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後一句話,直接是讓得鳳子一方的人,心中猛然一沉。
果然是入贅!
鳳子哈哈一笑,道:「母后怕不是多慮了,身為帝徒,若想開派立宗豈不是等閒事?況且,凌凡妹婿人中龍鳳,怕是也不會甘於屈居在我鳳凰族中吧?那豈不是會讓世人認為,凌凡妹婿吃軟飯嗎?」
林凡眼神豁然陰沉下來。
這鳳子,倒是有意思啊。
他用笑話的口吻,說著最是貶低他的話語。
那話中之意便是,若他林凡成婚之後,真的居住在這鳳凰皇宮中,便是人人鄙視的軟飯王。
凰後也淡淡的掃了一眼鳳子,隨後看向林凡,道:「你覺得呢?」
諸人的視線,也都同時看向凌凡。
他,如何選擇?
是要蹚鳳凰族繼承這一灘渾水嗎?
若只是林凡一人,就算是在這鳳凰族中,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可他背後有帝者,且不止一位,那事情可就大了。
林凡笑道:「所謂軟飯不軟飯,在下倒是不在乎,環顧當今世上王者,有誰能敵本尊一鞭?若在下有此等戰力,還被人認作是軟飯王,那便讓手中長鞭教教他,說話還是要當心些的。」
鳳子眼神陰厲下來。
這是在警告他?
看向身旁一個傲然青年,這青年微不可查的點頭,隨後埋頭喝酒。
林凡繼續道:「能得鳳凰公主青睞,在下榮幸,不忍其隨我受奔波之苦,幸得凰後想邀,便居住這宮中吧。」
「咚。」
有酒杯摔在桌面之上的沉悶聲音響起,傲然青年起身,道:「我覺得你很狂。」
他沒有掩飾,直接向林凡發難,桀驁的眼神看向林凡。
「你要做什麼?」林樂瑤冷冷看著這青年,道:「父王設宴,可你卻是這般失利,想死?」
這青年道:「青霄不敢,只是認為凌凡太狂,竟敢狂言當今聖下沒有他一鞭之敵。」
林樂瑤眼神一眯,道:「便連聖者離燭,都差點被夫君打死,說他是聖下第一,有誰又敢反對?」
「呵呵、終究是藉助究極之器之威罷了。」青霄鄙夷搖頭。
林樂瑤還想要說什麼,被林凡以眼神制止,他輕笑著走出,道:「青霄兄既然認為我狂妄,那又要如何呢?」
凰布武淡淡看著,諸多鳳凰族長老,也在靜靜看著。
青霄,凰布武三子,鳳凰族最傑出後代之一,曾經離燭被他一記凰翼腰斬兩半,只是此時離燭有機緣成聖而已。
青霄的戰力,當在鳳凰族中生代中排列前三,只在那兩人之下,故而,他出面挑釁林凡,諸人都沒有制止。
他們同樣想看看,沒有究極之器的凌凡,戰力又能達到什麼地步。
青霄道:「我倒是不想如何,只是想看看失去究極之器的你,又有幾分本事,怎敢這般狂妄。」
「要一戰?」林凡輕笑。
青霄鄙夷,道:「非是一戰,是要揭破你狂妄面具之下無能的真實。」
「哦?是嗎?那就來吧。」
林凡笑了,他步步走出,身軀越走越高,最後直接是到了宮闕上風。
金龍帝者笑道:「你這小子,可別鬧得太過分。」
林凡看著金龍帝者笑了下,卻聽青霄道:「帝者放心,我不會殺他,只是讓他知曉狂妄,也得有狂妄的資本。」
金龍帝者呵呵一笑,這青霄以為自己那句話是對他說的?
他是怕林凡收不住手,直接拍死了青霄,那可很難辦,再怎麼說,這青霄也是凰布武的親子。
青霄也步步升空,淡漠道:「你手中敗將,諸如狐九天、雲中歌等等,在本尊面前,連動手的膽魄都沒有,所謂王榜,在本尊看來便是笑話。」
「是嗎?」凌凡依舊在笑。
「難道不是嗎?被你視作大敵的離燭,被本尊一記天凰斬殺到膽寒,本尊是真想不出你有何資格在本尊面前囂張。」青霄來到凌凡身前,側身而立。
「青霄,這是准駙馬,可別太過。」凰布武終於開口了,他一臉苦澀的看向鳳主與凰後,道:「犬子冒失,還望贖罪。」
鳳主道:「年輕人,意氣之爭,可以理解。」
凰布武道」「謝謝鳳主,臣會讓犬子留手,萬萬不會傷了駙馬。」
鳳主看了一眼凰布武,沒說什麼。
這些人,是不是都以為這林凡之所以這般強悍,只是因為究極之器?
你看、鳳子一方的人,眼中都有迫切的期待感,就在等著凌凡戰敗之後的好戲。
甚至於,鳳主敢肯定,若是凌凡戰敗,他們會以鳳凰公主不可下嫁無能之人為藉口,無限期的推遲這場婚事。
只不過,哪裡可能會隨他們的願?
希望凌凡這小子下手不要太狠吧。
青霄皺眉,道:「本是想一巴掌拍廢你,可現實制約太多啊。」
「你話真多。」林凡輕笑,道:「話多的人,都很慘。」
「那就趴下。」青霄毫無預兆的出手,他的背後出現真實的凰翼,遮天蔽日,向林凡狂斬而下,噼噼啪啪,凰翼斬下竟然讓虛空發出一連串的爆鳴,若天刀斬下。
「嘶……」
「這小子,哪裡留手了!這可是天凰斬!」
「哎……若是真傷了凌凡,還真是難辦了,金龍帝者還在此地,況且鳳主的面子也掛不住啊。」
「這小子,哎……年輕人就是衝動。」
「怨得了誰?左右不過是因為這凌凡真的太囂張。」
鳳子一邊的人都開口。
鳳子則是一臉殘忍。
囂張?
狂妄?
威脅他?
呵呵,那他就直接讓人碾死林凡,讓他從此在這鳳凰族,在也沒有抬頭做人!
「不堪一擊。」輕蔑的話語從林凡口中響起,他抬手、握拳,一舉一動,清晰且緩慢,所有人都能看清他的動作。
隨後,那緊握的拳頭轟出。
「嗡!」
宇拳鎮殺而去,一方天宇碾壓,將那天凰斬全都碾碎,狠狠轟在青霄胸前。
「咔擦!」
骨裂聲響起,青霄整個人被一拳從天際轟落,砸在地上,順著地面擦出幾十米遠,撞在皇宮城牆拐角處,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