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互相傾軋的天火與地火之間似乎也達成了某種協議,不再是一較高下、你死我活的狀態,二者漸漸融合,形成了一種更強大的火源之力。
強大的火源能量使得石九體內的星辰煉體決自行運轉,有木屬性作為支撐,石九吸收天地靈力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
有天火能量的加入,煉體決自行運轉,冰焰掌也出現了隱隱要突破的架勢,之前的黃階中級功法明顯無法支撐石九施展冰焰掌。
如果功法能夠突破的話,那自己的力量必定會提升不少,也許就能夠殺出去了。
而且此時石九的修為已經突破了鬥士八品,為了一舉將功法晉級,石九主動運轉煉體決,並藉助著自己對木屬性能量的親和力,開始瘋狂地吸收天地靈力。
此時石九體內的寒火之力,形成的巨網在逐漸擴大,就如同是真實的經脈一般。
其中的能量在以特定的方式進行流轉,而且木屬性能量如同生根一般,將經脈和寒火之力形成的虛脈聯絡在一起,奧妙無比。
「哇,九品丹藥就是厲害,居然讓一個感應不到木屬性的體質,完完全全改造成了木屬性體質,不過功法已經突破到黃階高級了,為什麼他還醒不過來呢?」
塔靈繞著石九轉來轉去,沒有感受到石九身體有任何異常,此時光罩已經撤除,而石九的身體也已經復原,不再像之前一樣光彩照人了。
前前後後已經過去20天了,不知道為什麼石九還沒有醒過來。
就在塔靈想要叫醒石九的時候,細嫩的指頭在石九肩頭一點。
「啊,好燙。」
塔靈人性化地高高舉起手指使勁兒地吹了吹。
「不對呀,為什麼他的身體這麼燙呢?這樣的溫度完全可以將鐵石融化掉了,可是為什麼他的體表沒有任何異常呢?他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突然感覺到石九此時正處於莫大的危機之中,塔靈急得團團轉,卻想不出好辦法。
「對對,極寒至熱,功法突破需要有極寒至熱的環境,天火木靈丹暗含天火之力,他經受了天火的炙烤,可這個時候上哪裡去找至寒之地呢?」
就在塔靈焦急萬分的時候,魔帝的聲音突然響起,「器靈,這小子的身體怎麼回事?」
「寒火失衡,他的功法特殊,每次提升必須要有極寒至熱的環境才行,達到寒熱平衡才能精進,否則就會爆體而亡,怎麼辦?怎麼辦?寒火失衡可怎麼辦?」
「混帳,到底是什麼破功法,居然要求如此變態苛刻,趕快想辦法,他體內的能量正在暴漲,如果再想不出方法來,我們就都得陪著他灰飛煙滅了。」
聽到魔帝的怒吼,塔靈也是小臉陰鬱不已,娃娃臉上出現多愁善感的表情,著實有趣,不過這時候卻沒人顧得上欣賞。
「寒火失衡,這時候上哪裡去找至寒之地呢?哇~~,我還沒長大呢?我要死啦。」
塔靈帶著哭腔說道,此時塔靈的牢騷在魔帝看來,如同一隻蒼蠅一般,在自己耳邊嗡嗡不止。
魔帝心中鬱悶的要死,本來自己是想要找這具肉身奪舍的。
可是卻變成了他的保鏢一般,不僅奪舍不了,還要時時護佑他的安全,自己死了對他沒有影響,他死了自己卻要跟著灰飛煙滅。
「混帳,混帳。」
魔帝破口大罵,「石久那老混蛋當年可是險些讓自己死掉,平衡,對,冰焰掌講求平衡,寒火平衡,大道分陰陽,萬物分陰陽,寒火也是陰陽,陰陽,陰陽。」
「器靈,護住這小子的靈識,把他喚醒,然後移出這片空間,快。」
聽到魔帝的怒吼,塔靈卻並沒有照做,「不,你想害他是不是,出去就會被殺掉,你不是好人。」
聽到塔靈的話,魔帝一臉黑線,如果此時能出手,估計魔帝早就一掌把塔靈拍死了。
聲音再次放大了一倍,怒氣衝天道,「混蛋,天火屬陽,外面陰氣極重,寒火失衡也就是陰陽失衡,現在只能把他放出去了,希望外面的陰氣可以彌補他體內缺失的冰寒之力,快。」
似乎覺得魔帝說的有道理,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已經耽誤不得了,虛空一點,罩起石九周身直接甩了出去。
「血幻,你的血霧迷蹤是不是失效了?怎麼都快一個月了還沒找到這小子?不會是你已經將這小子控制起來了,現在故意掩人耳目吧?」
「哼,多說無益,你如果等不下去了,離開便是。」血幻尊者臉色陰沉無比地說道。
他能感知到石九絕對沒有逃脫掉他的幻陣,但卻是遲遲找不出人來,二十多天了,他意識到自己的天火木靈丹可能已經被吸收了,想到這裡怒火攻心,險些逼出硬傷。
此時的血幻尊者對自己的丹藥幻想越來越小了,但卻必須要找到石九,碎屍萬段才能以泄心頭之恨。
不僅如此,幾位大尊二十幾天的尋找已經失去了興趣,希望血幻尊者撤開血霧迷蹤把他們的人放出來。
可是血幻尊者根本不同意,幾位大尊也只能是憤恨無比,畢竟這裡面完全是實力為尊。
他們實力相差不大,基本上不可能真正地打起來,但血霧迷蹤中的人二十多天實力耗損了至少兩成,期間發生過不知道多少次衝突。
血幻尊者的弟子雖然有規避血霧入侵之法,但奈何成為眾矢之的,互相都沒有討到多少便宜。
寒火失衡導致石九體內火能量過剩,魂海護住自動封閉了靈識。
塔靈通過靈力破開了石九魂海的封印,石九的意識瞬間回歸,一睜眼只覺得全身燙的要命,感覺就要爆炸了。
不待石九說話,塔靈就把他扔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吸收陰寒氣力,寒火平衡。」
「當時那傢伙就是從這個地方消失的,難道真的失蹤了嗎?還是離開了?」
血幻尊者一個弟子再次回到了當時石九消失的地方,但始終看不出任何端倪。
「啊,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