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沒臉了

  「你其實不僅是上面流口水,下面還有個病,兩腿間,包括那袋袋上,常年是濕漉漉的,又潮又粘,是不是?」

  「是。」

  這下曾胖子眼珠子真箇瞪圓了,連連點頭:「陽老弟果然厲害,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也看了很多醫生,西醫說是神經系統的問題,中醫則說是陽虛,各有各的說法,但就是治不好。」

  「原來你這麼多毛病啊。」高衙內怪叫,往邊上坐了一點:「以後別說認識我啊,不夠噁心的。」

  「去。」曾胖子虛踢一腳,眼巴巴看著陽頂天:「陽老弟,我這病到底怎麼治,不少年了,也沒大事,就是噁心人。」

  「你這是脾腎陽虛,中醫沒有說錯的。」陽頂天點頭。

  「可為什麼治不好呢。」曾胖子奇了。

  「用藥不太對吧。」陽頂天搖頭。

  「叫陽老弟給你開藥。」高衙內說著拍自己腳:「我這腳,你看到了,一夜就退下去老大一截,那是真神。」

  「陽老弟。」曾胖子眼光中透著熱切:「你幫我開個方子,我立馬就去買藥,中藥西藥都行。」

  他這會兒的眼光里,再無半絲懷疑。

  「這死胖子服了。」

  陽頂天心中暗暗得意,面上更從容了,笑了一下,道:「這藥,你不要找別人,就找高衙內好了,就他那酒,最是補陽,剛好治你這病。」

  「得啊。」高衙內拍著大腿狂笑起來:「死胖子,你也有落到我手裡的一天。」

  旁邊光頭幾個也狂笑。

  曾胖子斜眼瞟著高衙內,臉上要笑不笑,罵了一句:「我就靠了。」

  自己倒杯酒,雙手端了,捧到高衙內面前:「高哥,高大爺,祖宗,你大人大量,喝了小的這杯酒吧。」

  高衙內哈哈狂笑,一指曾胖子:「以後見面叫哥。」

  曾胖子斜眼看著他:「不怕你爹抽你。」

  「那不要你管。」高衙內昂著頭:「就把第三條腿打斷,我也是心甘情願。」

  「行。」曾胖子認命的點頭:「高哥,好哥哥,奴家從此以後就服你。」

  眾人狂笑,就陽頂天也笑:「這死胖子軟得硬得,而且看家世,只怕還在這高衙內之上。」

  高衙內接過酒,一軟而盡,狂叫一聲:「爽啊,我高衙內也有今天。」

  隨即倒一杯酒,遞到陽頂天面前:「陽老弟,我敬你一杯。」

  說著,自己也倒了一杯,不喝,卻唱了起來:「今日同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

  別說,這紈絝唱得相當不錯,韻味十足。

  喝了半天酒,高衙內又叫轉場,去曾胖子表妹的會所。

  曾胖子表妹的會所叫佳人會所,取北方有佳人之意,到會所,聽說曾胖子高衙內這些人來了,曾胖子的表妹出來敬酒。

  曾胖子的表妹叫成嬌嬌,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女子,瓜子臉,皮膚白晰,可以說頗為漂亮,就是打扮過於艷麗了些。

  曾胖子介紹了陽頂天:「這是我兄弟,在三鑫公司做業務,可是一高人,表妹,你來敬個酒,以後必有好處,另外,給陽老弟打一張百萬的單子。」

  成嬌嬌訝異的看了曾胖子一眼,她知道她這個表哥,眼晴長在腦袋頂上,輕易不肯服人,居然說陽頂天是高人,她就有些奇怪。

  不過她也沒說什麼,而是笑吟吟的過來敬了酒,至於從三鑫公司進酒,她也沒有半分猶豫,直接簽了一張百萬的單。

  事實上,這會所有曾胖子三成乾股,只是不對外人說而已。

  陽頂天當然也道了謝,高衙內在一邊大是搖頭:「以後做單你再謝,今天這個,是死胖子輸給我的,不要謝。」

  曾胖子斜眼看著他,高衙內吊著眼晴回看:「怎麼,不服,叫聲哥來聽聽,你可要想好了,酒還在我那兒呢。」

  「算你狠。」曾胖子沒奈何端杯:「哥,來跟奴家喝個三交杯兒。」

  一屋人大笑,成嬌嬌也笑,眼光卻在陽頂天臉上溜了一眼。

  喝了半夜酒,差不多都醉了,這才分手,陽頂天也有幾分醉意,會所有車送回來,吳香君先前沒跟著來,這會兒已經下班了,聽到響動出來。

  「喝醉了?」吳香君問。

  陽頂天半醉不醉,眯著眼晴:「沒醉,不過你要是願意,可以借肩膀給我用一下。」

  他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吳香君居然真的走過來,把他一隻手架到肩膀上,扶他進房。

  吳香君回來洗了澡,就穿一個吊帶式的睡衣,陽頂天手搭在他肩上,光溜溜的,有一種滑不留手的感覺。

  陽頂天說真的有些意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到裡間,就勢往床上一倒,裝醉揮手:「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酒明朝來。」

  他這是從某部影視劇中學來的,平時用來裝逼,這會兒用來掩飾,倒是蠻好用。

  吳香君皺了一下眉頭:「他們都是老酒鬼,你跟他們拼酒,肯定吃虧的。」

  說著退了出去,陽頂天以為她回自己屋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吳香君又進來了,卻是擰了一塊冷毛巾,給他搭在了額頭上。

  這是意外的意外了,陽頂天忍不住睜眼:「怎麼對我這麼好啊,是不是真想當我女朋友啊。」

  「美得你。」吳香君呸了一聲:「要吐去衛生間啊,我可不幫你搞衛生。」

  陽頂天嘿嘿笑,看著燈光下吳香君細細的胳膊如雪一樣的白,心中衝動,忍不住叫道:「吳香君,我給你寫過情書呢,你不知道吧?」

  「有什麼不知道的。」吳香君瞥他一眼:「那幾個字寫得跟雞爪瘋一樣,然後還不敢留名字的,就是你吧,嗯,我想一下,記得你還改了李白一首詩,什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白,低頭把你想,是不是?」

  「你居然真的知道。」陽頂天膛目結舌,以手捂臉:「這下沒臉了。」

  吳香君咯咯嬌笑:「就你們那點兒花花腸子,哪能瞞得過我。」

  「沒臉了沒臉了,饒了我吧。」陽頂天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