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是自己被扭曲，化作液態流入其中去，有浪花濤濤，像是自己隨時間長河倘佯，宛若經歷千古，又像是只在眨眼間。
當那些感知消失時，林凡先是擺脫了讓他心慌的失重。
林凡不言不語，感覺頭暈腦脹，像是在這剎那時間內，自己經歷了一整段古史，看遍了古今。
眼前出現的是不同的畫面，有人在征戰，有萬靈在哭嚎，有物種大滅絕，有星系在急劇的擴大萬倍；最終又凝成一個小黑點，就此消失無蹤。
「殿下。」
主宰開口了，很凝重與嚴肅，很明顯他也知曉林凡的身世了，在這詭異的時空中，不怕被他人覺察。
林凡看向他：「擔心，我總感覺這其中有大兇險。」
「這是歷史層疊處。」主宰生靈開口：「其中有各種隱藏的大危機，也許隨意的一步，都能跨入另一片古史中，又或是能看見未來的一幕。」
林凡挑眉。
「當然，無論是對於過去又或者是未來，我們都相當於是過客，除非是有生靈向吾等出手，否則不管遇見什麼，你我都無能為力，不能更改什麼。」主宰繼續開口介紹，且將自己的名字說出——秦曉。
這種說法太玄乎。
至少林凡就從未聽聞過，向前或是向後一步，都可能進入過去又或者未來。
時光片段依舊不停的從林凡眼前划過，就如一面面記載了某段往事的鏡片，可以從其上看見那些片段中的生靈的喜怒，但寂靜無聲，就如無聲的電影在眼前播放。
「殿下，我們往何處走？」秦曉苦笑。
四周除了那些不時飛起的時光片段外，就是一片漆黑與死寂，完全沒有任何的空間與時間感，往何處走，這真的就是個大問題。
只能根據你的左右手而簡單的分辨左右，東西南北你根本不知。
「隨意。」林凡笑了且一步向前走去，身後秦曉自然跟隨。
「轟！」
林凡剛向前跨出一步呢，就有一道拳印擦著他的鼻尖划過，讓他的髮絲飛揚起，他的臉上像是被火炙烤過。
「好狗膽！」
秦曉怒喝，且直接震拳而去，轟殺向那傲立山巔上的魁梧男子。
但奇異的一幕出現了，秦曉那一拳，竟然從魁梧男子的身軀內衝過，而不能給魁梧男子造成任何傷勢。
須知，秦曉可是主宰級別的生靈，無論是在何等年代，都稱得上強者，他全力一擊，居然連一堵石山都沒有被轟破。
「你忘記我們只是過客？」林凡笑著，且道：「稍後我會主動出面，以肉軀硬接一擊，只有這樣我才能與這未知的時空有所因果，才能出手，才能詢問。」
「那很危險，這人很強。」秦曉開口。
林凡搖頭，剛想說沒事呢，又有一道劍痕從他的身後劈來，林凡剎那退避三千丈，一切都只是下意識的反應。
這是一場大戰，魁梧男子與這使劍的劍客驚天一戰，圍觀者超百萬。
戰將到尾聲時，兩人幾乎都虛脫，林凡恰時出手，他以肉身硬抗一拳一劍。
左手抵住魁梧男子的一拳，右手的兩根手指則是夾住劍客的長劍。
林凡陡然出現，直接在兩個頂尖強者交戰最中心處，震驚諸人！
須知，這魁梧男子與劍客，之所以會有此戰，那就是為了爭奪天下第一呢，結果，兩人全力的一擊，被人輕描淡寫的直接從中攔截住。
「兩位且慢。」林凡開口。
交戰雙方的兩人皆瞪大了眸子。
「天山，你認為我們還有交戰的必要嗎？」那魁梧男子苦笑。
「以前認為有，但當這前輩出現後，我才知，我們真的是坐井觀天，天下第一？？惹人嗤笑啊……」
劍客收劍，他看向林凡，苦笑道：「原來天下竟然還有前輩這等大能。」
林凡皺眉。
只是出現的剎那而已，他就搞清楚了一切，知曉這大概是在八十萬年前，這兩人已經是當世巔峰，但也才是堪堪突破帝君到達帝皇而已。
「當世可還有星空獸？」林凡詢問。
劍客搖頭：「那種神獸絕跡在史前。」
林凡皺眉，有點失望。
「敢問前輩宿於那座大山下？可能留下名姓否？」魁梧男子帶著熱切，戰意凌天。
林凡一笑：「你想要與我一戰？」
「想。」
魁梧那男子開口，且直接震拳而出，結果被林凡的宇拳輕易的磨滅，且道：「你拳意無敵，有拳鎮天下的大氣魄，但太追求意。」
他簡單的指點，且演示了宇拳，讓這魁梧男子如獲至寶，當然，也隨意的演示了兩招劍法，亦讓這兩個爭奪天下第一寶座的當世大能都感恩戴德。
林凡根本就沒有看見，秦曉著急的臉色與不安的眼神！
他分明就已經囑託過林凡，除了打聽星空獸外，不許做任何其他事，但好像，這林凡根本就不聽啊。
林凡走了，他跨時空而行，沒有去看這兩個屹立在那一世最高峰的兩人，也完全沒想到，他簡單的只掉，會有什麼變故發生。
「殿下，你不該。」秦曉皺眉：「我們穿行在史前，你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可能都會改變歷史。」
林凡道：「只是掩飾一劍一拳而已，影響應該不大。」
秦曉想想也是。
他二人回到原地，再次隨意的選了個方向踏出。
這是亂戰時期嗎？
整個天下，竟然沒有一個修者，但有各種神廟聳立，信徒甚多；但都不統一。
林凡突兀的出現在一座城池下，萬箭齊發而來，林凡皺眉，沒有去阻止，而是直接施展大神通，尋到了最大的神廟，找到了其中的各種古史，在翻閱。
半晌後，林凡嘆息：「這是九十萬年前，修者凋零，大世改變，萬道沉寂，故而能夠修煉到淬體境都可以為一國之主，統帥億萬民眾。」
「修道界不止凋零過一兩次，像是有人斬斷了大道，阻了萬靈攀升路。」秦曉也這麼開口。
這都是有史料記載，當然只有隻言片語，至少林凡從看見的各種古史中推測出，在兩百萬年以內，至少有十次的修者大隕，直至世間在無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