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高明

  「氣功騙子太多,冷廠長以後還是要注意。」陽頂天笑了一下:「別給人騙了,那就是我的禍了。」

  「那不會。」冷香玉身體舒爽了,精神也好了,搖頭笑道:「誰說他有功夫,那先給我發發氣,我現在知道氣功的氣是怎麼回事了,他讓我感覺到氣,我自然信他,否則嘛,不會理他。」

  「高明。」陽頂天翹一下大拇指,哈哈笑,先下了車。

  女人要補妝,不怎麼喜歡男人看,除非這個男人是她心上人,例如越芊芊,就經常要陽頂天幫她描眉塗口紅什麼的,陽頂天拿了口紅在她身上亂塗亂寫,她也不介意,反而咯咯笑,只要他高興,她隨便他怎麼玩。

  女人痴情起來,有時真是不可思議的。

  冷香玉補了妝下來,又是一個氣質綽約的美人,不知情的,根本看不出來,前不久她差點被迷奸,而且才哭過。

  冷香玉按門鈴,有一個中年女子來開門,冷香玉招呼:「鄭姐,許行長好些了嗎?我來看看她。」

  那個鄭姐是家中的保姆,認識冷香玉,笑著道:「是冷廠長啊,許行長今天精神稍微好點兒,在臥室里看電視,你們先進來,我去問一聲啊。」

  「好的,謝謝你鄭姐。」

  冷香玉道了謝,帶著陽頂天進去,到客廳坐下。

  那個鄭姐上了二樓,沒多會下來了,道:「許行長今天精神好,說難得冷廠長你還記著她,讓你上去呢,不過這位先生就不要上去了。」

  「好。」冷香玉看一眼陽頂天,道:「我先上去,跟許行長說說。」

  她說著上樓去了,那個鄭姐給陽頂天倒了果汁,自去忙碌,她一個保姆,沒有陪客的道理。

  沒多會兒,冷香玉從樓道口探出身子,對陽頂天道:「小陽,你上來一下。」

  她看了一眼鄭姐,點點頭:「許行長讓他上去。」

  她這麼說了,鄭姐當然也不會阻攔。

  陽頂天上去,冷香玉低聲道:「我叫你小陽,你叫我冷姐好了,別顯得太生分。」

  陽頂天一下就明白了,他是來治病的,如果他跟冷香玉顯得太生分,許行長心裡就會生疑——你介紹一個你自己都不了解的生人來給我治病,行不行啊?

  陽頂天暗暗點頭,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冷香玉對人心理的把握還是很到位的,便答應了一聲:「好的冷姐。」

  冷香玉對他嫣然一笑,帶著他進去,進屋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久病的人,收拾不方便,往往有一股子臭味或者怪味,但這個許行長的臥室卻沒有,反而非常清幽,很好聞。

  「這好象是女人的房間啊。」

  陽頂天疑惑。

  臥室是個套間,外面還有起居室的,所以陽頂天看不到。

  冷香玉再推開裡間的門,道:「許姐,小陽來的。」

  這一聲許姐叫出來,陽頂天頓時就明白了,漢字的他她同音,而他一直以為的他,其實是個她。

  許行長,其實是個女的。

  「難怪這麼香。」他暗暗點頭。

  跟著進去,裡面是一間很大臥室,只開著床頭燈,很暗。

  一張很大的床,東西向擺放,床上一個女子,斜靠在床檔上,穿著紫色絲製的睡衣褲,頭髮蓬鬆著,瓜子臉,很漂亮,不過有一種病態的蒼白和柔弱。

  「好一個林妹妹。」

  陽頂天看到第一眼,想到的,是紅樓夢裡的林妹妹林黛玉。

  「許姐。」冷香玉介紹:「這就是我說的小陽,氣功很厲害,給我治過,非常靈,可以說是手到病除,所以我帶他看看。」

  「哦,是嗎?」

  許行長眼光落在陽頂天身上,眼中帶著一點質疑的味道。

  如果陽頂天是一個白髮白須仙風道骨的老者,再有冷香玉的介紹,她可能第一時間就信了,但陽頂天二十多歲,打扮也不裝逼,T恤衫,牛仔褲,就一普通的社會青年,她懷疑,理所當然。

  「是真的,我親身試過的。」冷香玉連連點頭,又對陽頂天道:「小陽,你過來一點,幫許行長看看,她這個到底是什麼病?」

  「不必了。」陽頂天搖頭。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許行長這個病,是風毛入骨。

  見冷香玉許行長都看著他,他道:「你這個病,不能見光,不能吹風,身上好象扎著幾萬口毛毛針,稍稍一點風吹草動,就毛剌剌的痛,是不是。」

  「是的是的。」許行長眼睛猛然睜大:「就是這樣的。」

  「那就是了。」陽頂天點點頭:「你這個病,叫做風毛入骨。」

  「風毛入骨?」許行長疑惑。

  「是。」陽頂天點頭,不想再說。

  但許行長做金融的,喜歡盤根究底,道:「我這是什麼病啊,莫名其妙就有了,怎麼得的?」

  陽頂天看她一眼,道:「你真想知道?」

  「是。」許行長毫不猶豫的點頭。

  看來也是個有性格的,也是,三十多歲的人,又是一個女子,能當到城商行的行長,沒性格怎麼行。

  「你這是野外跟男人歡好,特別激烈,出了大汗,然後那地方,剛好有一株毛楓樹,這種樹春天的時候,會飄出一些人肉眼難見的絨毛,沾在汗濕的身體上,隨著打開的細胞孔進入皮膚,隨肉的運行,在身體裡轉動,形成這麼個病。」

  他說得很詳細,許行長則是面紅耳赤,看一眼邊上的冷香玉,冷香玉竟是咯的一下笑出聲來。

  「不許笑。」許行長嬌嗔一聲,看來她兩個關係不錯。

  其實陽頂天也是故意說這麼細,因為,這個許行長是個美人,美人羞澀,總是別有一番養眼之處。

  再美的女人,如果不會害羞,就總少了幾分韻味。

  越芊芊就總是會害羞,而陽頂天只要一看到羞羞的樣子,就想按住她狠狠的蹂躪,而吳香君在陽頂天從來沒有害羞的時候,陽頂天就反而沒什麼想法。

  「那我這個病要怎麼治?」

  不愧是行長,出得場面的女人,許行長羞是羞,俏臉通紅,卻勇敢的看著陽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