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 戰古鱷老祖

  林凡瀟灑與寫意,笑容和煦,面對古狂那等凌厲的攻殺,也只是伸手畫圓而已。

  但,當他的手指劃破空間,漆黑紋路出現時,時空之力澎湃駭人,所有人視線都凝固。

  只因,此時這禁地中的時間符文遍地,空間之神鏈到處是,此地的時與空大道,似都凝聚在林凡掌指上,隨著他的一指而動。

  「時空之道……」二祖瞳仁縮成大小。

  他在想,這林凡到底要如何妖孽,才能在大道之上有這般造詣?

  先是水火同源,現在又是一首高妙的時空之道,這少年,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手段與底牌?

  他苦笑了下。

  本欲借古清之手探清林凡虛實,但現在看來,這個看法何等可笑與白痴。

  古清與林凡,根本就不再一個層次上,像是隔絕著一片天地之遙遠,像是螢火與皓月。

  若真想要摸林凡的底,估計,也只有自己親自上前吧,舍自己之外,除非……

  「吼……」

  古清已經氣勢如虹,他像是陷入魔怔中,還在奮力衝殺,在他的神魂封鎖下,他能夠感知,林凡就在前方,距離其已然不足百步,這個距離,他可以絕殺一切!

  但,外人分明看見,古清在向著空氣舉起長槍劈斬,帶著獰笑與瘋狂,那長槍橫劈豎斬,伴隨著他猖狂的大笑,且,他身後跟隨他衝殺的諸多萬丈古鱷,也如同飛蛾撲火般,就這般撞殺向他眼中的『林凡』身上。

  「轟隆隆!」

  巨響連連,讓得虛空都顫抖,但,每當有撞殺漣漪擴散時,都會被無形的時空壁障擋回。

  古鱷一族所有的年輕人,臉色都蒼白,眼神都晦暗了下來。

  古清,古鱷一族所有人的驕傲,年青一代最強者,也不知是多少古鱷一族年青一代追逐的目標與榜樣,但此時,在林凡手中真的形同嬰童,只是一指畫圈,就輕易拿下。

  心中的信仰,好像,轟然崩塌了。

  卻聽古清擎著猙獰的長槍,叉腰大笑,笑得肆意張狂,爆吼道:「什麼狗屁林凡?連一槍都接不住,被我殺成齏粉與碎屑;真真螻蟻爾!」

  在他的思想中,這種話語只是為了反擊林凡再三輕蔑的稱呼他為螻蟻的反擊。

  所有人臉色再變!

  為何林凡明明依舊不移不動,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而古清竟然敢狂言,他殺了林凡?

  林凡眼中出現一縷譏誚,手掌在虛空輕輕抹過,那封堵了一切的空間牢籠消失——

  「魅兒,看見了嗎?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我才是天下最強!」古清在怒吼。

  二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此時,他如何不知,林凡口中的『畫地為牢』這種恐怖的時空之技,其實上還有幻之一道。

  好恐怖的技,好恐怖的年輕人,好駭人的天賦!

  哪怕他恨不得殺了林凡,但也不得不說出上面那番話來。

  「魅兒,你聽見了我?我斬死了林凡,斬死了林凡。」古清在咆哮,在向他的心上人炫耀自己驕人的戰績。

  但,他卻是沒有發現,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他,依舊在哪裡沾沾自喜。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魅兒來了,她從岩漿海中步步踏出,俏臉冰寒,雙眸含煞。

  古清臉色大變,難道,這魅兒真的那般迷戀林凡嗎?真後悔,應該讓林凡死得更加痛苦些,他張口,就欲反駁——

  「夠了、閉嘴!」

  二祖臉色陰沉,在怒斥,古清不解回頭,然後,忽而驚叫:「林凡!」

  他驚叫,然後大步後退,就如同大白日見到了奪命的厲鬼般,整個人都炸了,悽厲大吼:「怎麼可能?我明明殺了你,將你絞殺得粉身碎骨。」

  林凡沒說話,只是冷漠的看著,但古清臉色卻是猛然扭曲起來,他也許知道自己敗了,敗得糊裡糊塗,但是,心中不承認失敗吧,故而,他又再次舉起長槍,要繼續衝殺。

  林凡眼神猛然陰冷下來,他為了得到魔窟消息故而留手,但若是這古清真的不知死活還敢向他衝殺,他還就不介意直接抹殺!

  「砰!」

  二祖出手,直接一掌將古清拍飛,暴怒的大吼道:「不要臉的蠢貨,還不夠丟臉嗎?」

  古清跌落遠方,臉上有一個很明顯的手掌印,他捂著發燙的臉頰,在哭泣,為何如此?

  他怎麼敗的?

  誰能告訴他?

  此時,二祖走上前來,目光冷冽的盯著林凡,絲絲縷縷的殺氣從他身上瀰漫起來,冰寒道:「好手段。」

  林凡聳肩,道:「還算不錯吧,不算太強,但是諸如這類的螻蟻,一巴掌拍死個十個八個的應該還不難。」

  二祖身上,殺機更濃,陰森道:「只是以你的身份,這般欺壓一個少年,你、要臉?」

  林凡呵止要動手殺人的神庭大軍,眼神古怪的看向二祖,道:「你、又要臉?」

  二祖陰森森的笑了,他步步逼來,冷冽道:「年輕人,我承認你很強,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人外當然有人,但那個人不可能是你,天外當然也有天,但那片天,更不可是你。」林凡譏笑,且道:「不就是想要與本座一戰嗎?若你真的想,本座成全你。」

  「嘖嘖,本尊縱橫天下在遠古,那時候你還沒在這世上出現呢。」二祖渾身煞氣瀰漫,竟有一層血色的光芒縈繞其軀體,林凡瞳孔一縮,這是殺人盈野的外向顯化,但他也無懼。

  只是揮退神庭大軍,同樣步步向二祖走去,邊走邊道:「從本座駕臨此地起,一次次的試探,一次次的踩在我底線邊緣上,不就是為了看看我到底多強嗎?何必那般不要臉?你想死,直接與本座知會一聲,本座自會成全,哪怕你想要說整個古鱷一族皆想死,對於本座來說,也只是一聲命令的事而已,有何難?」

  他二人只是簡單的對話,但其實上,不亞於一場血拼,只不過沒有動手,而是氣勢與神魂的碰撞而已。

  諸人皆可看見,隨著他二人越來越近,整片禁地都在搖動,他們之間的空間在寸寸坍塌與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