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跌落虛空外,氣血激盪,肌膚之上有無數深紅色的痕跡。
這都是在虛空通道被毀時,那如利劍般的虛空碎片斬出,若不是他已經是聖境肉軀,定然會如同分屍般斬成遍地肉屑。
可他不管身上疼痛,急速向地面疾馳而去,必須要避免被兩個臨帝圍殺的局面出現,不然他會很被動,若是一個應付不對,很可能飲恨。
「還想逃?」偏將震吼,規則之力翻滾,秩序神鏈嘩啦啦。
魂力如潮水,覆蓋了前方,那本鬆軟的泥層竟然在霎時間變得比鋼鐵還硬,林凡的前進速度大減了。
咻。
突然間,有秩序神鏈化作可滅人生魂的殺劍,從林凡後心處捅殺而來,且其他的秩序神鏈,竟然化作一條條漆黑的長蛇,纏繞在林凡身上。
這種感覺毛骨悚然,那些長蛇本是秩序神鏈所化,可觸感太真實,冰涼且滑膩,很滲人。
「給本聖死來!」
偏將咆哮,他一步千丈,手中白骨長矛有森白光芒閃閃,要殺穿林凡的後腦,將他的腦漿都殺出來,讓他身死道消。
「噼啪!」
林凡身上金色電絲威力暴增,將纏繞在他身軀之上的黑蛇全都在第一時間被炙熱的雷電劈得焦黑,身軀微微一震,皆成粉末而散。
「咚!」的一聲巨響,林凡舞動手中重戟狠狠的向後劈斬而去,與白骨長矛碰撞在一起,聲波如漣漪,似可無聲泯滅一切的毀滅光芒,方圓幾百丈內的一切泥層土石等,就這般不知所蹤了。
身軀一個踉蹌,這一矛的確太難應付,這是法則的壓制,是道果的鎮壓。
臨帝與聖人,差距太大,且嚴格來說,林凡根本就沒有聖人級別的真正修為,還差了小半步。
「林凡,哪怕將你碎屍萬段,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臨帝怒吼,睚眥欲裂,怒髮衝冠。
那祭壇之中,可是有他的弟子,有他的親人,可此時全都死在林凡的重戟下,一個都沒能活下來。
他衝來了,且前沖途中,他的身軀之中衝出幾道幻身,分散而來,要將林凡困殺在最中央處,要斷絕林凡所有活路。
「老子要讓你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偏將獰笑,他有樣學樣,要以幻身封堵林凡所有退路,將他圍堵在最中央,將之斬死。
「哈哈哈……林凡,你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你的幻身給吾等啟發,此時也算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臨帝大笑。
此時,他們有恃無恐了,只因,已經成功將林凡圍殺在最中央,在他們看來,林凡就如是待宰的羔羊。
臨帝高高在上,眼神睥睨而犀利,背著雙手,慢悠悠,道:「林凡,此時你跪下叫我等幾聲爺爺,興許能讓你死得痛快些。」
偏將也哈哈大笑:「對,跪下叫爺爺,老子就讓你死得痛快點。」
他們心中有大恨這林凡拖延了他們的大計,簡直是該殺幾千遍。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他們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有女帝眼中殺機升騰,若不是那被稱作阿姐的女帝攔著,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橫屍。
「該殺!竟敢這般羞辱殿下!」女帝眼中殺機四溢。
阿姐道:「你看錯了,那只是殿下的一具道身,只不過太真實,就連神魂波動都一樣,瞞過了所有人,也差點瞞過了我。」
「什麼?阿姐,你是在說笑嗎?殿下可只是一個聖人,怎能瞞過我的法眼?」女帝震驚,她不信。
「你看下去就知道,這兩個蠢材,他們話越多,殿下離去的速度就越遠。」阿姐冷笑。
此時,場中。
「好狗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偏將大吼。
「既然這樣那便將你千刀萬剮!」
臨帝也震怒。
只因這林凡被他們圍殺於中央,可卻是有恃無恐,對他們的威脅與恐嚇之語熟視無睹。
他們出手了,認真且嚴格的落實千刀萬剮這種話語,無盡利刃鋪天蓋地,要將林凡斬成碎塊。
「哈哈……老子看你怎麼逃!」臨帝與偏將皆大笑。
太恐怖,林凡所在的中央之地,虛空被切割成碎片,大道都被宰割成線不安的震顫。
「敬酒不吃吃罰酒!」
利刃斬過,臨帝冷笑,且道:「我為爾等報仇了。」
他開口,覺得斬死了林凡後,算是給他的徒弟等報仇。
「轟!」
什麼都不可見了,那利刃的切割中心化成了虛無。
「怎麼可能!」
一句不可思議的震吼,出自三人之口。
一個女帝。
兩個臨帝。
只因,那虛無的中心,沒有聖血流淌,亦沒有殘缺的神魂咆哮。
「阿姐,殿下他是怎麼做到的?」這個女帝瞪大了漂亮的眸子。
阿姐苦笑:「我也沒察覺他怎麼金蟬脫殼。」
這句話就恐怖了,要知道,這可是女帝,到了帝皇之境,可就連她都沒看出林凡是怎麼離去。
連她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更何況是這兩個臨帝?
「啊……林凡……本聖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臨帝悽厲咆哮,震得地底搖動,地平面上,各種匪夷所思的天災出現,驚動了萬靈,有俗世者在哀嚎祈禱。
那偏將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赤紅,那是因為他感覺到了羞燥。
這林凡,再次的將他們玩弄鼓掌中,讓他們以為林凡已經上天無路,只等他們舉起屠刀,就能切割下頭顱來。
他們一直在此各種威脅與侮辱,要讓林凡跪在地上哀求得個好死。
結果呢?
這林凡早就不知身在何處去,原地留下的只是無關本尊痛癢的道身而已。
「殺殺殺!」臨帝咆哮,鋪天蓋地的神魂之力灑落,弗遠不至,他發現了林凡的蹤跡,距離那地表不過百米了!
這地底本黑漆漆,不見絲毫光彩,可因林凡等人的存在,被渲染上了各種光澤,可總體來說都冷幽幽,就如無意之間闖進地域的生人,那性命之火點亮了鬼魅的暗夜中。
林凡眼神陰森,這兩個臨帝,他不想就這麼放過,不想藉助他人之首斬死。
有金光從其腳底隱沒,附著在一塊巨石中去,失去了所有顏色,與這岩石融為一體,沒誰能夠發現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