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這麼恐怖與嚇人嗎？
這小子的背景，真的是恐怖滔天！
背後竟然站著這麼多尊上古大神，任意一尊，都可以橫淌時間長河無敵。
雷神與夢神兩口子，是他的女婿，就已經夠嚇人了。
但，至少那兩位大神他沒有接觸過，只知曉其威名。
但藥神呢？
那可是一藥鋤就將他的主上挖死的恐怖大物啊，直到現在，提到那人之名，都依舊讓他亡魂皆冒。
「你來。」
他能說什麼？
敢說什麼？
敢拒接？
要知道，這整個遺蹟，可都是哪位彈指而建，誰知有沒有在此地留下後手。
若是感拒接哪位的弟子，會不會被一藥鋤挖了他的輪迴路。
「多謝前輩。」林凡雙手抱拳，送了口氣。
「你既是哪位的弟子，可稱我……」
棺槨上的存在；在思索。
到底如何稱呼他才好。
「你可稱我為道友。」他終於出聲了。
林凡臉色怪異。
好像，這背後之人，對於藥神之徒這個事，很敬畏啊。
向前走，竟然是走入空間褶皺中。
身後的諸人都消失，然後，他就看見了坐在棺槨上的那個人。
很矮小。
估計只有他的肩頭高，頭髮金黃，身形虛淡，像是隨時都可能散去。
「拜見前輩。」林凡再次抱拳拱手行禮。
虛影擺擺手，道：「你可以叫我殤魂。」
「殤魂前輩。」林凡開口。
殤魂道：「藥神的確留下了一些東西，只是隻言片語，由我口述，這也是，我為何能與一縷殘魂枯坐此地億萬載的原因。」
林凡瞳孔陡縮。
殤魂道：「當然，那時候，藥神去匆匆，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恐怖大事，當他離開遺蹟的剎那，天地傾覆，像是有什麼最恐怖的大戰發生，所以，就算留下的隻言片語都不完整。」
林凡皺眉。
殤魂道：「舍神而魔可戰天。」
「什麼？」林凡不解，看向殤魂。
殤魂聳肩，看上去也很無辜及不解，苦笑道：「這就是你師尊留下的話語，其實上，這麼多年來，我也一直在思索，但想不通。」
「就只是這麼無頭無尾的一句話？」林凡詫異了，無語了。
他打生打死，三千台階一路闖過，結果，就是這麼一句話？
「是的。」殤魂點頭，苦笑道：「在這件事上，我不敢作假。」
林凡嘆息。
隨後，他眼神綠油油。
這可是神戰的參與者，再不濟也是見證者。
「殤魂前輩，敢問何為真神，何為偽神？」林凡直接詢問。
這個問題一出，讓殤魂都嚇了一大跳：「你這小子，這些東西可以隨意的談論嗎？況且，真偽這個東西，誰又真能說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看見的，你認為的大敵，不一定就真是大敵。」
「什麼意思？」林凡開口。
殤魂嗤笑道：「你肯定以為，這遺蹟中，類似我這般的存在，都是你師尊的大敵吧？」
「莫非不是？」林凡眼角一挑。
殤魂搖頭，道：「當然不是。」
林凡眉頭皺起：「莫非前輩等，不是藥神所誅？」
殤魂長嘆：「的確是。」
「若不是敵，藥神為什麼向你們出手？」林凡嗤笑。
殤魂張了張嘴。
這好像是一個死循環，也根本無法解釋。
只因，林凡的理由太強大。
若不是敵，藥神為何要舉起屠刀？
擺擺手：「算了算了，本座也不與你爭執，希望你能走到哪一步吧，到時候，你自然一切都能知曉。」
「神祗嗎？」林凡開口。
殤魂點頭，又苦笑道：「神祗？有那麼神秘嗎？到了神祗後，怕才是絕望的開端吧，神祗……怕亦是炮灰吧，就連藥神那種存在，怕都是不能超脫。」
林凡心驚肉跳。
但沒有在追問了。
類似的話語，他聽見了不止一兩次。
「小子，你對我的傳承真的不感興趣？」殤魂瞥眼看向林凡，道：「要論戰力，要論境界，我拍馬都趕不上你的岳父岳母及師尊，但要說是傀儡一道，他們加起來怕都是趕不上我。」
林凡沒有說話。
殤魂嘆道：「可惜……我沒能走到我推演中的那種境界，若真的將我所推演的道走到絕巔，連大道都可被煉製成傀儡，連神祗都可彈指鎮壓，但……那一戰太快……」
林凡是真的震驚。
這殤魂推演中的道，到底是要有多麼強與逆天，才敢說出這種話來？
他仔細思索。
且敢肯定。
若是此時的他點點頭。
這殤魂的傳承，肯定會盡數交給他。
但最後，他搖頭，道：「貪多爵不爛……算了。」
殤魂眼中出現一絲失望。
但又苦笑了下。
那兩位的女婿，哪位的傳人，又怎麼會看上他的傳承？
「好吧，不勉強。」殤魂冷哼：「外界，這麼多人，哭著搶著的要呢。」
林凡笑了笑，道：「我倒是可以給前輩推薦一個人選。」
殤魂眼神怪異，道：「你那個小女友嗎？」
他是真的佩服這小子。
作為那兩位的女婿，竟然還敢拈花惹草。
林凡尷尬一笑。
殤魂哈哈一笑，道：「他們公平競爭吧，若非是資質與品行都卓絕者，本座寧願傳承斷絕，也不交給庸手。」
「那麼……所謂的考驗是什麼呢？」林凡詢問。
「很基礎的東西，比如對道的理解，對規則的運用……最主要的是，對於傀儡一道，是否有那個天賦與悟性。」殤魂並不隱瞞。
林凡稍微放下心來。
既然不以戰鬥論勝負，那他就不必擔心流追月的安危。
「前輩就不看武魂等級嗎？」林凡好奇。
「武魂？」殤魂眼中出現譏誚，道：「那東西……是最大的惡與罪啊……」
林凡心神震動。
「且，你捫心自問，有多久沒用過武魂了？」殤魂桀桀一笑。
林凡不敢作答這個問題。
至少直到如今，閃電武魂，都還是他最大的依仗。
但他仔細回想，近兩千年來，隨著遇見的敵人越來越強，好像，那些大敵，都幾乎沒有用出武魂啊。
「小子，你師尊可給你說過，斬武魂而初超脫？」殤魂眼眸陡然眯起，戲謔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