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子臉色微變,如海的神識掃視四周,沒有發現異常,冷笑道:「又想出陰招嗎?那沒用,瞞不過我無雙的神魂。」
「轟!」
就在一元子此話剛出時,他腳下的虛空猛然爆炸!
太兇猛,像是雷神之錘在此轟出,金色電光成海,無窮電絲擊碎虛空,讓大地都殘破。
這種爆炸真的太恐怖,不亞於一個祖級強者的自爆,隔著無盡遠,那爆炸下方的一座高山都在瞬間被蒸發了,不可想像首當其衝的一元子,又會受到何等衝擊。
慘叫連連。
哪怕一元子再強悍,在不亞於祖級強者的自爆威力下,他依舊遭劫了,被炸斷了雙臂,髮絲都不見了成為一個大禿頭。
若不是他身穿寶衫,定然會赤裸,會在天下人面前丟盡顏面。
「天雷亟爆,給我爆!」
林凡爆吼。
最開始的攻殺,他根本就沒期望成功,若是那般輕易殺絕一元子,他會覺得不真實。
畢竟,這是一個從史前活到現在的怪物。
故而,當第一波攻殺塵埃落盡時,他就埋下了無盡的雷球,只等一元子進入埋伏圈中。
此時,伴隨他的爆吼,他埋下的二十顆天雷亟爆雷球,轟然之間爆炸!
本萬里無雲的天穹,都被炸開了,可以透過天幕,看見外太空上漂浮的諸多大星,可以看見罡風肆掠。
而在無盡雷光中,一個人影在竭盡全力的掙扎,只不過,此時他成為一個人棍般的存在了,手臂不見,雙足同樣消失,就連以次一級母金打造的戰甲都被焚化,那裸露的肉身上,焦黑一片,被無盡電光炙烤得焦糊味飄揚千里。
「殺!」
林凡殺至雷海中,林龍亦再現,當然,他的三大道身依舊狂猛,若餓虎撲食,就這般朝著人棍一元子殺絕而去。
又是一場殘虐,最終,殺得一元子丟掉半邊身子,逃竄天邊去,好長時間後,他才滿臉陰沉與殺機的再次歸來戰場中。
林凡嘿嘿一笑,看著一元子,道:「看來你的神魂不咋地。」
「林凡!我今日必殺你!必殺你!」
他出離了憤怒。
本應是一場虐殺,在他看來,應是摧枯拉朽的一戰,應是在交戰的十個回合內,就可殘殺林凡。
但沒想到,從始至終,都是他一人遭難,連續兩次,差點被那個被他小覷的小子殺碎生魂。
林凡哈哈一笑,連續兩次的殘虐,一元子此時哪怕表面無損,但這般的重創,肯定讓他戰力大減了,一元子的氣勢,都衰落了不少,他已經不懼了。
「廢物!」海龍王怒斥。
他以許多人一樣,覺得這是一場最是簡單的虐殺,只因,兩者根本不在同一個台階與層次上,但是誰能料到,戰局會是這般?
這讓一直期盼林凡趕緊死絕的諸人,臉色都極為難看。
而那些一元聖地之人,從被封堵中,抬頭看天,當他們看到被殺得悽慘無比的一元子時,眼中,都露出苦澀。
這等人物,若是沒出那件事,他一元聖地會何等輝煌?
簡直不可想像。
可惜。
特別是一些堅定支持青麟的長老與弟子等,此時,滿臉都是絕望。
其實上,當林凡殺回此界時,他們就知曉,他們錯了,悔不當初。
此戰,無論是林凡勝,又或者是敗,他們的結局都不會好,也許,死亡是唯一的出路。
也許,最終就只有一個一元子能逃出生天,其餘者,註定要死吧。
甚至,他們在想,若是當時自己等人如那藥峰一般,助林凡一臂之力,那麼當時就算他們死去,他們的後人,應當也可光耀千古吧?
只是,現在,沒有那個機會了。
天穹上,一元子每走一步,都會凝望良久,以神魂之力寸寸燒過他所行的空間,林凡此子太妖,種種殺招與手段不窮,他怕再次遭劫。
林凡放肆的譏誚與嘲弄,道:「你的無敵心呢?這般小心翼翼,與你的身份不符啊,列國第一人。」
聽聞此話,一元子臉色更加陰沉,就像是有幾隻大手,在反覆的抽他耳光,讓他整個人都處在羞躁中。
「可敢不使用陰詭之招,與我堂堂正正一戰?」一元子怒吼。
林凡眼眸虛眯,卻聽李廣道:「你、要臉?」
他就這般開口了,目光嘲弄的看著一元子,道:「你為前輩高人,活了不止一世,林凡的年齡都不夠你的余頭,豈能這般不要臉的說出這等條件?」
陳玄東也譏誚道:「再說了,兩者廝殺,當無所不用其極,林兄能用陰詭之招殺殘你,只能證明你的廢物與不堪,你大可與他一般,用陰詭之招與他對殺啊,此時你說出這等要求,就不怕天下人笑話嗎?堂堂一元聖地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兩個螻蟻,當本尊殺不得你們嗎?」
一元子爆吼。
只因,李廣與陳玄東兩人的話語,太過狠辣,讓他本已渾身發熱的身軀,滾燙無比。
只因,這兩人話音落下後,他能夠敏感的感到,諸多嘲弄與譏誚的視線,都凝視在他身上,帶著鄙夷等,那眼神太輕視。
「犬吠什麼?就與你光明正大一戰,你又能如何?」
林凡呵斥,且,他說出用處陰詭之招的原因,直言,他還不是虛法巔峰,只是有了那個境界的戰力,故而連續兩次那般殘殺一元子,只是尋求一個相對公平。
而此時,一元子氣勢跌落,完整戰力不在,差距縮小到最大化,故而,欲要公平一戰,他無懼。
一元子聽聞此話,怒極反笑。
林凡這是想要與他同境一戰?
何其猖狂的小子啊。
哪怕他氣勢跌落,哪怕他戰力的確衰落,但,同樣是那個境界過來的人啊。
「來,我允了你的要求,當本尊尊老愛幼,此時就以真實戰力,斬了你生魂。」
林凡淡笑。
在那個星域中百日之久,他受到了何等磨難,沒人知曉。
而在渾噩之間,他又得到了多少,同樣沒人知曉。
但此時,只要在虛法這個境界內,無論是誰,他都敢一戰,更何況是此時差不多半殘的一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