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他吞噬你力量的時候,你不要反抗,因為他在吞噬的時候會召喚出血魔的力量,正是因為血魔之力,他可以完成吞噬,也是因為血魔之力,最終被吞噬的力量將會大部分轉入血魔體內,也就是血噬族。不過這血魔之力極為精純,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毒藥,但對你來說卻是大補之物,你信不信,以你現在的身體,吞噬掉這些血魔之力之後,你就會徹底進入魔功的第二階段,吞噬萬物。」
「喂,小子,你聽到了沒有,這可是坑人的好機會,本帝當年也沒少做,而且只有到了魔功第二階段,你的魔功才算入門,從此之後,你就可以開始修煉魔技,這可絲毫不比那什麼又熱又冷的破掌法差。你只需要···」
聽到魔帝的話,石九心裡打起了算盤,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而血歸此刻氣息越來越強,隱隱有一股強大的煞氣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血歸手印一打,四處的空間開始蠕動起來,這倒是讓石九想起了之前對戰的血無一,這片空間就仿佛天魔的身體之中一般。
「血魔大人,請賜予我力量吧。」
突然出現幾條散發著濃郁煞氣的觸手,將石九完全束縛起來,又出現一條觸鬚,如同尖刺一樣直接衝著石九的心臟插去。
「轟」一聲。
整片空間震顫了一下,但觸鬚卻沒能夠完全貫穿石九的身體。
而此刻血厲的身體仿佛完全由鮮血凝聚而成,沒有了皮膚,沒有了骨骼,身體呈現半透明狀,身體明明都是染滿煞氣的血液,絲毫沒有任何包覆與支撐,卻詭異地現出人形,如同魔鬼一般。
「桀桀,果然是一副好身體,居然堪比神兵利器,不過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看著血歸猙獰的臉,石九知道,血厲施展這樣的功法肯定是有代價的,有可能血厲以自己的身體餵養了血魔,才換來了這股血魔之力的幫助。
「以身為引,血噬天地。」
嘶啞的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一樣,血歸吼叫著念出咒語,自己的整個身子居然憑空消失了一半,觸鬚的力量越來越強。
這片空間被壓縮地非常小,石九整個人被觸鬚纏繞起來,觸鬚隨著石九心臟的跳動在緩慢壓縮。
血魔之力越來越強,濃郁的煞氣將石九完全籠罩了起來。
「造化天魔訣,啟。」
四周強烈的煞氣早使得魔功躍躍欲試,如果不是石九極力壓制,魔功恐怕早已開始,現在在石九的主動施展之下,血魔之力開始迅速湧入石九體內。
感受到了石九體內的變化,纏繞著石九的觸鬚開始極力壓縮,但此刻的石九可不會再束手就擒,被觸鬚纏繞的雙手突然一震,雙手變爪,對著觸鬚用力一捏,觸鬚應聲而斷,爆出一團濃郁精純的煞氣。
石九身體的吞噬之力越來越快,無法殺死石九,觸鬚仿佛也是震驚無比,四散開來,仿佛想要逃離這片空間。
而石九卻知道了,這空間內的煞氣都是這幾條觸鬚施展而出的,要想吸收煞氣,最好的辦法就是斬掉這幾條觸鬚。
想到這裡,石九冷冷一笑。
幾道殘影出現,石九手刃迅速切割,出現的五條觸鬚,有四條被石九切成了幾十段,切斷的觸鬚雖然還在蠕動,但隨著煞氣的泄露與消散,蠕動地越來越慢。
剩餘的一條觸鬚自動收縮,越來越細,化為一道鞭影,將血歸僅有的半個身體抽成了一團血霧。
「啊,不要,不要,我的精血,我的精血。」
血歸的半個身體化為一團血霧,觸鬚吸收之後仿佛實力又增強了幾分,向著石九襲來,而血歸此刻僅剩下一顆頭顱懸浮在半空。
「為什麼?血魔大人,為什麼我的精血會被吞噬···」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而此刻石九更像是地獄惡魔,天魔護身障破體而出,不斷長大,石九吸收煞氣的速度迅速提升,襲來的觸鬚被石九體外的天魔護身一鐮刀砍成兩段。
「不可能,不可能,血魔大人,救我,救我···」
在血歸悽慘的哀求之下,僅剩的半條觸鬚直接刺穿了血歸的頭顱,血歸如何也無法相信,自己居然最終死在了自己引以為豪的技能之下。
實力有所提升的觸鬚不再攻擊石九,而是化作一道血光,妄圖衝破逃離,不過實力膨脹的天魔虛影一劍甩出,這僅剩的一條觸鬚頓時爆炸成為一團血霧。
濃郁的血煞之氣被石九吸收的一乾二淨,而也就在這是,石九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肢解或者說被分解了一樣,雖然身體還很完整,但石九就是有那麼一種感覺,自己就算化身為塵埃,也可以不死不滅,這是一種無比逼真的感覺。
第四魂影出現在魂海上空,體內的筋脈穴位越來越清晰,魂海之中所有的血色能量此刻全部被第四魂影吸收,而且不只是煞氣,魂海之中的各種能量都在像著第四魂影聚集。
此刻石九的天魔護身仰頭看向虛空,四周的能量,天地靈力、陣紋能量、天地間的各種靈力,都在以一種極為微弱的速度湧向石九。
石九知道,自己已經徹底開啟了造化天魔訣的第二階段,吞噬萬物。
「天地一斬、死神鐮刀、吞天幽冥勁···」
石九腦海之中傳出不同的聲音,如同是一種來自血液之中的傳承,幾種強大的魔功鬥技突然出現。
一招招不同的鬥技仿佛是為石九量身而作的一樣,只是看了一遍石九就完全掌握了,就像這些石九本來就懂得一樣,只是遺忘了,現在才突然想起。
而就在魂技出現的一剎那,第一魂影仿佛突然感受到了什麼,仰頭看向虛空的第四魂影,而第四魂影也是身體一震,扭頭看向第一魂影,兩道魂影身體都凝實無比,雖然是魂力構成的虛影,但卻絲毫看不出幻化感覺,就如同兩個人一樣。
一個真氣激盪而出,一個血氣瀰漫全身,仿佛有一場宿世之戰將要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