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這荒山野嶺的,怎麼可能有女人的文胸從天上飛下來,可這時那文胸已經飛了下來,陽頂天一伸手,撈在了手裡。
這傢伙摸了摸,揉了揉,還用兩隻大拇指挑著肩帶挑起來,然後就怪叫了:「這不是女人的胸罩嗎?怎麼會從天上飛下來,難道剛才有仙女飛過,掉下來的?」
「怎麼可能。」
他這說法匪夷所思,舒夜舟忍不住想笑,可也實在太古怪了,眼見陽頂天抬著腦袋在那裡看呀看,嘴中還叫著:「仙女在哪裡,居然玩裸奔,哇,好酷好酷。」
然後這傢伙變態的,又送到鼻子前面去聞,又翻開裡面去看內襯。
「別看了,快扔掉吧。」舒夜舟忙叫:「可能是鷹或者鳥從山外叼來的。」
「可我覺得是仙女的啊。」
「怎麼可能。」舒夜舟笑。
「有可能呢,香。」陽頂天再又送到鼻端去聞。
舒夜舟便皺眉頭:「別是別人穿過的。」
「西王母原味胸罩嗎?」陽頂天怪叫,惹得舒夜舟咯咯笑,又皺眉頭。
她有些嫌髒,尤其陽頂天還送到鼻子前面去聞,她卻不知道,陽頂天根本是故意的。
他一面聞著,一面悄悄的看龐七七。
龐七七先已經驚呆了,她當然能認出來,陽頂天手中的文胸,就是昨夜鷹叼走的那一條,可無論如何想不到,叼走了就算了,居然又扔下來,還扔到陽頂天兩個頭頂,給陽頂天拿在了手裡。
而看到陽頂天拿著她的文胸又揉又搓,又捏又聞,她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那是私密的小東西啊,最貼身的那種。
她仿佛就感覺,陽頂天揉捏的不是文胸,就是她的胸一樣,這讓她心中生出一種極奇不舒服的感覺。
她討厭男人,甚至極端到有點兒潔僻,她是從來不跟男人握手的,也從不跟男人在一個碗裡夾菜什麼的,避免沾到。
可現在,陽頂天卻把她貼身的小東西拿在手裡揉,送到鼻端去聞,仿佛她的體味全給他聞去了。
可是,她還只能眼睜睜看著,沒法阻止,臉上的神情,可就精彩之極,而陽頂天視力變態,剛好就看得清清楚楚,心中那個樂啊,聞得更起勁了。
還好,舒夜舟救了龐七七,打他的手:「別聞了,好噁心的。」
「那就當標本吧。」
陽頂天隨手一扔,扔到了旁邊的樹枝上掛著,隨風招搖。
龐七七銀牙緊咬:「不吃飯了,從這邊摸下去,獵殺他們後,看我怎麼收拾他。」
這一刻,她是真的怒了。
馬尾女孩在前,兩個人沿山側摸下去,準備從側面偷襲陽頂天兩個,剛下山,沒走多遠,馬尾女孩突然一聲驚叫。
龐七七身邊的馬尾女孩都是經過特訓的,而跟她來的這個馬尾女孩,更是其中的矯矯者,等閒情況下,不可能發出這樣的驚呼。
龐七七立刻往前閃身,一看,她也嚇一跳,前面空地上,一群野豬,大約有十幾二十頭,最前面,是一頭巨大的公野獵,嘴中的獠牙高高突起,至少有五六百斤重,就如一頭小牛犢。
最詭異的是,這群野豬靜靜的看著她們,仿佛就是在這裡專程等她們一樣。
龐七七一驚之下,又是一喜,急忙舉槍,直接瞄準最前面的野豬王。
馬尾女孩當然也一樣,她先前低呼,是乍然看到豬群驚到了,反應卻沒有失常。
但就在這時,兩邊草叢中,突然竄出幾頭野豬。
馬尾女孩經過特訓,反應更快,眼角餘光一瞟到不對,立刻槍口一轉,一頭野豬直衝過來,她下意識的一口扳機
怦。
一槍正打在那野豬頭上,打得那野豬身子往後一翻。
然而野豬不止一頭,另一頭也沖了上來,她再要移動槍口時,那野豬猛地張嘴,一口咬著槍管就是一甩。
「呀。」馬尾女孩只覺手上一股巨力傳來,手中雙管獵槍脫手飛出。
那一邊龐七七也差不多,龐七七反應要比馬尾女孩慢,槍口轉動,來不及瞄準放槍,就給一隻野豬咬住了槍管,同樣是一甩,把她手中的雙管獵槍甩了出去。
「七公子快退。」
馬尾女孩獵槍脫手,反手就撥出了腿上的匕首。
對付這毛粗皮厚的野豬,匕首能有什麼用啊,但她極為忠心,雖驚不亂,抽出匕首還是護在龐七七前面。
龐七七急忙轉身,卻又一聲驚叫,原來背後也出現了野豬,以一隻兩三百斤的母野豬為首,大約是五到六隻野豬,齊刷刷擋在了後面。
龐七七腦中剎時有一種極為荒誕的感覺:「這野豬成精了。」
因為這些野豬太怪了,不但會悄無聲息待敵,還會前後埋伏,左右突擊,這太人類化了啊。
她並不知道,這群野豬是陽頂天控制的,玩的是十面埋伏的老戲。
馬尾女孩聞聲回頭,也驚得汗毛倒立,她左右一看,急道:「七公子,往這邊跑,我掩護你。」
她說的是左手邊,斜指向陽頂天這邊的山包,這邊有一個空缺。
龐七七也不猶豫,撒腿就跑,馬尾女孩跟在後面,隨後掩護。
叫她奇怪的是,那些野豬並沒有撲上來咬人,眼看著她們逃出去,野豬散開來,成一個半包圍形狀,在後面緊緊跟著,跟得最緊的,就是那隻野豬王。
跑出兩三百米,幾乎已經可以肉眼看到山包上的陽頂天兩個了,前面突然又現出三隻野豬,正擋在路中間。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龐七七魂飛魄散,急要往斜剌里插過去時,旁邊草叢裡突然竄出一隻小野豬,一下絆在她腳上。
「啊。」她一聲驚叫,一跤栽倒,翻身急要爬起來時,幾隻野豬猛衝上來,其中一隻母野豬大嘴一拱,一下把她拱翻。
不等她爬起來,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一左一右兩隻野豬同時張嘴,各咬住她一隻手。
她在山裡穿的是長袖的獵裝,還戴了手套,兩隻野豬其實是咬著了她的袖子,不痛,但卻死不鬆口,等於把她呈一個大字壓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