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一伸手,摟著紅裙女孩子的腰,就把抱了下來。
「呀。」紅裙女孩子叫了一聲:「你弄疼我了。」
紅裙女孩子掙脫陽頂天的手,低頭去看自己的腿,一看,又叫了起來:「呀,出血了。」
陽頂天一看,還真是出血了,原來他用力大了點,紅裙女孩子的膝蓋掛在橋欄上,擦破了一點皮。
陽頂天心中有點抱歉,嘴上卻道:「跳橋罰五十,出血了污染了橋欄杆,罰一百。」
紅裙女孩子本來嘴裡雪雪的叫著痛,聽到他這話,可就嘟嘴了:「哪有你這樣的,而且我根本不是要跳江,我是要救那隻紅蜻蜒。」
嗯?
好象有什麼誤會。
「你不是要跳江?」陽頂天有些不信。
「我好好的跳江做什麼啊。」紅裙女孩子嘟嘴:「真是的,我是看到那隻紅蜻蜒好象受傷了,想要救它,不信你來看嘛。」
她說著,上身俯到橋欄外面,指給陽頂天看。
陽頂天一看,還真是,橋欄外沿踏腳線處,停著一隻紅蜻蜒,可能是受了傷,一動不動的。
這下陽頂天就有點抹汗了,不過一看紅裙女孩子嘟嘴的樣子,蠻可愛的,他就笑道:「那跳江的錢就不罰了,但你的血抹在橋欄上,污染了橋欄,還是要罰一百。」
「哪有這樣的規定?」紅裙女孩子看著有些萌,但也並不傻,嘟嘴道:「而且是你把我給弄出血的。」
這話語意雙關哦,陽頂天聽著就有些想笑,強忍著,道:「嗯,那就算了,我們扯平。」
紅裙女孩子看著他,小嘴兒嘟著,明顯有些不高興,不過她似乎並不善於跟人辨嘴巴子,好象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她這個樣子蠻可愛的,這時恰好一輛賣花的三輪車過來,上面還擺著不少的花,看來生意不行,陽頂天叫住,買了一枝天堂鳥。
那賣花的腦子有些不清醒:「一枝不賣,要買就買一盆。」
碰上這號的,陽頂天哭笑不得,點頭,拿起一盆花,伸手把花朵摘下來,然後花盆又放到車上,再掏出一百塊,道:「買花的錢,剩下的,你幫我把這盆花丟到橋頭的垃圾桶里去。」
買花的想了一下,同意了,接過錢,推著車,到前面垃圾桶處,居然真的把那盆花丟百了垃圾桶里。
「賣糕的上帝。」
陽頂天忍不住捂臉。
就紅裙女孩子也看出不對,道:「這人腦子有問題吧,那一盆花好好的,只摘了一朵,他帶回去澆點水,過幾天,又可以開花的啊。」
「所以說。」陽頂天點頭贊同:「這世上好多神人的,例如這賣花的,還有那些跳江的。」
「我說了我不是跳江。」紅裙女孩子急了。
「好好好。」陽頂天連連點頭:「你不是跳江,是我誤會了,而且把你弄出血來了,所以,我表示歉意,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不用了,你又不是醫生。」紅裙女孩子顯然有些信不過他,搖頭拒絕:「我回去敷個創可貼就好了。」
「創可貼不行的哦。」
陽頂天嚇唬她:「會留下疤痕的哦。」
對美女來說,她的美貌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一聽說會留下疤痕,紅裙女孩子頓時就急了:「不會吧。」
「不信就算了。」
陽頂天以退為進。
紅裙女孩子果然上當,道:「那你幫我處理一下,你要怎麼弄啊,不會弄疼我吧?」
「不會。」
陽頂天揚了揚手中的花:「我把這花沾點兒口水,給你貼在傷口上,一分鐘,傷口就好了。」
「真的假的?」紅裙女孩子確實有些萌,估計才出學校不久,甚至有可能就是大學醫,對面就是高校區的。
但萌不是傻,腦瓜子還是正常的,道:「這個花是天堂鳥,我認識的,可沒有治病的功能,而且,一分鐘傷口就好了,哪有這樣的事。」
「那麼,美女。」陽頂天下巴一抬:「我們打個賭不?我給你傷口貼上花,一分鐘後你揭掉,如果還有傷疤,算我輸,如果沒有,算我贏,怎麼樣?」
紅裙女孩子看著他,眼晴眨巴了兩下,她涉世不深,而且因為長得漂亮,周圍總有人哄,什麼事情,都有人幫忙,處理事情的經驗明顯也就不行。
她不相信陽頂天的話,甚至覺得有陷阱,因此下意識的就想要拒絕。
但陽頂天是根油條,卻看出了她的心態,誘惑她:「只要一分鐘哦,絕不留下疤痕,否則一塊難看的疤,以後就不能穿漂亮的短裙了。」
這話對漂亮女孩的殺傷力,相當於五十萬噸的核彈。
紅裙女孩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想了一下,道:「你贏了要怎麼樣?」
「我贏了,請你離開我承包的這一截橋段,你要跳江,請去那一頭,我跟你說,那一頭是那個姓朱的承包的,我跟他是死對頭,你要是到那一頭去跳,我還可以打賞你十塊錢。」
紅裙女孩子一聽急了:「我說了我不是要跳江,你這人,真是的。」
她發急,陽頂天卻冷笑:「美女,我也是讀書人,我看過電視的,張無忌他媽媽說過,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你現在說不是跳江,可萬一我一下沒注意,你撲通一下跳了下去,我就死掉了,要罰一千塊啊你知不知道,我一個月才兩千多塊錢呢。」
他嘮嘮叼叼,紅裙女孩子簡直跟他說不清楚了,道:「那好,那你給我治吧,說好了啊,你贏了,我就離開。」
「行。」陽頂天點頭,摘一片花辨,拿舌頭舔了一下。
「呀。」紅裙女孩子頓時就尖叫起來:「你怎麼弄口水啊。」
「是啊。」陽頂天一臉理所當然:「我這口水治傷最靈了,世上其它任何藥,要你的傷好,至少要三天,但塗了我的口水貼上去,最多三十秒。」
「我不要。」紅裙女孩子明顯不相信他的話,搖頭:「好噁心的。」
「你不信?」陽頂天眼珠子一轉:「不信你看這紅蜻蜒,它受了傷是吧,尾巴都勾下去了,明顯是不行了。」
「是啊。」紅裙女孩子一臉惋惜:「也許明天它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