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燕看似胸大無腦,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她在外面也混了這麼多年,明爭暗鬥的,知道怎麼維護自己的利益。
「不是……我。」朱玉玉哭叫著,眼見盧燕兇狠的盯著她,她不敢再否認,道:「我這幾天看你們一直沒跟陽陽睡,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盧燕更怒:「是我們碗裡的,想什麼時候吃,由著我們自己的心意,你來搶,卻是不行。」
「我真不是要搶。」朱玉玉哭叫:「對不起,燕子姐,喃喃姐,我真不是要……。」
「給我滾出去。」
盧燕不等她說完,手往門外一指:「今晚上容許你再睡一晚,明天就搬走。」
「燕子姐。」朱玉玉哀叫。
「要我揍你是吧。」盧燕揚手。
「不要。」朱玉玉嚇得一縮,從另一邊下了床,捂著臉跑出去了。
陽頂天心中嘆氣。
盧燕做得過份嗎?不,搶男人跟搶女人是一樣的,如果換了他,那就不是掐兩下,而是直接上拳頭了。
他這會兒不是怒,反而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對著盧燕兩個了,尤其是燕喃。
不過還好,他只是在按摩,沒做別的。
盧燕恨恨的看著他,突然卻咯的笑了一下:「陽陽,你要實在想女人,就讓喃喃陪你睡。」
燕喃頓時急了:「你為什麼不陪他睡啊。」
「阿彌陀佛。」盧燕宣了聲佛號:「本姑娘最近齋戒,不吃肉。」
她這一聲佛號,讓陽頂天捂臉。
盧燕笑得咯咯的,跟燕喃回房去了。
陽頂天心中有一種衝動,跟到盧燕房裡去,但想一想,忍住了,盧燕也許無所謂,只要他敢跟過去,盧燕肯定會讓他上床。
可燕喃的心思,他還是摸不太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燕喃絕不會跟盧燕一起陪他。
「碗裡的吃不到,鍋里的不讓吃,簡直就是。」陽頂天咬咬牙,但這脾氣還發不起來,對著女孩子,他能發什麼脾氣?
只能忍著。
輾轉半天,睡著了,夢中突有所覺,睜眼,門又悄悄的開了,朱玉玉竟然又來了。
這下陽頂天真的驚到了。
朱玉玉一直以來給他的映象是,性子軟弱而且沒什麼腦子,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竟有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
朱玉玉悄悄關上門,走過來,見陽頂天睜著眼晴看著她,她臉一紅,似乎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她並沒有退縮,而是勇敢的看著陽頂天,道:「陽陽,我不是要跟燕子和喃喃搶,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只是真心的想要感謝你,而我是小地方出來的人,除了這個身子,什麼也沒有了。」
「那個。」陽頂天不知道要怎麼說:「其實沒必要的。」
「你是嫌我髒嗎?」朱玉玉看著他。
「不是。」陽頂天慌忙搖頭:「沒人說你髒。」
他這是真心話。
朱玉玉給焦路生包養過,而在焦路生之前,十有八九還有男人,但這個圈子就是這樣了。
象那些冰冰,小龍女,小燕子,國際髒,哪個不是一堆的乾爹公開包養的,誰比誰乾淨啊?
可她們的粉絲幾千萬,隨便代個言,就要上千萬。
只能說,有些人命好,或者更有心機更有手腕,衝出來了,但絕大部份,沖不出來。
而象朱玉玉這類性子軟弱又頭腦比較簡單的,不但是出不了頭,反而給騙財騙色。
說起來,陽頂天最多就是有點同情朱玉玉而已,說她髒,他真的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念頭,他的女人里,至今為止,一個處女也沒有。
梅悠雪或許是處女,但在梅悠雪和越芊芊之間,他還真不一定就選梅悠雪。
看到陽頂天真誠的眼光,朱玉玉嫣然一笑,沒開燈,她這一笑,在夜色的映襯下,竟是說不出的迷人。
說到漂亮,她不輸給李曉佳,只不過,她是一種柔弱的美。
她上床,在陽頂天身前跪下來。
陽頂天習慣只穿一條內褲睡的,她伸手,抓著陽頂天的褲頭,陽頂天道:「玉玉……。」
朱玉玉抬眼,又對她嫣然一笑,這一笑里,帶著了媚意。
她把他褲頭脫了下來,伸手捋了一下頭髮,纖細白嫩的手指,翹巧如蘭花。
她看一眼陽頂天,埋下頭去……
大約三點左右,朱玉玉才離開,如一縷夜霧,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去。
第二天早上,盧燕兩個依舊來喊陽頂天晨跑,陽頂天看一眼朱玉玉的房間,門關著,等跑步回來,朱玉玉就離開了。
盧燕哼了一聲:「算她識相。」
燕喃沒吱聲。
陽頂天則有些心緒複雜。
朱玉玉給他的映象,就如一株柔弱的小草,努力的伸展著枝葉,但她是如此的柔弱,風雨稍大一點,就會倒伏。
在這個城市裡,她這樣的女孩子很多,不是王瑩那樣的富二代,沒有父母的加持,只能憑自己的努力,想要過得好一點,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其實不僅僅是東城,整個中國,整個世界,無不如此。
那些明星,那些冰冰們,以及最近爆出來的好萊塢醜聞,無數國際大牌明星為了星途,屈身於那個金牌編劇溫斯坦胯下。
這就是這個圈子或者說這個社會的原生態。
吃了早餐,陽頂天去上班,盧燕她們則繼續搜集信息,加以分析,然後聯繫合適的明星。
一天也沒什麼事,晚上回來吃了飯,高衙內打電話來叫陽頂天出去喝酒,盧燕聽說陽頂天要出去,就聳鼻子:「那你晚上回來不?」
「當然,就幾個朋友,玩一會兒就回來了。」
燕喃道:「要是喝醉了,你別開車,打電話回來,讓燕子來接。」
「為什麼你不去接。」盧燕嘟嘴。
燕喃笑:「因為你是燕子,你飛得快啊。」
「你也姓燕啊。」盧燕回嘴:「行了,到時我們雙燕來接,怎麼樣,面子夠大吧。」
「夠大。」陽頂天連忙陪笑點頭。
到高衙內約的會所,曾胖子幾個也在,喝了一通酒,中途上個洗手間,裡面一個女子走出來,差點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