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
說好的突襲呢,預想中的血戰呢,擔心的死傷呢?
都在哪裡?
巴巴拉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晴。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衛星電話響了,陽頂天打來的。
巴巴拉接通,陽頂天呵呵笑道:「你來前線了是吧,到這邊來,富察烤的小羊肉不錯。」
「啊?」巴巴拉下意識的啊了一聲:「可是……」
「別可是了。」陽頂天笑道:「富察我認識,老朋友了,我來偵察才發現,所以,沒事了。」
說話間,陽頂天出現在峽谷口,一手拿著衛星電話,另一手還拿著一條烤雞腿,沖她揮動。
「哎,過來,紅酒下小羊肉,嫩著呢。」
「哎……哎……。」
巴巴拉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中的感受了,起身,想了一下,又給伊曼打過去,她把這邊的情形一說,伊曼也懵了:「他跟富察是老朋友,認出來了,現在在喝酒吃肉?」
「確實是在喝酒吃肉,他叫我過去呢。」
巴巴拉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我呆會打給你。」
掛了電話,跑過去,陽頂天給她介紹富察和賽義夫,又哈哈笑道:「伊曼和巴巴拉都是我的女人了,你們晚了一步,哈哈哈哈。」
富察老猴和賽義夫老猴也跟著打哈哈。
它們都是五十年以上的老猴,又修練了這一段時間,喝了靈水,打通了小周天,記憶搜索能力也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搜了記憶後,學著富察和賽義夫說話,似模似樣,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巴巴拉在確認陽頂天和富察真是老朋友,這仗再也打不起來後,都樂傻了,當場就給伊曼打了電話。
伊曼還不相信,巴巴拉就把電話給陽頂天,陽頂天打著哈哈笑:「我先不知道啊,外國人的名字,重名的實在太多了,要知道這個富察就是我認識的富察,哪用得著這麼費事,一個電話就搞定了,行了,我回來說,你準備一下吧,我帶富老闆和賽義夫族長過來吃飯。」
掛了電話,招呼上富察老猴和賽義夫老猴,坐富察的防彈奔馳,賽義夫有一支駱駝衛隊,也帶上了,一起回狼穴。
伊曼親自在狼穴門口迎接,親眼看到富察和賽義夫,她才敢確信這件事的真實性,然後她又敏銳的發現,富察和賽義夫對陽頂天似乎十分恭敬,在酒足飯飽安排兩人休息後,伊曼問陽頂天。
「你聽說過死神會嗎?」陽頂天只好找藉口解釋。
美女衛隊師雖然呆在魔鬼海,但伊曼的耳目卻並不閉塞,她在利比亞和尼坦甚至義大利那些國家,都有自己的線人,不是她派出去的,是美女衛隊師以前就有的,卡扎菲以前的美女保鏢,可不僅僅只是保鏢,也是特工,有自己的情報體系的。
後來卡扎菲死,國家總崩潰,但美女衛隊師這一系的暗子,多半還在。
這也就是陽頂天在可可一鬧,巴巴拉就找上門來的原因。
所以,伊曼是聽說過死神會的。
「死神會,聽說過。」伊曼點頭:「你跟死神會有關係嗎?」
「我就是死神會的會首。」陽頂天直接給自己戴上王冠。
本來也沒錯,死神會的創立者德爾班現在是一隻老猴,絕對聽命於陽頂天的。
「你是死神?」伊曼巴巴拉同聲驚呼。
「怎麼,不象嗎?」陽頂天摸臉:「是不是我長得太帥?」
伊曼兩個卻沒笑,兩女對視一眼,彼此在對方眼中看到的,全都是滿滿的震驚。
死神會她們知道啊,極其神秘的秘密組織,勢力強大,極為恐怖。
她們實在難以相信,陽頂天竟是死神會的會首,那個傳言中只有一隻眼晴卻殺人如麻的死神。
「你真的是死神?」
伊曼問,仿佛要陽頂天再說一遍,她才敢確信。
巴巴拉也差不多,她長像不如伊曼,但一對眼晴卻極為妙曼,很有女人味,這一刻卻瞪得大大的,沒有嫵媚,只有震驚。
「如假包換。」陽頂天呵呵一笑:「富察就是我親手發展的會員,算是一個小頭目吧,所以他見了我很恭敬,嗯,賽義夫不是會員,但他害怕死神會,他不知道我是死神,富察跟他說我是死神會重要成員,他就信了,所以同樣有點兒怕我。」
「肯定的。」巴巴拉點頭:「死神會,誰也不知道他們藏在哪裡,可他們說要殺誰,卻沒人敢懷疑,因為敢懷疑他們的人,全都死了。」
「你真的是死神?」伊曼卻又問了一句:「掌控著死神會。」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吹牛啊。」陽頂天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
「不是。」伊曼搖頭,她看著陽頂天,眼淚突然就湧出眼眶,而且量非常大,就仿佛洪水決堤一樣。
「怎麼了,哭什麼啊?」陽頂天都給她這個樣子嚇到了,抱過來,摟在懷裡:「給我嚇到了啊?還是怪我瞞著你們?」
「不是。」伊曼淚水漣漣,拳頭在陽頂天胸口捶了幾下:「你為什麼不早出現十年?」
「啊?」
這是什麼梗,陽頂天一時間理解不能。
巴巴拉卻能理解,眼眶也紅了,道:「是啊,曾,如果十年前有你,總統就不會死了。」
合著是這個意思啊,陽頂天嘟嘴,裝出吃醋的樣子:「原來你們還在念著卡大佐啊。」
「並不是。」伊曼搖頭,她看著陽頂天,淚眼朦朧:「曾,你知道嗎?那種國破家亡的感覺,就象喪家的犬,全世界雖大,卻無處可去,而放眼望去,到處是你的敵人,每個人都想打你的主意,那種感覺,你知道嗎?」
陽頂天確實不知道,也沒辦法感同身受。
中國當年也舉世皆敵,左手擋著以蘇聯為首的華約,右手撐著以美國為首的北約,可那會兒陽頂天還小,即便後來長大了,感覺中,也沒什麼可怕的,至少國家還在,而且氣勢十足,一句話,根本不怕。
就陽頂天個人來說,他小時候經常玩打仗的遊戲,甚至是希望敵人打進來才好,然後他才好充英雄。
他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一個怕字,更從來沒有什麼喪家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