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黑吃黑往往很殘酷,短髮女孩子槍不離手,那邊要黑吃黑,肯定也要動槍,一個不好,兩個女飛賊就有可能失手,不論是被殺還是被擒,都不是陽頂天樂意看到的。
主意拿定,陽頂天翻出曾明月給他的名片,照名片上的電話一撥,靠,居然是空號。
「我靠,這妖精。」
陽頂天忍不住罵了一聲。
想想也是,曾明月怎麼可能真的給他聯繫方式。
陽頂天一時就想要放棄了,想:「就讓你們給黑吃黑好了,你不是喜歡被虐嗎?等落到江湖同道手裡,幾十條大漢輪.大米,肯定讓你更爽。」
說是這麼說,但真的想到曾明月落到其它黑幫手裡給輪.大米,他還是有些不忍心。
但打不通電話,也沒辦法啊,難道去敲門?
曾明月還好一點,那短髮女孩子絕對是只小野貓,槍不離手的,好便好,不好時,暴起開槍就麻煩了。
雖然陽頂天不怕手槍,但槍響總之麻煩。
想著主意,曾明月卻關了電視,進了浴室,隨後短髮女孩子也進去了,兩個洗了澡出來,上了床。
今晚上沒有玩虐待的遊戲,不過兩個又摟到了一起。
這兩女賊漂亮,身材好,又特別會玩,陽頂天瞪大了眼珠子看,一面看,一面贊:「這短髮女賊要是上了床,給好好的弄一弄,那股子小野貓的味道,一定別具一格。」
這麼一想,更不願看見曾明月兩個落到其它黑幫手裡。
這時他注意到,曾明月跟短髮女孩子回房,手機放在外面的沙發上,一下有了主意,控制一隻夜鳥,從窗子飛進去,把手機抓出來。
曾明月手機有屏保,不過陽頂天先前見曾明月打過電話,看到了屏保的密碼,打開曾明月手機,用曾明月手機撥打他的手機,曾明月手機號碼就顯示在他手機上了。
然後他翻看了一下曾明月手機,裡面非常乾淨,每次打完電話,她都把信息刪除了。
「這女賊,還真是謹慎呢。」
沒什麼看的,陽頂天讓夜鳥把手機送回沙發上,然後撥打曾明月手機。
裡面曾明月正跟短髮女孩子在玩,手機響,曾明月媚眼睜開,道:「我手機響了。」
短髮女孩子不耐煩:「不要接。」
曾明月猶豫了一下,道:「我還是去接一下吧,可能是師姐她們打過來的。」
短髮女孩子從她身上翻下來,向天喘著氣。
曾明月下床,也不穿衣服,就那麼光著到外面,拿過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她有些不想接,不過看手機一直在響,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但不出聲。
陽頂天用蜂眼看著她呢,只怕她不接,當然實在不接也有辦法,可以發簡訊。
曾明月接了,他高興了,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有江湖同道盯上你們了,現在樓下已經有人在盯著,可能過不久就會動手,不想給人輪.大米,就趕快走。」
曾明月一愣:「你是誰?」
陽頂天呵呵笑:「這麼快就忘記我的聲音了,太健忘了吧曾小姐。」
曾明月這下聽出來了,一驚:「你是……」
「沒錯。」陽頂天笑道:「我是被你偷換了圍棋的那個好心人。」
曾明月臉色再變。
她聽出了陽頂天的聲音,可陽頂天這話,讓她驚疑不定。
她偷換走陽頂天的圍棋,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當時用迷藥針迷翻陽頂天,她不認為陽頂天會懷疑,因為以前她多次用過,每一次的對象在醒來後,都只以為是自己睡著了,從來沒有疑心過她,她不相信陽頂天會例外。
至於換過的圍棋,她也是精心挑選的,外表看幾乎一模一樣,除了找專家仔細鑑別,是很難發現的。
這也是她為什麼在珠寶展上一點也不心虛的原因,她根本不怕陽頂天起疑心。
可現在陽頂天一口叫破,她就慌神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應對,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這女賊在床上是受,但現實中,卻是即狡猾又果斷,十分了得。
陽頂天心下暗贊,也不再撥打她電話,借蜂眼看著她反應。
這時短髮女孩子在裡面問:「快來啊,誰打來的。」
曾明月道:「情況好象不對。」
這時她已經把圍棋收起來了,放在一個包里,她拿出來,打開盒子,陽頂天放在圍棋盒子外面的紙片露出來。
「呀。」
她吃驚之下,忍不住叫出聲來。
「怎麼了?」
短髮女孩子飛竄出來,同樣一絲不掛,卻右手拿槍,左手還倒持了一把匕首。
「還真是一隻小野貓啊。」陽頂天嘖嘖搖頭。
短髮女孩子出屋沒看到異常情況,卻看到了曾明月手中的紙條,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
曾明月眼晴微微眯著,她眼晴很漂亮,尤其是這麼微眯著的時候,真的象極了一隻迷茫的小狐狸。
很顯然,陽頂天的神出鬼沒,讓她迷惑了。
「照道理不可能啊。」
她把換棋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他一針就給我迷暈了,然後我拿了他房卡下來,拿了圍棋,回去換上,隨後就下來了,這中間,他一直是昏迷的,然後我也沒停留,直接回來了。」
「你到家裡不還看了嗎?」短髮女孩子叫,眼中陡然射出犀利的光芒,手中槍舉起來,看向門和窗口。
曾明月同樣驚呼一聲:「是到家裡來給換回去的,然後還留了紙條嘲笑我。」
她同樣四面亂看,隨即搖頭:「他不可能在屋裡,應該是今早趁我們不在,他來換上的。」
說到這裡卻又搖頭:「也不對啊,我在珠寶展上見到他了啊。」
「他應該有同夥。」短髮女孩子做出判斷:「剛是他打的電話,說什麼了?」
「他說下面有人在堵我們,要打我們的主意。」
曾明月漂亮的眼眸子裡,淨是迷惘。
「就是他的人?」短髮女孩子叫。
「不應該啊。」曾明月搖頭:「要是他的人,不可能打電話提醒我,再一個,即然進屋裡換了圍棋,那麼直接在家裡埋伏,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