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鯊魚,才不餵給它們吃。」
這個回復,很女人。
然後她更加女人的道:「就拿你餵水母,好不好嘛?」
這真的是那個高冷的南月衫嗎?不是嬌嬌女顧青芷?
「我可以說不好嗎?」
「不可以。」南月衫剎時化身霸王龍:「我是船長,我說餵什麼就餵什麼。」
「好吧。」陽頂天無奈的回覆:「你是船長你老大。」
南月衫回他一個得意洋洋的笑臉。
陽頂天給燕喃打了電話,說要出差,燕喃讓他少喝酒,陽頂天心中暖暖的。
現在他跟燕喃的關係有些奇怪,就仿佛春三月的倒春寒,把蠢動的春蟲一下嚇住了,不過又好象隱隱的有鬆動的跡象。
雖然因為燕喃的關係,連帶著盧燕都不好下口,但他不著急,燕喃真的是個好女孩,相處這段時間,他越來越喜歡她。
因此,他也絕不願意傷害她。
如果燕喃可以接受他,那當然好,如果不願意,他雖然會覺得遺撼,但也絕不勉強。
他現在興奮的,是南月衫的約會。
孤男寡女,相約出海,要是不發生點什麼,柳下惠都不信啊。
所以,陽頂天吃了中飯,先去買了兩盒套套,後來想想可能不夠,返回去又買了兩盒,以至於那結帳的小姑娘還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三點半,陽頂天提前下班,他其實無所謂的,不過走早了沒用,要等南月衫下班。
他到江邊碼頭,南月衫已經到了,上身一件綠色的文化衫,下面一條白色的小腳褲,江風吹動她的秀髮,就仿佛一枝涉江的芙蓉。
看到陽頂天,南月衫似乎有一剎那的不好意思,但隨即就放開了,道:「上船。」
陽頂天心中其實也有點尷尬,不過他皮厚,練出來了,叫道:「啊呀,我還沒買票,你等我一下,我先去買張票。」
他這話一下把南月衫逗笑了,叫道:「上來上來,船上可以補票的。」
「啊唷,你這個妹子,真是好唷,居然可以在船上補票,太方便乘客了。」陽頂天一面跳上船,一面繼續搞怪:「我以後專門就坐你的船。」
「歡迎。」南月衫更是笑得咯咯的:「小心坐好,要開船了。」
她駕駛快艇,緩緩駛離碼頭,往江口開去。
陽頂天不會開船,上次跟珍妮她們雖然經歷過一次快艇脫險,也是珍妮在開。
他帶了個小包,買了兩身換洗的衣服在裡面,看了一下快艇內部空間,比較窄小的,國內這種旅遊公司出租的,自然不能跟國外的富豪私家快艇比。
這快艇前面是駕駛艙,後面有一個休息室和衛生間,然後有一排柜子,可以放衣服放包等東西,不過還好,居然也有一個冰箱,還算是比較人性化了。
陽頂天把包放衣柜子里,到前面,看著南月衫開船。
南月衫雙腳微微叉開,站在駕駛台前面,一手掌著方向盤,從後面看,她這個姿勢,很性感。
南月衫感覺到他從後面,回頭道:「你以前坐過快艇沒有?」
「坐過。」陽頂天點頭:「不過不是在國內。」
他走過去,好奇的打量駕駛艙,這快艇好象也可以自動駕駛,不過他看不懂。
「哦?」聽到他的話,南月衫好奇的看他一眼:「那你在哪裡坐的。」
「在地中海。」
陽頂天說著揮手:「所以,哥是見過大世面的,這小風小浪,別想嚇到我。」
他動作誇張,南月衫咯一下又笑了。
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不是說你要變壞蛋,而是說,你要會來事,能引動女孩的心思。
南月衫主動約陽頂天,雖然有些東西幾乎是擺明了的,但面子上多少有點尷尬,可陽頂天從上船起就開玩笑,逗得南月衫咯咯的笑,就把這種尷尬一下沖淡了。
南月衫看他的眸子裡,就透著歡喜。
「入海要多久?」陽頂天問。
「一個小時左右吧。」南月衫有經驗。
「不能開快一點嗎?」陽頂天好奇。
「船小,太快了,顛得厲害。」南月衫看他一眼:「你會不會暈船。」
「奇怪。」
陽頂天看她一眼,然後摸了摸額頭。
「怎麼了?」南月衫問他。
「我本來不暈船的,地中海上那次,比這個快十倍也不暈,但今天好象有些暈。」
「快十倍,我才不信。」南月衫笑。
「是真的。」陽頂天也笑:「相比於那次,你這船,真是龜速了,可是奇怪,為什麼會暈呢。」
「感冒了吧?」南月衫不知他是要搞怪,有些擔心的問。
「不是不是。」陽頂天連連搖頭,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盯著南月衫看,然後一臉恍然道:「我明白了。」
「什麼?」南月衫不明白。
「是因為你太美了。」陽頂天一臉八哥像:「我不暈船,但暈美女。」
南月衫咯一下又笑了,斜看著他的眼眸里,已經透著了水意。
約會最怕就是碰上笨頭笨腦的木男人,陽頂天長得雖然一般,但會來事,她已經感覺到快樂了。
說說笑笑的,出了江口,一入海,水面突然開闊起來。
這時已經五點了,夕陽落在遠遠的海面上,仿佛是停在那裡,讓人覺得,只要加一把勁,就可以摸到。
又開了半個小時左右,四面就全都是水了,但天還沒黑,夕陽也還有一半留在海面上,南月衫問陽頂天:「你會釣魚不?」
「肯定會啊。」陽頂天點頭:「你不會是說,什麼吃的也沒帶,晚上就準備釣魚下鍋吧。」
南月衫咯咯笑:「對啊。」
陽頂天苦著臉:「萬一釣不上來呢?」
「那就把你扔海里去。」南月衫笑:「魚都不會釣的男人,拿來做什麼?」
「這麼兇殘的。」陽頂天誇張的捂臉,南月衫笑得身子伏在方向盤上,把飽滿的胸部壓得扁扁的。
這一刻,陽頂天還真想化身方向盤。
不過不急,這一刻一定會來的,南月衫已經越來越愛笑了,就仿佛鍋里的龍蝦,越來越紅,也就越來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