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動手?」陽頂天問:「不是不能,而不是願,為什麼不願,因為香江有我們惟一的進貨渠道,如果沒有這個渠道,很多東西,我們就根本買不到。」
「確實是這樣。」余冬語點頭:「香江是我們特意留下來與西方打交道的一個窗口。」
「所以呢。」陽頂天道:「我們可不可以成為類似的例子,只要我們有用,再怎麼樣的全社會運功,我們也可以例外,如果我們重要到,一旦失去,就會大量失血甚至傷筋動骨,那上面還會動我們嗎?」
「就跟香江一樣?」余冬語眼光亮了起來。
「就跟香江一樣。」陽頂天點頭,他其實想說,某些地方,可以更重要一點,因為他是掛逼,他能做到很多明里在香江也做不到的事情,就如那一世的地藏。
「就怕我們做不到那麼重要。」余冬語還是擔心。
她穿越過來,性子確實變了很多。
陽頂天就惱了:「又不相信我了嗎?自己趴下。」
余冬語便吃吃的笑,真箇就站起來,然後乖乖的趴到他腿上。
她穿著靚麗的繡花旗袍呢,陽頂天還把旗袍下擺給撩起來,然後揚手兩巴掌,打得還不輕,啪啪響。
余冬語哎唷的叫了一聲,扭頭看著他,俏臉脹紅,眸子裡卻是水汪汪,滿是媚意。
「現在信我了沒有?」陽頂天問。
「信了拉。」余冬語嬌嗔:「你就是個惡霸,一點都不講理。」
「錯。」陽頂天托起她下巴:「真理只在大棒的射程之內。」
余冬語咯咯笑:「是大炮好不好?」
「大炮嗎,嗯。」陽頂天點頭:「這個評價可以。」
余冬語便吃吃的笑,滾在他懷裡,陽頂天就有些動火,把她抱起來:「美女,借你的炮架一用。」
雷青松得到消息,立刻就趕過來了,同行的有朱子貴,聞驛。
朱子貴看到那麼多藥,尤其是三千支鏈黴素,激動得給陽頂天鞠了一躬:「小陽,太謝謝你了,這是真正的救命藥啊。」
雷青松卻有些發愁:「你先慢著謝,盤尼西林什麼都不說,就這三千支鏈黴素,就要三千根小黃魚,把你我賣了,也買不起啊。」
朱子貴一聽就急了:「你的意思,你去賣給那些商家,絕不。」
他跳起來抱著藥箱子:「想動我的藥,先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你這個同志,怎麼不講理呢?」雷青松又氣又笑:「這是小陽買回來的藥,屬於小陽,我們沒錢,就不能動。」
「我不管。」朱子貴不跟他說理:「向上面打報告,要上級撥錢,這個藥,一支也不能流出去。」
「上級。」雷青鬆氣笑了:「上面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省里比我還窮呢,老馬四個兜兜,能搜出十塊錢算你贏,那還得是人民幣。」
陽頂天要是奸商呢,就可以看著他們唱戲,不過陽頂天城府不深,聽著就笑了起來:「雷縣長,我有個想法。」
「小陽你說。」雷青松確實是在演戲,他也是實在沒錢,物資呢,上次好不容易搜刮一船,結果三萬美元都沒賣到,而這一次陽頂天帶回來的貨,加上藥,總價至少超過二十萬美元。
這些東西他都想要,不止朱子貴捨不得,他也捨不得啊,可他袋子裡真的沒有錢。
他只能在陽頂天身上打主意,所以陽頂天一開口,他心裡就叫起了菩薩。
陽頂天道:「我想在打水村這裡辦一家藥廠,我出技術和資金,縣裡呢,出地皮和保護費,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保護費?」
這是個妖蛾子,雷青松沒聽明白:「是不是有誰問你要保護費。」
他說著,眼珠子就瞪起來了:「是誰,好大的狗膽。」
殺氣啊,這眼一瞪,殺氣四溢,莫看他是個不帶兵的縣長,可他是老地下黨啊,同樣一身的殺氣。
這個時代,龍騰虎躍。
「不是有誰要收保護費。」陽頂天笑了:「我的意思是,我向國家交保護費。」
見雷青松有些不明白,他道:「如果藥廠建起來,效益好,國黨那邊聽到風聲,派兵來打,那要怎麼辦,我需要國家的保護,所以就叫保護費。」
「小陽你過慮了。」雷青松明白了,笑著搖手:「保護百姓,這是理所應當的嘛,什麼叫交保護費啊。」
「那現在的稅務系統弄好了沒有?」陽頂天問。
「搞起來了啊。」雷青松點頭:「我們有稅務局啊。」
「那為什麼從來沒有人來跟我收稅啊?」陽頂天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