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去哪裡。」陽頂天一口答應。
「城東這邊,向陽區。」
陽頂天一聽樂了:「我現在就在向陽區,東馬路這邊。」
「那正好。」程劍一聽也高興了:「我過來接你吧,你具體的位置報一下。」
陽頂天報了位置,沒十分鐘,程劍的車子就來了,奧迪的車牌,陽頂天在店門口等著,看到程劍揮手:「這裡。」
轉頭對武倩道:「有個朋友找我有點事,我先去了。」
「行。」
武倩看了看車牌,點頭。
陽頂天上車,程劍性急,車子倏一下開了出去。
高祖澤這時剛好炒好了菜,端了菜出來,一看陽頂天離開了,叫道:「老陽怎麼走了。」
「他有點事。」武倩道:「我們先吃吧。」
「他到是事多。」高祖澤嘟囔了一句。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武倩瞪眼。
這時對面開小超市的鄧胖子走過來,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叫道:「很豐盛啊。」
武倩便笑:「鄧老闆吃過了沒有,一起來喝杯酒。」
「我吃過了,你們吃。」
鄧胖子手裡拿著根牙籤,剔著牙齒,胖大的身子倚在門壁上,見武倩擺飯菜,他道:「經常來你們店裡幫忙的那個小陽,什麼人啊。」
「我家老二一個朋友。」武倩看了他一眼:「跟老二一家公司的,他們關係好。」
「你家老二倒是交了個好朋友。」鄧胖子剔出一條肉絲,在舌尖過了兩下,吐出去,卻又似乎有些捨不得,看著那一點肉絲落在馬路上,這才收回眼光。
「怎麼了?」武倩聽出他話裡有話,問。
「你剛沒注意。」鄧胖子有些訝異的看著她。
「我沒注意啊,怎麼了?」武倩倒真是好奇了,武痴也有些訝異的抬頭。
高祖澤嘟囔了一句:「難道還是什麼大人物?」
「是不是大人物我不知道。」鄧胖子搖頭:「但剛才那車牌號,可是省公安廳的,而且前面一串的零。」
「是嗎,我倒是沒注意。」武倩笑了一下,眉頭微微凝起來,心下想:「明天倒要問他一下,難道也認識公安上的朋友。」
武痴打架闖禍,她跑派出所,腿都跑細了,因此聽到公安兩個字,特別敏感:「他要真是認識做警察的朋友,那就太好了。」
陽頂天不知道這邊的對話,他上了程劍的車子,道:「程哥,是誰啊。」
「我一個手下。」程劍眉間帶著憂色:「刑警一大隊的大隊長,叫向萬剛,前段時間出警出了車禍,傷了腰,骨頭接好了,但神經沒有感覺,到京里治了,也沒有什麼效果,眼見鐵打的一條漢子,就那麼廢了,我心裡難受,就想到了你,看你這邊能有點辦法不?」
「要看看才知道。」陽頂天也不敢打包票,桃花眼確實很妖異,至今為止,陽頂天都摸不到它的潛力到底在哪裡,但桃花眼也並不是萬能的,很多時候,一點反應也沒有。
程劍開了二十多分鐘,進了一個小區,上樓,按門鈴,貓眼閃了一下,門就開了,一個三十左右的紅衣少婦,相當秀麗,不過眼眶有些發紅,見了程劍,勉強擠個笑臉:「程廳。」
又對陽頂天點了點頭,溫婉有禮。
程劍道:「怎麼了,他又在發脾氣?」
「是。」紅衣少婦點頭:「他不肯吃飯,說這樣活著,不如死了的好。」
「這是什麼傻話,我去勸勸他。」程劍皺了一下眉頭,又道:「對了,這是小陽陽頂天,我請來的師父,是個高人。」
又給陽頂天介紹:「這是向萬剛的妻子,吳心怡,你叫吳姐好了。」
聽了程劍的介紹,吳心怡看向陽頂天的眼光亮了一下,點頭道:「陽大師你好。」
「不敢當。」陽頂天忙謙遜回應:「吳姐叫我小陽就好。」
程劍也笑:「你就叫他小陽,你奚姐也認識他的,拿他當自己弟弟看待呢。」
他這話一說,吳心怡眼晴更亮了:「點點的病,是不是就是他治好的。」
「是。」程劍點頭:「小陽是真正的高人。」
吳心怡這下真的激動了:「小陽,萬剛的病,要請你多多費心了,他是個剛強的人,但癱了後,心情就非常不好,說活著不如死了好,又說要跟我離婚---。」
她說著,哭了起來。
「淨說混帳話。」程劍罵了一句,道:「現在小陽來了,應該有辦法的。」
他看著陽頂天,陽頂天道:「向哥在哪裡,先看看傷情吧。」
「你看我,光只顧說了。」吳心怡不好意思的抹了眼淚:「他在裡屋,我帶你去。」
她在前面帶路,程劍陽頂天跟在後面。
進了屋,裡面一張大床,鋪著涼蓆,床上躺著一條漢子,就是向萬剛了,他是清醒的,自然聽到了外面的響動,這時卻故意扭著頭看著窗外。
程劍進屋,看到他這個樣子:「看把你牛的,哼,我懶得跟你計較,等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就怕好也好不了,死也死不了。」向萬剛回應,腦袋還是扭著。
吳心怡走到床那邊,道:「剛子,程廳請了個高人來了,就是治好點點病的那一位,你別犟,好不好?」
「這段時間請的高人還少嗎?」向萬剛哼了一聲,不過還是轉過頭來了,看了陽頂天一眼。
陽頂天當然也在看他,三十出頭的年紀,方臉,眼大眉濃,加上一米八以上的身高,確實是一條很打眼的漢子,只不過這會兒眼窩深陷,很顯然,癱瘓讓他深受打擊。
「你少跟我說混帳話。」程劍喝叱一聲,扭頭對陽頂天道:「小陽,你別理他,平時就是頭犟牛,生了點病,更犟了,不理他就是。」
陽頂天笑了笑,沒說話。
他的桃花眼不能透視,但看病的時候卻又可以,類似於雷達掃描,到一定距離,掃一下,對方身體裡的毛病他就都知道了。
他走到床邊,並沒有掀開向萬剛身上的被單,也沒有伸手把脈或者捏骨什麼的,這個時候,不必要裝模作樣,就只掃了一下,點頭道:「他是神經受了創傷,應該可以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