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夜舟看著他,臉上慢慢漾起了笑意,搖了搖道:「他們都受到了懲罰。」
陽頂天一愣:「是誰,是三爺嗎,我聽說---。」
「是的。」舒夜舟點頭:「你可能想不到,三爺以前也是個老師。」
「什麼?」陽頂天這下真的吃驚了,余冬語給他的資料里,可沒嚴三毛的這個經歷。
「是的。」舒夜舟點頭:「三爺以前教體育的,他偷偷的喜歡我,給我寫情書,卻不敢留名字,他的字寫得不好,就摳報紙上的字下來,一個個貼上去。」
「三爺居然這麼浪漫的。」陽頂天一時間真的有些吃驚了。
「他這人以前不錯的。」舒夜舟帶著一點回憶的神情:「我當時不知道是他,只覺得好笑,而就在我被迷(女干),絕望想要自殺的時候,給他發覺了,因為他總是偷偷的留意我的,他闖進來,問我,我說了,他轉身就沖了出去。」
「然後呢。」
陽頂天雖然從余冬語的資料里,知道嚴三毛割了某一個人的老二因此坐牢,但這會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他拿了一根斷的桌子腿,找到正在開會的校長,直接把校長的雙手都打斷了,那個局長也在,他們當時正在開會,然後,三爺居然扒下那個局長的褲子,把他那根作惡的玩意兒切了下來。」
「是條漢子。」陽頂天大聲喝彩。
舒夜舟搖了搖頭:「這件事當時鬧得非常大,校長雙開還判了三年,局長傷好後同樣雙開判了四年,但三爺也判了七年,我也離開了,來了東城,先做服務生,後來做主管,老闆賭錢給黑社會追殺,三爺卻在牢里認識了一幫子兄弟,三爺讓他們找我,說是照顧我,我就借他們幫老闆了了事,然後就開起了這家夜來香。」
這就是她這些年的經歷了,跟陽頂天了解的差不多,陽頂天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說這些,只是豎起大拇指:「姐你還是蠻厲害的。」
舒夜舟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道:「我賺了點錢,也認識了一些人,就把三爺提前弄出來了,我想著,以後就嫁給三爺了,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吧,來世再做我的教師夢,但三爺在牢里卻變了很多,他這人粗魯,但講義氣,又練過功夫,很得人心,認識了一幫子人,出來後,卻不肯聽我勸了,別的還好說,最惱火的是,他居然跟人盜墓。」
「哇。」
陽頂天裝出才知道的樣子,驚嘆一聲:「鬼吹燈啊,老厲害了。」
舒夜舟輕嘆一聲:「我勸他,他不聽,總跟我說,這社會笑貧不笑娼,他算是混明白了,一定要發財,發大財,然後就可以當政協委員,人大代表,就可以洗白了,那時才不受人欺負。」
陽頂天一時無語,這社會,就是這樣了。
「那這次,他是盜墓給抓了?」
「不是。」舒夜舟搖頭:「他們上次盜了個古墓,得了一批古董,他這次是去了東南亞,就是賣那批文物去了。」
「原來三爺去了東南亞啊。」陽頂天叫:「難怪好久不見他了,難道三爺是給那邊的警察抓了?」
「不是。」舒夜舟搖頭:「他在那邊找賣家,漏了風,結果在菲律賓給人黑吃黑,連人帶貨讓人扣下了。」
「啊。」
這是個意外,陽頂天驚道:「他人沒事吧,現在怎麼辦?」
「人倒是沒事。」舒夜舟苦笑:「但那邊打電話來,因為三爺這批古董里,有一件最重要的古董他沒帶出去,那邊就要我拿了那個古董去贖人。」
「你去贖人?」陽頂天想了一下:「他們會不會再來個黑吃黑,把你也連人帶貨吃下去。」
「這就是我擔心的。」舒夜舟點頭:「但我一定要救三爺,只為當年他為我出頭。」
她的眼光極為堅定,陽頂天相信她這是真心話,他了解她,她確實是一個這樣的女人。
「我去吧。」陽頂天衝口而出。
「真的?」舒夜舟看著他,眼中滿是驚喜。
「嗯。」陽頂天點頭:「你把那什麼古董給我,我去,他們要是想跟我玩黑吃黑,嘿嘿,我撐死他們。」
「頂天。」舒夜舟喜極而泣,猛地吻住了他,她的吻是如此火熱,到後來甚至扭動起來:「頂天,要我,好哥哥,要了我---。」
讓她叫哥哥是陽頂天的一點惡趣味,以前每次都要陽頂天哄著逼著,給折騰得意亂神迷才肯叫,這會兒卻主動叫出來了。
陽頂天當然不會拒絕,他其實能理解舒夜舟這時的感受。
說起來,陽頂天其實是嚴三毛的情敵,如果嚴三毛出事,陽頂天應該是會樂見其成的,可陽頂天居然就答應幫著去贖嚴三毛,而且是跟黑幫交易,會冒極大的危險。
這份真心,自然讓舒夜舟感動。
又一個不顧一切幫他的男人啊。
一個女人一生中,能有幾個這樣的男人?
這叫她怎麼能不激動。
過於激動,事後舒夜舟幾乎癱掉了,陽頂天抱著她去洗了澡,又幫她做了按摩,這才恢復過來,卻就神彩熠熠了,拉了陽頂天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個保險箱,舒夜舟當著他面就開了鎖,這一刻,她徹底的信賴陽頂天了。
保險箱裡,有錢,有金條,甚至還有一把手槍。
舒夜舟從保險箱的最下層,拿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尊琉璃塔,塔身高約尺余,造型精美,即便是陽頂天這樣的土包子,也看得出這塔不是俗物。
舒夜舟把塔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對陽頂天道:「你去關了燈。」
陽頂天依言關了燈,地下室里頓時就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陽頂天的桃花眼並不受任何障礙,卻故意裝出看不見的樣子叫道:「啊呀,什麼都看不見了,姐,你在哪裡啊。」
伸手亂摸。
「我在這裡啊。」
舒夜舟手伸出來,陽頂天卻故意不去碰她的手,反而摸到了她胸前,還捏了一下:「哇,什麼東西,好軟,又彈力十足的,象以前食堂里吃的大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