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眼中寒芒涌動。
竟然讓階下三殿之主都感覺如芒在背，林凡那犀利眸子中綻放的冷芒，像是要將他們的骨髓凍僵。
這讓他們悚然。
要知道，他們是殿堂級首腦，本身修為也在天下豪強之列，但此時，對方的一個眼神而已，就讓他們心中發顫。
從而，對林凡，也就更加敬畏。
「大人大典前，吾十二殿殿主曾聚過一次，當時是為商討如何自處，但最終意見不統一，我等便離去了，但就在吾等離去不久後，九殿就詭異消失，像是從人間界消失，在也尋不到點滴。」青霄殿主開口，眼中恐懼之色越法濃郁。
「不用多想了，定是巡守一族出手，那些消失的勢力，定然已經被其收為己用。」
林凡眼中殺機涌動。
若是被滅，哪裡可能不出現點滴的端倪？
九殿之力，就算是現在的他，想要全部滅掉，都要費一番功夫，會驚動天下。
就算是巡守一族出手，肯定也會有連天大戰發生，既然這些都不曾出現，那麼很顯然，那九殿，定然已經被巡守一族收編了。
「可恥！當誅！」
青霄殿主怒斥：「莫非他們遺忘了那些往事嗎？」
他狂怒不止，渾身都是殺機：「身為殿堂級勢力，難道會不知那些久遠的血仇嗎？投奔哪一族，他們是數典忘宗，是人族的罪人，當人人得而誅之！」
「呵呵，在存亡面前，什麼底線，什麼風骨？」
有殿主冷笑，只不過目光很冷，顯然，他也是極度的瞧不上這等作為。
「爾等不用憂慮，本尊與爾等無仇。」林凡寬慰他們，且，道：「只是，本尊也有所求，發動你們的力量，去探尋一切，尋他們消失的軌跡，也許能從這些細微處著手，查出哪一族的居所來，那將是大功一件。」
「好，就算大人不說，吾等也會盡力。」
三殿殿主都點頭，這種事義不容辭。
「退吧。」林凡擺手，讓三殿殿主退去。
只是無人可見，當這三殿殿主退去時，已然有一縷淺薄的金光附著於他們軀體上。
林凡眼中寒光閃爍，這些人，他不信！
夢魘在旁，美眸灼灼，她想起初見林凡時，那時的林凡，還在最底層摸爬滾打，就連一個鎮守元石海域的海域之主，都能給他惹大麻煩，帶給他無比的壓力。
但現在呢？
揮手之間，殿堂級勢力之主都要臣服與叩拜。
「看什麼？」林凡笑著。
他察覺到了夢魘的目光。
夢魘笑道：「想起初次見面時的你。」
林凡呵呵一笑，此時在回想，真的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那時候，他傲骨嶙嶙，無懼一切，但那種無依無靠，若海上浮萍的空落感，又向誰人述？
橫殺一切，但卻是謹小慎微，那種艱難，又有誰知？
但現在，可橫眼三千界，一言出，天下風雲都要涌動，只要他願意，可以輕易的掀起一場滅世的大劫。
只要他劍鋒所指，有億萬強者會為他去拼命。
只要他願意，這天下間，沒有任何勢力不可殺，不能殺，哪怕強如海龍族，只要他想，此時也可開戰，根本無懼。
若不是他此時權勢滔天，斬殺了海龍族兩雙王者後，會這般安生？
早就被追殺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無盡海域，地域太遼闊無邊，一個個海島星羅棋布，根本無法統計到底有多少宜居的島嶼，也根本無人能夠知曉，生存在這海域中的，又有多少凡人。
此時，深海中。
儒門殿的強者駕臨一處海島，這海島上，風景秀麗，田野密集，炊煙裊裊，是一處世外桃源，像是大海中的一顆明珠。
此地，民風淳樸，與世無爭，上面，沒有一個修道者，盡皆凡人。
此時，隨著儒門殿的駕臨，本鳥語花香如世外桃源的小島，頓時腥風血雨，所有島上上萬居民絕滅，沒有一個能夠倖存下來，哪怕是襁褓中的嬰童，也盡皆被殘忍的殺戮。
小島上空，血氣瀰漫，被一顆猙惡的珠子收起了所有的血氣與怨氣，就連還在哭嚎的亡魂都逃不過。
「嘖嘖，再次收集此萬靈血珀珠，此月本殿就完成任務了。」儒門殿強者獰笑。
他冷眼四看，心想其餘幾殿也不知完成任務沒有，若是他們都沒有完成，只有他儒門殿完成的話，那等賞賜可太豐厚，足夠讓他儒門殿整體實力提升不止一倍。
而另一個方向，靈蛇殿強者抖手之間，無窮毒蛇淹沒下方的城鎮，讓萬靈哭嚎，但是根本無用，一個個都被毒蛇咬死與吞噬，一個珠子收集著一切。
這類事，太多了，都是九殿所為，毫不手軟，為了賞賜，將屠刀瞄準了同族者。
只是因為無盡海域太遼闊，這類事雖然殘忍，但依舊沒人能夠發現。
……
「什麼？」
林凡驚怒！
他猛然從王座上起身：「三百島嶼，上千萬生靈被吞噬盡靈魂與血精等，成為枯屍？」
「正是如此！」
青霄殿主臉色深沉，他牙關緊咬。
那種慘劇，每當想起，都讓他心如刀絞。
那一個個細小的屍體，還在襁褓中，本有大好年華，可享受人間一切美，可惜，如那位綻放的花蕾，全都枯萎。
林凡殺機無窮盡，他出了藥族，在青霄殿主的帶領下來到那一個個了無聲息的島嶼上，觀摩一切！
「該殺！」
林凡爆吼。
他窺到了一縷真相，這是靈蛇殿強者出手，定然如此，有那種氣息，最主要，有一個農婦以手中鐮刀，斬斷了一條拇指粗細的毒蛇。
「本尊若是不滅九殿，為萬靈復仇，當受天譴！」
林凡發毒誓。
他回到藥族，第一次發布命令，嚴令兩族之人外出，隱於凡塵中，等待九殿再次出手，且，同時，他也向三宮請援，讓無劍等人出手。
無劍等人，聽聞這個消息之後，殺機都將雲朵攪碎，如何會袖手旁觀？
一張大網，慢慢張開。
而此時，一個魔窟中，上百顆血色的珠子，在一具血棺材上懸浮，將周遭一切映照得殷紅，很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