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帝皇亦狂吼,太憋屈與憤怒了。
他能分明感知到,自己比林凡強上一籌,雖然有限,但的確比他強,可就是一直被壓制住,林凡手段太多,防不勝防,讓他懷疑自己怎麼走到這一步。
林凡回眸,凌厲的視線如天刀斬過,竟然橫切了時空,將帝皇鎮殺出的雙拳放逐在異世時空去,不能觸及本身。
且這時候,三大道身發威,沖入下方葉家已成廢墟的殘檐斷壁中,行屠戮之事,太狠辣,血腥的鎮殺一切,什麼王者,什麼聖者等,成片的倒下,如割稻草一般栽倒在血泊中。
「葉家今日滅!」
這是林凡的怒吼,舉世俱震顫!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就在荒域中,在荒主的注視下,將葉家葬送,一整個族群,除了襁褓中的嬰兒與婦女等沒有被波及外,其餘全死,一個都不剩下了。
「轟!」
荒主沒有在咆哮與怒吼等,鐵青著臉,隔著千里轟出一拳。
一拳而已,就如十萬大山同時奔潰,又像是成千上萬的火山同時噴涌,所謂拳鎮天下等,再不是虛言,而是真實在發生的一切。
天穹整個的炸開,神魔等在為這無敵的拳印開路,竟然出現宛若開天般的異象。
「哈哈……吾去也!今日殺得很是痛快與開懷。」
林凡長笑,他拉過一片天幕來,隨手捏實作為盾牌,就此遠遁,剎那百萬里,橫跨了一個大洲。
「你走得掉嗎?」
荒主震吼。
若在這等情況下,還讓林凡揚長而去,他真的不用做人了。
會被人戳脊梁骨,直至將他戳死。
漫天星辰皆顯,十方閻羅伴隨,荒主駕馭一條璀璨的規則大道銜尾追殺而去,他如神臨世,威嚴十足,荒域萬族叩拜,無盡生靈匍匐在地上,深刻感知到荒主一怒真的會血流億萬里。
所謂的時空,所謂的急速等,在荒主面前全都不存在,當規則大道被他駕馭後,天地兩極只在窪步間。
「死!」
荒主再次轟出一拳去,竟然化作一尊神勇的真形,那是他自己,向前撲殺,要震死林凡。
林凡瞳孔陡縮,這荒主真的太恐怖,所謂真形,多是推演出的各種身形,或是神祗或是各種凶獸,但這荒主只尊自己,打出的真形就是他自己,栩栩如生,真如荒主真身殺至。
當!
鐘聲震耳,鎮神鍾於剎那之間轟出,橫堵在荒主真形撲殺前方,鍾波震碎了四野,讓林凡驚駭的是,這以母金鑄就灌注了他全部心血的鎮神鍾在之上,竟然出現一個人形的真形,分明就是荒主的拳印痕跡。
這真的太恐怖,很難形容荒主這一拳到底有多恐怖,須知,這可是以母金為基,以林凡蛻變的魂衣為輔,且會他各種殺招的寶鍾,輕輕一震,一定能讓帝者成灰,可是此時,被荒主直接在其上烙印上其真形,差一點被轟破。
「你逃不掉!」荒主殺來了,主要是他快了,哪怕林凡已是天帝,且亦擁有急速,但明顯比荒主還要差一截。
沒有任何猶豫,當荒主真身撲殺而至時,林凡將一元天功演化到極致,歲月長河崩騰呼嘯,如一條銀河圍繞在他身畔旋轉,從中衝殺出的三尊道身簡直像是要活過來了。
「不錯的法,但螻蟻再多,也不可能咬死天龍。」
荒主評價,且此時,他向前邁步,天空中,各種秩序與道則等化為晦澀的符篆壓落而下,像是誅天星辰傾斜而下,有著玄妙的軌跡。
林凡咆哮,這是荒主的殺招,一步踏下,斗轉星移,凝大道為符篆為他所用,且急速的凝為爐鼎形成,要將他活活煉死在這道爐中,使之直接化道。
「破!」
林凡瘋狂了,戰意如火山噴薄,血氣貫穿霄漢,那懸在葉家府邸上的雷池陡然爆發絢爛的光,橫衝而過,碾壓滿了整個蒼穹。
荒主驚悚。
這雷池真的很恐怖,他領教過,知曉這是林凡的武魂,剎那退避開,乒的一聲,那快要合攏的符篆道爐被擊穿了,萬道傾瀉如水流淌,林凡趁機飛出。
「林凡,你給本帝死來!」
那帝皇竟然在此時出手,就在林凡從道爐中逃出的那一剎那,揮動帝皇戟挑殺而來。
「因果!」
林凡怒吼,他大手伸入本應虛無的萬道中,似在撥動著某種玄妙的軌跡,他切下了自己的因果,且於剎那轉接到帝皇身上。
「這是什麼?我感知到大難臨頭,如既定的命運被改動。」
帝皇驚悚的大吼,在這一剎那,心中出現大恐怖,感覺自己將要身死道消。
「不……」
他總算知曉發生什麼了,他本已經被雷池擊穿的道路噴薄恐怖的霞光,如仙氣但卻如混沌翻湧,像是可以吞噬諸天。
「替死。」
林凡臉色猙獰,青筋暴露,像是在忍受什麼恐怖的反噬,嘴角都噴血了,但還是強忍住,以誅天抽砸在帝皇的背上,轟的一聲,帝皇被抽進道爐中,哐當一聲,道爐合攏,有讓人發滲的慘叫從道爐中傳出。
這簡直太恐怖。
要知道,這可是一尊帝皇,有自己的傲骨,哪怕你活生生將他抽筋扒皮都不會慘叫,可此時他在求饒與哀嚎,那爐壁上不時出現曲張後又擰在一處的五爪。
「該死!」
荒主怒吼,他及時將道爐化掉,要解救麾下這尊帝皇人物,道爐重化規則潰散,從中跌落出一道焦糊的身形來。
他死定了,哪怕荒主挽救及時但也不行,帝果都被炙烤得虛淡,他快要化道了。
這一幕,讓林凡毛骨悚然,深知,若是他被困在這道爐中,情況絕對不會比這帝皇好到哪裡去。
「啊……」
一吼星海暗淡,俗世沸騰。
荒主眼眸噴火,那是真實的火焰,熊熊燃燒,七竅在噴薄烏黑的狼煙。
可想而知,他憤怒與氣到了何種程度。
「今日你必死,哪怕神祗來了都不能救下你。」荒主的聲音太冰冷了,但那殺機卻是將半州之地都凍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