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比以前還漂亮了

  陽頂天拿了一瓶水來,在口中含了一會兒,一口噴在黃楊的根上。

  黃楊的根本來已經萎縮了,陽頂天這一口水噴上去,那根立刻復甦,陽頂天又噴了兩口,然後放進去,把土重新填上,再又在枝葉上噴了一口,垂下來的枝葉也立刻重新翹起來,真如枯木逢春一般。

  他把黃楊放在客廳里,晚上吳香君回來看見,訝道:「你買了盆景啊?」

  「不是我買的。」

  前兩天因為憂心,碰到謝言的事,他還沒跟吳香君說呢,這會兒想起來了,道:「是謝老師的。」

  「哪個謝老師。」

  「謝言啊。」

  「謝老師?」吳香君一下跳起來:「你碰到謝老師了?」

  「是啊。」陽頂天點頭:「比以前還漂亮了。」

  謝言確實不顯老,說起來應該也二十八九快三十了,但卻是張娃娃臉,說她二十有人信,說她十六,只怕也有人信。

  「你跟她提到我沒有?」

  「當時有事,沒提,我哪天碰到她,說一聲。」

  「不要。」吳香君立刻搖頭:「我的事不要你管,敢提我的事,你就死定了。」

  「多了不起一樣。」陽頂天哼了一聲。

  他知道吳香君有心結,但其實在夜總會做事,也並沒有那麼丟人,就換到酒店裡,還不是一樣,碰上一些無聊的客人,照樣要占便宜啊,或者售樓小姐醫藥代表什麼的,其實都差不多。

  但吳香君以前是驕傲的,班花嘛,結果差一分大學沒考上,現在還進了夜總會,她心裡就有疙瘩,陽頂天雖然粗心,還是有所感覺的。

  「總之我的事不要你管,否則你就死定了。」吳香君威脅:「那你有謝老師電話沒有?」

  「有啊。」

  「給我。」吳香君歡叫。

  「謝老師果然是永遠的女神啊。」

  陽頂天把手機號給了吳香君。

  不過吳香君沒有立刻打過去,這會兒半夜了呢,夜總會這個點下班正常,但正常人這會兒早就睡熟了。

  吳香君什麼時候打電話,陽頂天就不管了,第二天上午,他給井月霜打電話:「井經理,那盆黃楊活了,我給你送過來吧。」

  「黃楊活了?」井月霜語氣中明顯透著懷疑:「十二點你送過來吧。」

  十二點,陽頂天準時把黃楊送過去,井月霜來開門,她今天穿了一條黃色的旗袍,看來她還真是愛穿旗袍,不過必須承認,她這樣的身材,確實最適合穿旗袍,主要是胸和臀,太完美了。

  井月霜看到陽頂天手中的黃楊,眼光閃了一下。

  陽頂天看到她的眼光,心中得意:「碰上哥哥我,你就叫吧,嘿嘿。」

  黃楊擺好,告辭出來,井月霜當然不可能留他坐啊,陽頂天當然也不能賴著,更沒有油嘴滑舌。

  他有偷拍者給的任務,但他現在首先想到的是謝言,先要井月霜把謝言的單簽了,才說得到其它,現在井月霜看他不順眼,如果油嘴滑舌的,惱了井月霜,卡了謝言的單,那就麻煩了,所以他表現得非常老實。

  叫他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井月霜居然又打電話過來了,而且還是責問的口氣:「這盆黃楊又死了,你們是怎麼回事,不想送,就不要送嘛。」

  「又死了?」陽頂天又驚又怒:「我馬上過來。」

  陽頂天立刻打的過去。

  今天井月霜穿的是一條淡綠色的無袖旗袍,兩個膀子,欺霜賽雪,胸前更是玉峰如怒,也不知道她有多少條旗袍,但每換一條,都是另一番韻味。

  但陽頂天根本沒心思欣賞,到屋裡一看,幾乎要罵娘了。

  那盆黃楊的情狀,比上次更悽慘,不但是葉子下垂,連枝幹都軟了。

  陽頂天想不出井月霜是怎麼弄的,也沒跟井月霜說話,生怕一個忍不住,罵出聲來,搬了黃楊,一聲不吭出了井月霜家。

  回到家裡,起出黃楊一看,明白了,井月霜應該是把黃楊的根用開水澆了。

  同時他更明白一點,井月霜是純心找他麻煩。

  他先前其實是有些僥倖的,雖然他揍了井月霜侄子,但事情他說明白了啊,不是他先惹事,所以他想著,也許井月霜並不會生氣,至少不會惱了他而牽連到謝言身上。

  但現在,他知道了,井月霜還就是生氣了,就是要報復他,而且完全有可能牽連到謝言。

  除非他能把黃楊再次弄活,否則,井月霜就可以用謝言送禮不誠的藉口,卡她的單。

  「臭女人。」陽頂天忍不住罵了一聲,但隨即又冷笑了:「你這一招,對別人管用,惟獨碰上哥哥我,沒有用。」

  他找了把水果刀,把手指扎破了一點點,然後把血塗在了黃楊的根上。

  井月霜下手太狠,黃楊的根都快燙熟了,必須得用他的血。

  果然,血一塗上去,黃楊軟垂的枝幹立刻就直了起來,枝葉也翹起來了。

  「大傷元氣啊。」陽頂天哀叫一聲。

  當然,他這一聲叫,有些作,這麼一點血,不可能大傷元氣,他只是奇怪,他的血有這麼大功效,可腦子裡就是有這個意念,照做,也確實有這個功效。

  把土重新填上,晚間吳香君回來,奇怪:「你這黃楊不是說幫謝老師送人了嗎?」

  「把謝老師送人了,我沒說啊。」陽頂天逗。

  「去死。」吳香君虛踢他:「信不信我打電話告訴謝老師。」

  「打唄。」陽頂天笑:「謝老師本來就給送人了啊,這會兒正在某個男人床上呢。」

  「呸。」吳香君呸了他一口,不理他了。

  陽頂天卻想到了謝言,突然就想:「這會兒睡了沒有,晚上做了沒有,她會不會叫的。」

  她喜愛尊敬謝言是一回事,但在心中YY又是另一回事,這是人性,事實上,他們班上很多男同學都這樣吧,喜歡謝老師,但其實大部份人都想著把謝老師壓在身下吧,陽頂天當然也是一樣。

  第二天,陽頂天給井月霜打電話,井月霜只說:「又活了?那十二點你送過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