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濺起的火星,那被誅天切開的青石街道,那湧起的殺氣陰雲,那將諸人吹得東倒西歪的狂風,這是有至強者前來討債嗎?
有人在驚懼,敏感的察覺今日要有大事發生,定然會驚動整個海州,也許天下都要被掀起滔天的風暴。
但,這男子是誰?
從未有人見過,就這般獨身一人殺至強勢的海州主宰家族之一,他是有恃無恐?還是絕望之下的瘋狂?
「誰敢於吾霸族門前囂狂?」
有霸族的修者怒叱,他穿著淺金色的甲冑,從巨大的府門內走出,腳步鏗鏘,話語強勢。
此時,他站在階梯上,從哪眸子中,射出陰冷的寒芒,在俯瞰林凡,帶著殘忍的獰笑:「不管你是誰,今日敢作亂吾霸族,送你歸西。」
「嘶……」
「這是青金衛首領,在整個海州都赫赫有名,刀下亡魂愈十萬!」
有人驚呼。
只因,這太震撼了,霸族的反應太強烈,竟然一出手就搬出了這尊大佛。
當然,也有人明了,這是霸族強勢的反擊。
只因,今日海州有頭有臉者皆出現在霸族中,若不能強勢鎮殺來犯者,霸族會丟失顏面,有損威嚴。
諸人在顫慄,情不自禁的顫抖,想起圍繞這青金衛首領出現的種種血腥傳說,諸如一夜滅十族等。
「呵、上千年了,從未有人敢挑釁吾霸族的威嚴。」
青金衛首領在冷笑,他橫刀立馬,那柄駭人的大刀杵在他的雙掌下,目中冷芒如雪亮的刀鋒,像是要將林凡宰割:「本尊很想問你是誰,但覺得沒必要,先送你歸西,只能查出你的根腳與來歷,再去一一清算。」
「哎……」
有人嘆息,覺得林凡太不智,做出此等蠢事,這下好了,不只是他,就算是他身後的勢力都會被挖出,從而橫死。
「啪!」
這一聲脆響,震撼了擁擠的街道,也震動了這方天地,更是讓諸人頭皮發麻!
他們看見了什麼?
他們眼中不智的男子,就如一道金色的電光衝去,揚起巴掌劈頭蓋臉的抽向青金衛首領。
最主要是,強悍如青金衛首領,竟然沒能避過,被抽中,頭顱都裂開了。
這太讓人無語。
那可是青金衛首領,前一秒在哪裡殺氣噴薄,讓人敬畏,可轉眼就被人大耳刮子將腦袋抽裂,許多人嘴角都在抽搐,這一耳刮子只是看著就敢肯定一定疼得撕心裂肺。
實則上,林凡最初一直未曾反應,任這所謂的首領叫囂,那是因為,他再次仔細探查霸族府邸中的氣息。
他是來救人,雖知海州最強不過帝者,但亦要小心與謹慎,不想陰溝翻船。
此時他已經肯定,內中只有帝者三五尊,所以他動手了。
「呃……啊……」
青金衛咆哮,那杵在雙掌下的大刀斜撩而上,帶起凌冽的刀芒,要將林凡劈殺成兩半。
「啪!」
又是讓人發麻的脆響,同樣是一個耳刮子。
可有人悽厲的尖叫,在亡命的奔逃,覺得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眸。
只因,這一耳光抽下去後,青金衛整個人化作一灘爛泥,就此橫死於自己的府邸門前。
此時,府邸中,最初時的熱鬧等不見,稍微的平靜了些。
「霸族的道友,這是怎麼回事?」有外來者在開口,他占據了主位,此時眼眸開闔,看向作陪的霸族大長老:「外面喧囂,且有驚恐的叫聲起,石油人前來作亂?」
「道友務須多想,魑魅魍魎而已,哪裡沒有?且痛飲美酒,吾霸族自會鎮殺一切宵小。」霸族大長老帶著笑意,讓諸多賓客儘管飲酒與商談,霸族有這等實力鎮殺一切。
他說完,臉色陰沉的向外走去。
真是多事之秋。
霸天剛隕,又有強敵來犯,整個霸族好像從霸天隕落起,就籠在一層陰雲中。
最主要是,族中老祖遠赴海眼下,去摘取某種重寶,要給霸天築下更堅實的道基,都還不知曉他最喜愛的後嗣已經慘死。
大長老頭皮發麻,真的不敢想像老祖知曉霸天已隕時,會如何,但一定會天塌地陷。
臉色陰沉,他走出宴會的宅院,陰森開口:「去,請動長老堂,急速的滅掉外面叫囂者,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有何來路,先鎮殺個趕緊與徹底。」
「轟!」
很多堵院牆陡然被一具血肉模糊的殘屍砸得爆碎,且這殘屍向他而來,大長老瞳孔一縮,使了手段,將這殘屍接下,且自身向後爆退。
「老十三!」
大長老突然驚吼!
這是長老堂的長老,排名十三,為臨帝層次,可此時竟然慘死。
煙塵四濺,那些倒塌院牆的泥石等飛起,又不知毀壞了多少院落,有腳步聲起,從煙塵中走出。
「嘩啦!」
那是誅天拖曳出的聲響,如地府中的趕魂杖讓人不自覺的驚懼。
「你是誰?」
大長老悽厲的咆哮。
林凡來了,透過無邊的煙塵可以看見,他身後屍骸遍地,那些外院的霸族人員,差不多都死絕了,血水匯聚,向低洼處流淌,已經匯聚成灘。
「霸豪呢?讓他滾出來。」林凡開口,很陰森。
大長老臉色再變!
霸豪,那可是霸族的那尊老祖,亦是創始人之一。
「老祖遠赴海眼中,與諸帝奪大道之花。」大長老開口,非是他老實,而是在這男子面前,他情不自禁的顫抖,根本承受不住其不朽軀骸內散發的絲縷氣機,感覺若是在這人面前說上哪怕半句違心之言,自己都會爆開。
林凡瞳孔微縮,隨後冷笑:「可笑,區區帝者,竟然敢去爭奪大道之花?」
這種話語,讓大長老哀嚎與顫抖!
區區帝者!
這話狂妄到無邊了。
帝者,無論在何地都高高在上,萬靈都需禮敬,可這未知名姓者卻這般隨意於譏誚。
莫非,這又是一尊帝者嗎?
大長老剎那之間心念千百轉。
隨後,他的目光熾盛起來,他窺了林凡的骨齡於剎那,且感知到,那股讓他承受不住,像是己身要奔潰的氣機,並非帝境的氣息。
「桀桀,原來是身攜重寶。」
他有推論了,此時,在冷厲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