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直起身子,伸手解余冬語襯衫的扣子,他沒有再壓著余冬語,也不象昨夜那麼急切,因為他知道余冬語心裡肯,不會再掙扎。
余冬語果然就沒再掙扎,仰躺在桌子上,雙手向兩邊軟軟的攤著,眼晴看著陽頂天,紅唇微張,眼眸里似嗔似怨,似羞似怒,卻反而更添幾分女人的魅力。
陽頂天解開她衣服,叫了一聲:「哇,紅色的。」
話沒落音,電話鈴突然響了。
陽頂天頓時就急了,一面叫:「不要接。」
同時伸手就去後面解她罩罩的扣子。
余冬語也有一剎那的猶豫,她正是三十來歲如狼似虎的年紀,離婚又有一段時間了,平日為人又嚴厲,敢跟她開玩笑的都不多,但其實,她只是個女人而已,也需要男人的撫慰,尤其想要男人火熱的愛她,征服她,讓她心有所依。
陽頂天雖然年紀比她小,甚至個頭還比她矮,但為人活潑,又有點本事,一來二去,她心裡就了他的影子,陽頂天要親她上她,她是心甘情願的,也確實想要一個男人,火熱甚至是粗魯的愛她,所以陽頂天昨夜稍有點用強,她都不生氣。
但她是個責任感極強的女子,心中掙扎一會兒,還是道:「你放開我,我接下電話,也許---沒事。」
陽頂天也知道這事上不好勉強她,只好放開她一點,余冬語側身拿過電話。
「什麼?百麗夜總會,有人要放火燒了你們店子,好,我們馬上來。」
余冬語放下電話,起身,看陽頂天氣鼓鼓的,她咯的一下笑,摟著陽頂天親了一下:「好了,別跟個小孩子鬧不著糖吃一樣,姐答應你了,有機會,給你糖吃。」
「真的?」陽頂天這下高興了,這算是余冬語正正式式答應他了啊:「馬上是局座了,說話不許不算數啊。」
他這話還真跟小孩子一樣,余冬語撲哧一聲笑了,道:「已經是局座了。」
「真的?」陽頂天驚喜。
「是。」余冬語也有些高興:「今天上午接到的通知,我們西區派出所升格為城西分局,下轄西區和西灣兩個派出所,我升局長,說起來還是要感謝你,要是沒有你幫我拿回來的佛光塔,我這半級還真不一定升得上去。」
派出所是副科級單位,說起來真是有些可憐的,老百姓眼裡威風凜凜的派出所所長,其實只是比科員大半級而已,也就是個副科,那還算不錯的,有些派出所,所長甚至是股級。
城西分局級別也不高,正科級單位,西區派出所轉為城西分局,原所長升為局長,似乎理所當然,但在中國官場,就沒有理所當然這個說法,多少通紅的眼晴盯著呢。
余冬語又沒有什麼背景,以前老公還不錯,但離了婚,不但不是助力,反而是阻力了,所以正常情況下,她這個所長不一定升得上麼,一般是給她個副局長的位置,仍然兼任西區派出所的所長,直接升局長,難。
但陽頂天找回來的這個舍利佛光塔,還真是一件國寶,國家文物局都驚動了,公安部都知道了,陽頂天又不願出頭,幾乎所有功勞都是余冬語的,所以這個局長才落到余冬語頭上。
余冬語看陽頂天順眼,也有些喜歡他,但陽頂天居然在她的辦公室里稍帶點強迫的要跟她親熱,如果是平時,她還是不會願意的,之所以這兩天不生氣,今天甚至有些主動,就是因為陽頂天是真的幫了她的忙。
這個男人,有力量,她就願意為他打開身子。
「那你怎麼謝我?」
陽頂天這方面是有些小賴皮,直接就賴上了。
余冬語便咯咯的笑,任由他的手作怪,微帶著一點喘,道:「過段時間,找個機會,總之好好謝謝你就是了,啊呀,真的別鬧了,還沒正式掛牌呢,別給一舉報,又黃了。」
她這麼一說,陽頂天也就鬆開手,心中猶有些不甘,道:「我來給你系扣子。」
余冬語果然就轉過身,這種親親密密的事兒,只有鑽進了心裡的最親密的人兒,才有資格的。
整理了衣服,余冬語下樓,下面也弄完了,瘦巴猴子和大塊頭雖然是給陽頂天打了,但沒什麼傷,打個架嘛,還能怎麼樣,自己走人,余冬語幾個出警,陽頂天上車。
謝言今天是真的有些醉了,這麼一會兒,她居然睡著了,陽頂天上車的時候,她身子歪著,雙手合在一起,做一個枕頭兒枕著,那姿勢,是那麼的纖柔,卻又帶著一種少婦特有的媚熟。
陽頂天心中竟是重重的跳了一下。
謝言聽到響動,睜開眼晴,忙坐正了身子,道:「沒事吧?」
「沒事。」
陽頂天忙收斂心神,裝出大大咧咧的樣子:「說了我是臥底,美女所長在外面冷麵冷心,進了裡面,立刻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而且對我說,同志,祖國感謝你,山河記得你,至於那啥,獎金是吧,這個咱們還要商量商量,研究研究。」
謝言給他逗得咯咯嬌笑,飽滿的胸部如夜晚港灣中的海浪,一浪又一浪的推送上來。
陽頂天心中有一剎那的衝動,撲上去,抓著她雙手舉過頭頂,狠狠的揉。
不過,這終究只是一個念頭而已。
就如學生時代,看著謝言在黑板上寫字,寫到下面,要半蹲下身子,牛仔褲包著的屁股,就如成熟的水蜜桃,是那般的誘人,陽頂天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要去摸一把,但終究只是幻想,並不敢做。
人與禽獸的區別,就是禽獸起念了就會做,人絕大部份的念頭,卻能受理智所控制。
可以想,別去做。
送謝言回去,謝言下車蹌了一下,陽頂天忙伸手扶著她。
「今天真的喝醉了。」謝言笑得咯咯的:「好久沒醉過了。」
「以前醉過嗎?」
「嗯。」謝言點頭:「我第一次醉,是跟我老公,他把我灌醉了。」
她眼中帶著一絲迷濛,嘴角微微抿著,她有兩個酒窩,這麼抿著的時候,酒窩特別特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