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過年的時候,陽頂天和猴子幾個,曾商量過要去肖媚家拜年,但想想肖媚的傲性,最終沒敢去。
而僅僅一年過去,他竟然就吻到了肖媚,人生的際遇,還真是,讓人無限感慨。
「孫總,媚媚來了,你快進來。」
梁芳的笑語聲中,引著一個男子進來,自然就是孫曉天了。
孫曉天個子高大,大腦袋,魚泡眼,大背頭,還有個大肚子,說是四十不到,但陽頂天看去,至少倒有四十五六。
他穿著皮夾克,敝開著,裡面是黑色的羊毛衫,脖子上戴了一條拇指粗的金鍊子,手上還戴著幾個戒指,金的玉的,那氣勢,倒頗有點兒老闆的派頭。
「這就是肖媚。」梁芳指著肖媚介紹,然後又給肖媚介紹:「媚媚,這就是孫總,大老闆哦,過億的身家,可是發財呢。」
至於陽頂天,沒介紹,當他是空氣。
孫曉天一見肖媚,眼珠子咕嘟一下就鼓了起來,就如青蛙見了會跳的蜢蚱一樣。
看到他這樣子,陽頂天又好笑,又嘆氣。
紅星廠三朵花,確實都是一流的美人,別說是紅星廠,哪怕是在江城,在東城,都找不出幾個能跟她們仳美的,馬晶晶號稱東城第一美女,但僅論臉盤子,還真不如白水仙,即便是肖媚,也不比馬晶晶差,無非是氣質上的區別而已,而肖媚的氣質可也不土,相當傲氣的。
可這樣的三朵花,紅星廠一朵都留不住,白水仙嫁去了東城,梅悠雪更遠走美國,至於肖媚,如果沒有陽頂天這個妖孽的存在,今天的相親,也許就成了。
只怕過年的時候,肖媚就會坐著這孫老闆的豪車回娘家,然後再給孫曉天帶走,紅星廠的青工們,輕易再也見不到她。
最多只能在背後幻想,那個腰如楊柳的肖妹妹,給那個肥豬一樣的孫老闆怎麼怎麼玩,然後感慨,好白菜都給豬拱了。
其實發明這句話的人,本身是只豬,這麼說,豈非是罵自己還比不過一頭豬?
「媚媚,你好哇,真是漂亮哇。」孫曉天走過來跟肖媚握手,肖媚給了個笑臉,只是指尖跟他輕輕碰了一下,孫曉天倒是想抓住她手呢,但肖媚早有經驗了,縮得快,碰一下就縮了回來。
梁芳看孫曉天這個樣子,知道孫曉天是看上眼了,心中高興,道:「孫總,你坐,坐下慢慢聊。」
「不坐了吧。」孫曉天卻有些急不可耐,道:「去我那裡,我的新別墅剛裝修好,就請媚媚第一個進屋,好不好?」
「那最好了。」梁芳喜叫,對肖媚道:「媚媚,那我們就去孫總那裡,你第一個進屋,這可是孫總的誠心呢。」
「這個,不太好吧。」肖媚不太情願,眼光瞟向陽頂天。
孫曉天是生意場上的人,雖然給肖媚美色所迷,但心眼靈活,也看向陽頂天,他仿佛這會兒才注意到屋中還有個年輕男子,眉頭一皺,道:「這位是。」
「哦,他是司機。」梁芳忙解釋:「送媚媚過來的。」
「哦。」孫曉天眼光又在陽頂天身上溜了一轉,陽頂天太普通了,即不高大,也沒有穿金戴銀的弄什麼派頭,真象個司機一樣,他也就沒放在心上,點點頭:「辛苦了,呆會我發紅包。」
陽頂天便笑:「那可謝謝孫老闆了,一起去看看孫老闆的別墅,看怎麼個豪闊法兒。」
他這話是對肖媚說的,肖媚稍一猶豫,便點點頭:「那好吧。」
她點頭,孫曉天便喜笑顏開,一起出屋,肖媚落在後面,孫曉天把車鑰匙悄悄遞給她,道:「呆會你開車。」
肖媚不知道他的意思,看他一眼,陽頂天沖她點點頭,肖媚便接過車鑰匙。
孫曉天開的是一輛大奔,本來要邀肖媚上他的車,肖媚卻裝出害羞的樣子道:「我坐這輛車好了,我自己會開車,姨媽你坐孫總的車吧。」
她說著,先上了陽頂天的車,陽頂天跟著上去,關上車門,肖媚道:「你什麼意思啊?」
陽頂天笑:「跟那孫老闆玩個遊戲,試試他的肚量,看到前面的車沒有?」
梁芳家前面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輛車,那是輛停蘭博基尼的跑車,在中國銷價至少得要五六百萬,也許上千萬,要看款式。
這種車在中國不多,江城雖然是省城,估計也找不出幾輛,偏偏梁芳家邊上就停著一輛,先前來的時候,陽頂天就注意到了,所以這會兒就打算拿這輛車出氣。
「看到了,怎麼了?」
肖媚也看到了那輛車,不過她到底是紅星廠的姑娘,眼見淺了點,不認識這款著名的豪車。
「撞它。」
「啊。」肖媚愣了一下。
陽頂天一笑:「快,趕在他們前面,狠狠的撞。」
肖媚看著他,眨巴兩下眼晴,猛然就明白了,一時間笑靨如花,嗔道:「你個鬼,先說清楚,一切你負責啊。」
「只管撞。」
陽頂天說著,手就摸到了她大腿上,先前摸著,手感真好呢,只是偷偷摸摸的,不過癮,這會兒可就不客氣了,而且一直摸到近腿根處,手指還撓了兩下。
「別撓,癢。」
肖媚發出一聲近似申吟一般的嬌笑,也不拿開他手,發動車子,不管不顧,照著那輛蘭博基尼,筆直的就撞了上去。
怦。
這一下撞得不輕,肖媚的身子都猛地前頃,不過陽頂天早有準備,手直接擋在她胸前,肖媚一對柔軟的車頭燈給陽頂天手攔了下來,不至於撞壞,不過陽頂天反手捏了兩下,讓肖媚於驚容之中,又俏臉通紅,眼眸中更是水汪汪的。
於是陽頂天又捏了兩下。
以前做夢都想,可也就只能在夢裡想想,現在肖媚心甘情願,那還客氣什麼的。
說起來女人的身體都一樣,可心裡的感覺,卻有天壤之別,能這麼隨意的輕薄肖媚,陽頂天心中的快感,真的無法形容。
那被撞的蘭博基尼發出驚人的尖叫,就如給強盜非禮後的貴婦,爆發出了潑婦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