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祭笑著,道:「整個天下,最是不符合常理的,也只有這一族了,他們自稱天人,獨立於人族外,為人皇族。」
林凡眼神眯起。
隨後,他道:「凰國離此地遠嗎?」
「凰國所在萬妖之域,太遠了,十萬八千里都不足與形容萬一,哪怕是一個王者不眠不夜的急速飛行,也需要七八年。」寧祭道。
林凡皺眉,卻聽寧祭繼續道:「想要快速到達,也可以花費諾大的代價經傳送陣而去,但也至少需要月余時間。」
「我知道了。」林凡開口,這天下真的太大了,在下屆天他以急速而行,半個時辰便可全都走遍,可在這上屆天,想要從藥域到凰國,竟然需要急速飛行好幾年。
便在此時,有嘈雜的腳步從樓下響徹,兵荒馬亂,可想見來人很霸道。
「沖你來的?」寧祭笑著。
「綠頭蒼蠅般,沒玩沒了了。」林凡眼神也冷了下來。
他已經看見張三公子,一臉陰厲的盯著他看,很難懂,他已經留手且給足了張家的面子了,還要他怎樣?
張三公子到了,當他看見林凡與寧祭對坐時,眼神微微一變。
他雖然也是張家的公子,可論身份的話,差寧祭太遠了。
寧祭是嫡系大少爺,若是沒有意外,這寧家日後就屬於寧祭執掌。
而他呢?
日後至多可以當一個沒有實權的張家太上長老,這便是差距。
「見過寧少。」張三公子向寧祭行禮。
寧祭微微點頭,道:「這麼大陣仗,所謂何事?」
張三公子眼神一眯,如毒蛇般綻放寒芒,指著林凡,道:「為擒他而來。」
林凡眼中殺機一閃,卻見寧祭呵呵一笑:「這是我剛結識的兄弟,莫非與張家有什麼誤會?」
張三公子臉色微變,但卻是道:「此僚偷盜我張家諸多天寶,禍害不知多少珍惜藥材,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擒他回去,逼問出那些被盜珍寶所在。」
寧祭怪異的看了一眼林凡,傳音道:「怎麼回事?」
林凡無奈,直接將那一段記憶碎片打入寧祭腦海之中,片刻後,寧祭道:「張騫是在想圖你的傳承,或者丹藥呢。」
林凡臉色也難看起來。
他當然也想通了這一點。
沒想到,一時之間的心軟拿出那丹藥,竟然引起這般大的麻煩來。
但遇事不怕事,林凡上前一步,目光冰寒的看著張三公子等人,道:「孰是孰非,本座不屑爭辯,想擒本座,那便來做過一場。」
凌厲的氣勢浩然而上,整個酒樓都處於恐怖的王者威壓之中,那威壓排山倒海般向著張三公子壓蓋而去。
卻見此時的張三公子,眼中出現一縷譏誚,他後退一步,道:「張忝長老,還請出手。」
張忝一步邁出,林凡那澎湃壓落的威壓便再也壓不下來,就好像林凡的氣勢如那狂濤,可張忝卻是化身一塊頑石,無論這狂濤如何拍擊,頑石依舊如一。
「小小王者,竟敢在我張家面前放肆!」
張家武者哈哈大笑,他們感知不到任何威壓了,全都被阻擋於外。
「年輕人,自斷雙臂,自囚修為,隨本尊走一遭吧。」張忝開口,一個輝煌的王冠在反射著耀眼的光華,他淡漠的看著林凡,接著道:「既然你是清白的,那便於本尊走一遭,若你真的清白,相信我張家會給你一個公道。」
所有人都冷笑。
這張忝,依舊是看一如既往地無恥啊。
跟他回了張家,還能活著走出來?
「張忝長老,請擒下他,碎其四肢,慘其經脈。」張三公子陰毒的開口。
他被林凡兩道冷哼震退這個事始終過不去。
林凡冷冷的笑了。
這張忝不過與他同境而已,距離離燭等差距天大,他連離燭等,都敢拼殺,更何況區區張忝?
一步落下,像是與天地相合,一種奇異的脈動隨著林凡腳步而動。
他不想殺人,可對方既然步步緊逼,那麼就殺了吧。
張忝臉色也冷冽下來,道:「年輕人,你是在求速死嗎?」
他冰寒喝問。
林凡全程皆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步步向前而行,氣勢便也節節攀升。
「算了。」寧祭開口了,他直接橫插入林凡面前,道:「沒必要。」
林凡沒說話,只是看著張家之人,想了想:「若你能解決此事,那很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不能解決,那便殺吧。」
寧祭笑了笑,他看向張三公子,道:「你回去與張家主說一聲,這凌兄是我寧家邀請參加名額爭奪的人選,人品等自然是信得過,不會做偷雞摸狗之事。」
張三公子臉色難看起來。
眼看林凡與張忝都要直接對殺了,這寧祭竟然橫插一槓!
簡直可惡!
他都已經做好了,林凡被擒之後,他會親手用刀,切斷林凡的經脈,極盡殘忍的折磨了呢。
「寧公子是否看錯人了?他偷盜的行為,我們張家可至少有百人目睹。」張忝眼神一眯。
他當然知道家主的意思,無論如何,這所謂的凌公子,都要落在他張家手中。
「呵呵,爾等所為何來,大家都知曉,沒必要撕破臉皮,回去吧,一切等名額爭奪完畢後再來清算。」寧祭嘲弄笑著。
張忝不在開口,他嘲弄的看著林凡,道:「寧公子不可能護你一世。」
說完,他便走了,一個個張家武士看向林凡的眼神都極致的冰寒。
林凡眼中殺機同樣盎然,他看著寧祭,道:「你不該攔我的。」
寧祭苦笑,道:「你可是殺手鐧,此時若是讓你大殺一通,名額爭奪定然會有很多變故。」
……
「張忝長老,我等就這般灰貓貓回去?」張三公子太不甘心了。
族長命張忝長老與他一起前來擒殺林凡,竟然失敗,那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太難受。
「不然呢?」張忝冷哼,道:「寧祭此子隱藏極深,手段超常,有他庇護那小雜碎,我等根本沒有動手的時機。」
張三公子眼神一眯,獰笑道:「我看未必!寧祭公子不可能永遠與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