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滾?想全死於此嗎?驚擾老祖沉睡,要引發老祖的滔天之怒嗎?你確定,能夠承受得起?」
那爆戾的聲音又響起了,只不過是因林凡沉默了瞬息沒有開口,這沉睡中的老怪物便直接這般,開口就要打殺,要林凡等人全都殺絕於此。
林凡俊朗的臉龐,閃過一絲冷意。
這些老東西,只管自身安穩可苟活下去,那管這天下洪水滔天,明明有翻天之能,卻不願救濟天下,當然,這是個人的意願,他不能控制。
以身化禁地,奪取大界造化,卻是不思澤被蒼生,這也算了。
但,他來此地,以禮相待,只想求見一面都不可,被呵斥,讓滾,且限定三息時間,這就很不爽。
「想將本尊葬送於此,你確定,有這資格?」林凡開口了。
既然對方這般強勢,那麼很好,就來比比誰更強勢。
「嘖嘖,老祖沉睡三千年,世間關於本尊魂九幽之威名已然消失了嗎?一個後生小子,竟敢就這般在老祖面前大言不慚。」
這自稱魂九幽的老者獰笑,笑得白霧翻滾,若天門將開,有烏黑光芒從仙隱峽谷中射出,烏黑光芒如黑色蛟龍湧出天門外。
「你是誰的老祖?苟延殘喘的老東西而已,滾出來。」
林凡強勢到底,他已經知曉,對於這魂九幽,想要走懷柔路線根本不可能。
對這種老傢伙,只有用拳頭教他做人方可。
「吼……」
一聲恐怖的魔嘯響起,一口玄色的血棺從白霧中衝殺而出,化作天地之間的一道血色光芒,向著林凡撞殺而來,其勢沛然莫御,萬夫莫敵。
「爾等退開!」
林凡舌綻春雷,以空間挪移之道,將所有神庭之軍盡數挪移而開,手中重戟出現,一戟直刺而出。
「叮!」
重戟擊殺在玄色血棺上,發出金石交擊之音,穿金裂石,讓下方大荒開裂,無盡高山倒塌。
這玄色血棺不知何等材質所鑄,竟然能接林凡一戟而無損真的很不可思議。
「嘖嘖,還算不錯,難怪有勇氣前來驚擾老祖沉眠。」
魂九幽陰測測的聲音響起。
「老狗,現在才知不錯?晚了。」
林凡狂吼,手中重戟高舉,向下猛然力劈。
到了他這個境界,隨意的一個劈殺,都相當於一個無敵的技釋放,威力無窮。
「熊熊!」
但見玄色血棺上,突然湧起無窮鬼氣,鬼氣本應只是一種形容詞,應虛無縹緲,或是如煙塵般飄忽無質,但此時,這些鬼氣,竟猛然化作一隻巨大的鬼手,鬼手上,指甲足有幾尺長……
這鬼手托天而起,似要撐破這蒼天——轟隆!
林凡驚天一戟,可劈裂山河與大地的攻殺,被鬼爪拍碎,千丈戟芒化作金光點點散盡,如燒紅的鐵汁泛濫入夜空,說不出的瑰麗。
李廣等人神情嚴肅,這魂九幽的確好強,不愧是存世無盡久遠的老怪物,種種攻殺方式超乎意料,像是與他們分屬兩種不同戰鬥體系。
「唔,本尊剛剛沒有說完,你的確不錯,但只是相對於螻蟻群來說,頂多算是比較強壯的螻蟻罷了。」
戲謔聲音從玄色血棺中透出。
戰到現在,這魂九幽,就從未出面過,的確有狂傲資本,但在林凡面前,這般開口,就有點不知死活了。
林凡眼眸冰寒,殺機肆掠起來,席捲過蒼穹大地,暴怒吼道:「老狗,希望你能一直囂張下去。」
「嘖嘖。」魂九幽陰測測怪笑:「螻蟻爾,連本尊真身都不能逼出,你算什麼?」
「是嗎?」
林凡冷笑。
他算是明白了,想要擊敗魂九幽,必須先將他的血棺打破,不然根本辦不到。
這玄色的血色棺材,是無上至寶,防禦力太強大了。
「虛空決堤!」
林凡抖手打出此技,讓虛空寸寸坍塌,要將血色的棺材葬於坍塌的虛無去,但卻見血色棺材上的那隻綠色的鬼手突兀的向翻轉而下,規則流轉,將坍塌的虛空盡皆定住。
「天雷亟爆!」
林凡眼中泛起一縷狠色,七八顆雷球狂轟濫炸而去,全都撞在血色的棺材上——轟隆隆!
這是驚天巨響!
「啊……小輩……」
聲嘶力竭的慘叫,伴隨著滔天的殺機,血棺猛然洞開,一個衣衫腐朽的老者殺出來了,似一尊鬼王出世,讓整個天地霎時間都陰雲慘澹。
林凡挑眉,這老者狀如厲鬼,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龐,偏偏嘴唇極紅像是飲過人血,頭髮枯黃如野草,身上一看明顯是了不得的寶衣也在歲月侵襲下變得破敗,就像是一個被埋在地下太久的屍骸屍變,掙脫泥土束縛顯於世間。
「攝魂!」
魂九幽怒吼,他手中出現一口小鍾,小鍾銀燦燦,輕輕搖動,悅耳之音響起,似天國召喚眾將回歸的鈴音。
林凡神魂霎時間恍惚,感覺心智被奪,要沉醉下去,聽從喪鐘召喚,成為魂九幽麾下的一縷幽魂。
至於其他神庭之軍,更是不堪,好多都軟到在地上,神魂身懵懂而顯,迷茫的向著魂九幽而去,要歸入其麾下。
魂九幽帶著獰笑,趕來驚擾他的沉眠,那麼就都不用活了,咦,等等,有趣了,又到亂世了嗎?
呵呵,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就連面前這小子,竟然也可稱神主了,這天下還有望?
嘲弄眼神出現,帶著獰笑。
「清神!」
林凡震怒大吼,他竟然被迷惑一瞬,差點被勾出神魂去,要成為對方最忠實的僕從,簡直不可饒恕。
「因果!」
林凡震怒大吼,用出最是玄妙與無解的技來,要為魂九幽他日的因喚來註定的果,因果之力太玄妙,充斥天地,但,林凡分明看見,那些因果之線,根本纏繞不上魂九幽身上。
「因果?不錯的技,但用在老祖身上不行。」
魂九幽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喪鐘再起,上萬沒有自我意識的鬼兵出現,他像是炫耀戰利品般,道:「但凡與本尊有因果之人,盡皆於此,成為我麾下最忠誠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