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對陽頂天的猜測更上一層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並不知道,佛蓮兒與陽頂天打過幾次知道,早就知道這傢伙一張嘴油得要死,花千雨都給他叫成花姑娘了,龐七七也拿他無可奈何,還有什麼說的?
要跟他生氣,簡直會氣死,所以根本懶得理他。
當然,也是因為她找陽頂天有事,若陽頂天沒有利用價值,敢在她面前發狂,分分鐘下令開槍了。
她現在的反應,就跟最初的龐七七差不多,龐七七也是因為覺得陽頂天有本事有利用價值,縱容他發狂。
莊子很大,佛蓮兒帶著陽頂天走出將近百米,這才轉身,對陽頂天道:「我不管你是怎麼回事,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幫我做兩件事,我可以放你們走,也會允許撥崗送貨,二,把你們都留下。」
她當然不會一個人帶陽頂天過來,她的十多個女保鏢都跟來了,這會兒前後圍著陽頂天,槍口都對著他,而在陽頂天和她之間,還隔著兩個虎視眈眈的女保鏢,槍口對著陽頂天胸口,可不是手槍,是AK47。
陽頂天根本不看槍口,臉上仍舊笑嘻嘻的:「什麼事,說說看。」
「一,你幫我打場拳,二,刀衣寨拿了武器後,幫我滅了黑山。」
「黑山?」陽頂天疑惑。
「一股毒梟武裝。」
佛蓮兒下巴示意,一個女保鏢拿了台手機,調出地圖,拿給陽頂天看。
佛蓮兒道:「黑山離這裡三十公里,距離刀衣寨五十公里,頭子坎龍,手下有一千多人,刀衣寨裝備火箭炮後,收拾他們不難。」
陽頂天看了地圖明白了,這個黑山離著泰國邊境不遠,可以說是在刀衣寨和泰國邊境之間,估計可能是招惹著佛蓮兒了,所以佛蓮兒要借刀衣寨的手滅了他們。
至於打拳,更不必問,佛蓮兒愛賭,而且喜歡一些殘忍激烈的項目,這一點,陽頂天上次就看出來了。
「可以。」陽頂天點頭:「一千支AK,一百萬發子彈。」
佛蓮兒眼興一冷:「你要知道,你們現在在我手裡。」
「那我可以答應你。」陽頂天還是笑嘻嘻的:「不過事後,我們可能就手痛啊,肚子痛啊,大姨媽來了啊,出不了兵。」
這純粹是當面耍賴了,佛蓮兒眼光發冷,卻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如果沒有誠意,現在空口答應,無論應下什麼都沒有用。
她還沒鬆口,陽頂天又笑嘻嘻的道:「一千支AK加子彈,沒幾個錢啊,你胸那麼大,做人怎麼那么小氣啊?」
這話把佛蓮兒氣到了,瞪他一眼,道:「行,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早上我叫人來接你。」
說完,轉身就走,這傢伙嬉皮笑臉的,看著生氣。
她一走,所有湧進莊園的士兵也潮水般退了出去,陽頂天不知道這些兵是不是泰國正規軍,但可以看得出,這些士兵訓練有素,戰鬥力應該不弱。
看著他們退走,陽頂天笑嘻嘻的臉慢慢冷下去。
他心中惱怒,但不答應不行,若是硬抗,他自己或許可以製造機會逃走,但刀衣姐她們怎麼辦?
即便事後他能殺了佛蓮兒,刀衣姐她們這個眼前虧是吃定了,所以,只能妥脅,能爭到一千支AK和子彈,已經是不錯了。
佛蓮兒他們一退走,刀衣姐立刻跑過來,擔心的道:「大哥,沒事吧,她說了什麼?」
「她要我幫她打一場拳,另外,要刀衣寨幫她滅了黑山。」
「黑山,坎龍?」
陽頂天對這邊不熟,刀衣姐卻是熟得很,一下就叫了出來。
「這個黑山的實力強不強?」陽頂天問。
「坎龍手下有一千多將近兩千人,不是很強,但也不弱。」刀衣姐秀眉微凝:「黑山地勢較險,不過我們有炮的話,不是太大的問題。」
她說著看著陽頂天:「但你幫她去打拳,萬一……」
顯然,她更擔心陽頂天。
「那倒沒事。」陽頂天哈哈一笑:「我幫她打過兩次拳,而且,有一次,我是幫她的對家,還贏了她兩千萬美元。」
「啊。」刀衣姐沒想到陽頂天跟佛蓮兒之間還有這麼多交集,道:「難怪她對你……」
「她對我怎麼?」陽頂天好奇。
「佛蓮兒在這邊有個外號,佛眼黑蓮。」
「佛眼黑蓮?」陽頂天訝叫,佛蓮兒這個外號,他倒是頭一次聽到。
「是。」刀衣姐點頭:「意思是說她長得很漂亮,但卻心黑手狠。」
「這個意思啊。」
陽頂天明白了,想了一下映象中的佛蓮兒,還真是這樣,漂亮,但冷酷,似乎很喜歡血腥的東西。
在陽頂天見過的女人中,佛蓮兒和龐七七花千雨差相仿佛,長相家世個人能力,難分上下,但性格卻大不相同。
龐七七愛女扮男裝,性格整體也呈陽剛之氣,氣勢磅礴,一般男子也比不上她,可以說是女人中的男人。
花千雨和龐七七一樣,同是出自紅色世家,性子卻偏陰柔,精明狡猾,綿里藏針,可以說是女人中的女人。
佛蓮兒則與她兩個都不相同,看到佛蓮兒,陽頂天想到的,卻是泰國獨有的一種生物:人.妖。
美麗而變態,讓人頃慕卻不敢接近。
「金三角,尤其是靠近泰國邊境這一帶,沒有幾個人敢招惹佛蓮兒。」刀衣姐道:「象大哥你這麼跟她說話的,一個也沒有,只除了死人。」
「哈哈。」她這話,讓陽頂天得意起來,伸手在她翹臀上輕輕拍了一板:「能這麼拍刀衣姐馬屁的人,也只有我一個啊。」
這份輕狂,只讓刀衣姐羞笑,而沒有絲毫反感。
女人都崇拜有本事的男人,陽頂天對著佛蓮兒也不落下風,只會讓刀衣姐更加崇拜他。
而撥崗在一邊,看著陽頂天輕浮的拍著刀衣姐的屁股,對陽頂天更是另眼相看,對他的來頭,也更加好奇:「他若不是中國軍方的人,就必定是CIA的人。」
這兩方,無論哪一方他都惹不起,也不願意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