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軍是小六子在後面支持的？」曾珍驚問。
「是。」陽頂天搜了曾陸的記憶：「不僅是自由軍，還有民盟軍，也是小六子支持的。」
「那還有先鋒軍，民盟，民解那些呢？」曾珍問。
尼坦現在很亂，各種反正府武裝層出不窮，割據勢力到處都有，曾珍雖然不關心政治，但比較出名的她也知道一些。
「那些跟小六子無關。」陽頂天搖頭：「他主要是支持自由軍民盟軍，前前後後，給了兩千多萬美元，幫他們採購武器糧食藥品，還幫他們宣傳，招兵，算是自由軍和民盟軍最大的金主吧。」
「難怪前段時間小六子跟我借錢。」曾明月恍然大悟。
「他怎麼這麼蠢。」曾珍怒叫。
「他是腦子裡裝了晶片。」曾明月幫著辨白：「身不由己。」
曾珍問陽頂天：「CIA給他腦子裡裝了晶片，就可以象機器人一樣隨意指揮他嗎？讓他出錢就出錢，讓他殺人就殺人，跟機器人一樣？」
「不能。」
陽頂天搖頭：「可以下令，但是否接受，還是要看這個人自己是否情願。」
曾珍這個問題，最初也是陽頂天擔心的，他當時就跟曾珍一個想法，覺得腦袋裡裝了晶片，就可以象電腦木馬控制別人電腦一樣，控制裝了晶片的人了。
雖然後來辛博士給他解釋了一通，他還是有所疑慮，但搜索了曾陸的記憶才知道，他的擔心嚴重了點，事實上，晶片對人的控制，並沒有那麼強，並不能象木馬控制電腦一樣可以隨心所欲，還是要以人的本體為主。
說白了，還是要人主觀接受了CIA的要挾，主動去幫CIA做事，而不是陽頂天想的那樣，由晶片控制這個人去做事。
人還是人，裝了晶片也並沒有成為機器人。
當然，有一點跟陽頂天想的相同，CIA確實是通過衛星，監控晶片人並對其發布指令，從這一點來說，又確實是可以遙控。
但這樣的遙控，副作用很大，每次接受指令後，大腦都會有副反應，頭痛，神經緊張，睡不著覺，做噩夢，心性大變，諸如此類。
曾陸酗酒，迷失心性想強女干曾明月還有槍殺曾珍，都是這個副作用的表現。
正如辛博士所說的，B計劃遠沒到完美的程度，曾陸他們現在都只是實驗品，就曾陸來說，甚至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
曾陸執行了CIA的部份指令，幫他們支持自由軍民盟軍分列尼坦，但在副作用下槍殺曾珍，最終痛苦之中自己自殺，就曾陸這個個體來說，B計劃不能說是成功了，至少不是完全成功。
「不管怎麼樣。」曾珍怒道：「我要讓CIA付出代價，我一定要報復他們。」
「珍珍。」曾明月有些擔心的叫。
「你不要勸我。」曾珍叫道：「他們敢害小六子，我無論如何不會跟他們甘休的。」
她說著看向陽頂天：「老公，這邊有CIA的人沒有？小六子有這方面的記憶嗎？」
「沒有。」陽頂天搖頭，他微微凝眉：「美國這個晶片人計劃，現在還是在實驗中，給人裝晶片後，用衛星遙控發布指令，不會另外提供人手，他們這個也是向無人化發展啊。」
「應該是這樣的。」曾明月道：「如果另外安排間諜，那就是傳統的間諜手法了。」
「咦。」曾珍失望怒叫。
如果曾陸記憶中有CIA的間諜，她現在就會去殺人，沒有，那就沒辦法了。
「要不我們去美國，殺到CIA總部去。」
小野貓還真是野性十足。
曾明月可就嚇到了：「珍珍。」
她抓著曾珍的手：「你別衝動。」
「他們害了小六子，難道就這麼算了嗎？」曾珍大怒。
「可是，CIA太強大了。」曾明月眼淚掉下來：「我已經失掉小六子了，我不想……」
「你傻啊。」曾珍突然笑了起來：「我是不死者你不知道嗎？CIA就算打死我的肉體，我的靈體也可以回到老公戒指里，然後還是可以復活的，最多借舍就行了，是不是老公？」
她這麼一說，曾明月不哭了，也看著陽頂天。
「是。」陽頂天點頭：「不過痛是免不了的。」
「我不怕。」曾珍漫不在乎，反而興致勃發：「我可以反覆借舍，我要給CIA一個痛徹骨髓的教訓，我有多痛，就要他們痛十倍。」
「可是。」曾明月遲疑著道：「雖然你可以靈體借舍不死，但你自己的身體沒有了啊。」
「這有什麼關係。」曾珍還是不在乎。
「不。」曾明月抱住她：「我要你，我要完整的你，我不要你受到傷害。」
「那也容易。」曾珍眼珠子一轉，對陽頂天道：「老公，我可以借別人的舍是吧，那我就借別人的舍殺去CIA總部，死了也是別人的舍，死再多都沒關係。」
說著，她看曾明月：「這樣可以了吧。」
「阿彌陀佛。」曾明月卻念了聲佛號：「別人也是人，這樣有傷天和吧。」
「你好婆婆媽媽哦。」曾珍氣得bra扣子都崩開了。
陽頂天看了好笑，問曾明月道：「你信佛啊？」
「嗯。」曾明月點點頭：「師父也信佛的，我也跟著信一點，師父說，人生一世，有因必有果，有些事可為，有些事莫做，我妙空門通天下之財，但輕易不要傷人，否則必有報應。」
她這話，讓陽頂天微微凝眉。
自桃花眼上身，陽頂天也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神仙到底怎麼回事？天地之間，是不是真有一個因果？
他這些年殺了不少人，但從來不會胡亂殺人，別說殺人，他甚至不會胡亂救人。
潛意識中，他也覺得冥冥中有一個天道在那裡，該生的生，該死的死，不該死的，你去弄死他，不合理，到了死期的，你去救活他，同樣不合理。
當然，他這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並沒有形成清晰的想法，現在曾明月說出因果報應，他心裡便也有所觸動。
他心裡最想不清的，其實還是玄靈子和雪塵真人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