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本想第二天轉機去迪比廠,但第二天早上醒來,越芊芊八腳魚一樣纏在他身上,一邊扭一邊叫:「捨不得你,捨不得你。」
陽頂天也捨不得,好吧,那就呆幾天再說,反正工具機又不會跑,急什麼。
越芊芊聽說他要呆幾天,喜壞了,叫道:「那你陪我去買菜,我做好吃的給你吃。」
陽頂天笑:「會比芊芊更好吃嗎?」
越芊芊咯咯笑:「會的。」
「我不信。」陽頂天大大搖頭:「我手藝很好的,我做出來的芊芊,肉嫩汁多,色香味俱全,那絕對是天下第一美味。」
越芊芊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起來洗了澡,越芊芊煮了麵條,給陽頂天煎了四個荷包蛋,她知道陽頂天吃得多。
她手藝非常好,煎出的荷包蛋金黃透蛋,其實不僅僅是手藝好,是用心,給心愛的人煎雞蛋,她非常開心,也非常用心。
開心的時候,卻有噁心的事來了。
突然有人敲門。
「誰啊。」
陽頂天好奇。
越芊芊眉頭皺起來,她走到門邊,卻沒有開門,而是問了一句:「誰啊?」
門外沒人應聲,又敲了兩下。
「你是誰啊?」
越芊芊又問了一聲,隨手拿過旁邊柜子上的手槍。
陽頂天這才發現,她的槍就放在門口柜子的第二層下面。
「什麼人?」
陽頂天走過去。
外門終於應聲:「越小姐,我是宋先生派來送花和送電影票的,宋先生想晚上請你看電影。」
「我不認識什麼宋先生,請你離開。」
越芊芊臉色冷下去。
陽頂天卻覺得有意思了,他隨手就打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白人青年,二十來歲的樣子,個子高大,手中捧著一束花,另一隻手還拿著一張電影票。
看到陽頂天,白人青年愣了一下,然後他看到了越芊芊,臉上立刻堆起笑意:「越小姐,宋先生送你的花。」
「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宋先生。」越芊芊說話毫不留情:「請你離開,否則我老公會不高興了。」
「你老公?」白人青年似乎有些意外,看一眼陽頂天,又看向越芊芊:「我們收集到的消息,你老公不是在醫院裡,成了植物人嗎?」
「你們收集私人信息,是犯法的事情。」越芊芊這下真的怒了:「請你離開,也請你轉告那個宋先生,不要再騷擾我,否則我就報警了。」
白人青年看看越芊芊,又看看陽頂天,點點頭,退後一步,看著陽頂天道:「你小子小心一點,越芊芊小姐是飛斧幫幫主宋先生看中的人,我勸你立刻離開越小姐,否則說不定明天早上你就沒命了。」
這麼拽?
陽頂天簡直氣樂了,上前一步,不過越芊芊挽著他胳膊呢,不讓他動,而是厲聲道:「如果你們敢騷擾我,我立刻就會報警。」
說著,怦一下關上了門。
「飛斧幫,什麼鳥?」
陽頂天回來,咬了口雞蛋,問。
「我們學校附近的一個黑幫,成員中有一些是學生。」越芊芊有些煩惱:「幫主好象是叫宋運財,開夜總會還有收保護費什反的,就一人渣。」
「中國人?」
「可能是華裔。」越芊芊搖頭:「就前幾天,我去學校,碰到了,然後就說要追我什麼的,我沒理他,沒想到他居然暗裡調查我,可能是從我同學中打聽到的。」
「這名字有點意思。」陽頂天嘿嘿一聲。
越芊芊看著他,道:「我不會搭理他的。」
陽頂天知道她是怕他多心,微微一笑,拍拍她手:「當然,我家芊芊,怎麼可能搭理一個黑社會份子,不過這飛斧幫的名字,倒還蠻響亮的。」
「一幫人渣而已。」
越芊芊一臉嫌惡:「最可恨的,他們連學校也不放過,有些女孩子也不自愛,由他們牽線賣春什麼的,噁心死了,而且還販毒。」
「販毒?」陽頂天訝道:「警方不抓嗎?」
「怎麼不抓,不過他們很鬼。」越芊芊搖頭:「而且明面上一幫就是些大麻煙之類的,再一個,警察也收黑錢的,會給他們通風報信。」
「嗯,都差不多。」陽頂天點點頭。
「別說了。」越芊芊顯然很不喜歡提這種事,道:「吃完了,陪我去買菜。」
陽頂天把一大碗面和幾個雞蛋全掃進肚子裡,越芊芊帶了個包,碗回來洗,歡歡喜喜的挽著陽頂天胳膊出門。
出門倒是沒有碰到飛斧幫的人,然後買了東西回來,門前馬路上卻停了一停車,有幾個一看就是混混的傢伙靠著車子在閒扯,其中一個就是早間送花的白人青年。
看到越芊芊的車回來,他們就走了過來。
「你們走開,再過來我報警了。」
越芊芊一臉憤怒的叫。
「美女不要生氣,生氣就不好看了。」陽頂天拍拍她手,下車。
「小心,不要跟他們起衝突。」越芊芊急了,忙從另一邊下車,飛步攔到陽頂天身前,對那白人青年道:「你們走,我老公生氣了。」
「什麼老公,你老公明顯是個植物人好不好。」白人青年嘻嘻笑,眼光轉到陽頂天臉上,眼珠子立刻瞪了起來,一臉凶神惡煞:「小子,我叫你滾,沒聽到嗎,是不是想死。」
陽頂天這會兒真的樂了。
他仿佛回到了以前在紅星廠打混的歲月,不過那時候,他往往演的是反派,跟這白人青年一個路數,動不動就威脅人。
現在,反過來了,他成了被威脅的人。
他也懶得廢話,一手摟著越芊芊的腰,把越芊芊往後一帶,因為越芊芊擋在他身前啊。
隨後抬起一腳,踹在白人青年胸口,把白人青年踹得飛了出去。
跟白人青年一起來的,還有兩個黑人一個白人,都是十幾二十歲年紀,立刻就衝上來。
陽頂天並沒有放開越芊芊,就那麼摟著越芊芊的纖腰,手不動,只用腳,一連三腳,把剩下的三個傢伙全踹翻在地。
「小子,你給我等著。」
白人青年不敢衝上來了,爬起來就跑,另外三個也跟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