囡囡的問題呢，那些惡人已經逃了，為什麼還要殺他們啊？」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疑問，道：「爺爺告訴我，做人要仁慈，仁者才能有天眷。」
林凡嘆道：「囡囡，仁慈這是很高貴與美好的品格，但也需要分人來的。」
他矮下身子，看向小囡囡，道：「你都已經稱他們為惡人，自然要趕盡殺絕。」
小囡囡的眉頭已然緊緊的皺起，很明顯，林凡的教育與她爺爺的教育相駁。
「對於敵人，我們不能仁慈，除惡務盡，斬盡殺絕，因為你放過他們，他們不會感恩，還會捲土重來，而重來的他們會更恐怖，讓你陷入更恐怖的危機中。」
林凡緩緩道來，道：「但是，對於弱者，我們要同情，要憐憫，也就是你爺爺口中說的仁慈，這樣你明白了嗎？」
小囡囡小小的眉頭皺起，半晌後才舒展開：「也就是，爺爺說的是對的，大哥哥說的也是對的，囡囡要同時聽大哥哥和爺爺的話，對嗎？」
她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著林凡。
林凡颯然一笑：「對的，你聽過菩薩的傳說嗎？」
這個世界，曾有佛宗。
但最後詭異與莫名的消失，林凡的確是不敢肯定，這森羅界中，也有佛宗的傳說。
誰知，小囡囡竟然聽過，道：「爺爺說過，菩薩是天底下最大的善人，悲天憫人……」
林凡嘴角出現一抹譏誚的笑，但還是點了點頭，道：「可是囡囡知道嗎？就算是菩薩，就算是佛，可也有降魔的手段哦。」
「佛會造殺孽嗎？」小囡囡眉頭又皺起了：「囡囡不信，爺爺說的，佛都是慈悲者。」
林凡呵呵一笑：「有怒目的金剛，有伏虎的羅漢，有降龍的尊者，如果沒有這些，佛又如何去鞏固愚昧者對他們的信仰呢？」
小囡囡明顯是聽不懂他說的這些的。
林凡哈哈一笑，颳了下她的小瓊鼻，道：「你只需要記住我說的話，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哦。」
小囡囡很乖巧。
倒是讓林凡想到了小時候的小希了。
那時候，也是常常掛在他的肩頭問東問西，小腦袋裡面，總有數十萬個為什麼，每次總是讓他搜腸刮肚，最後一個頭兩個大。
但終究是太忙，錯過了陪伴小希。
嚴格來說，他三個孩子，他又陪誰長大過？
好像都沒有。
哪怕此時，已經成為他驕傲的小諾，也只是蠻橫與粗暴的丟些技與法，任其只有成長。
「大哥哥，你又走神了。」小囡囡冷哼，道：「你在與囡囡說話呢，結果總是走神，你是想起漂亮姐姐了嗎？」
林凡苦笑不得，道：「那個漂亮姐姐，如果按輩分來說，可是我的晚輩呢，我想她作甚？」
的確如此。
小武，是他的徒弟。
小蝶，是小武的胞妹，這樣算下來……
林凡嘆了聲。
這段時間，怎麼總是會想起這些舊事？
他這般開口，是在逃避嗎？
那個女子……
他向前走，十步後，他陡然停步，而後心驚肉跳！
莫非要進階了？
據聞，臨神四境到臨神五境，突破時，沒有天劫，沒有大難，但卻是會心魔叢生，莫非，這短短一日來，他總是想起往事，又不時的沮喪，擔憂那在未來境中窺見的未來會發生，只因，他走到哪一步了？
林凡皺眉。
但想著，自己這一路來，腥風血雨，各種搏命一戰，瀕死好幾次，也是該到破鏡契機出現了。
想通了這點，林凡就聽之任之了，不去管他。
所謂心魔，他還從未見過呢，也挺想見識。
若是被他人明白，他如此輕視與平靜的應對此劫，肯定會被嚇瘋！
要知道，臨神四境與五境，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一境之差，天差地別。
否則也不會，臨神四境，只是四境，但臨神五境，卻被尊稱為老祖級。
若是其他四境修者，知曉自己有破鏡契機後，肯定會尋一個洞府，然後布下十方絕陣，自己躲起來，好好應對。
或者是，請求始祖級生靈庇護。
只因，心魔叢生，從內而外，會很危險與恐怖，一個不慎，身死道消，業火會活生生將人燒死。
誰敢如他一般？
此時；遠方。
「看來……青目使者也不過如此啊……」有人譏誚，他出自夜叉王麾下。
「哼！」青目左使重重冷哼，而後突然譏笑道：「說起來，這修羅使者，好像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竟然是連續的損兵折將。」
修羅右使臉色微冷。
便在此時，修羅右使冷笑，道：「就連持戮神索的那個廢物，可都是被斬了個乾淨。」
「嘖嘖，那森皇豈非是要心疼死？有意思。」
「依我看，那木易的確不凡，要殺他，非天級不可。」修羅使者淡淡的開口，而後瞥向左右，道：「讓麾下的小傢伙都回來吧，別去做無謂的犧牲。」
「非天級不可殺。」
青目左使眼眸微眯：「其實我更想的是要知道，羅剎左使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