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送到陽頂天嘴邊,陽頂天搖頭:「這樣不好喝,要不你餵我。」
衛蘭一聽明白了,咯咯笑,真箇喝了一口,嘟嘴過來,嘴對嘴餵給陽頂天喝了。
「鮮。」陽頂天點頭大讚:「美人魚果然跟一般的魚不同。」
衛蘭便笑得咯咯的。
喝著湯,羊差不多也好了,陽頂天一片片削下來,衛蘭吃一片,自己吃一片。
他這烤羊的手藝,不是雷鳴遠的,雷鳴遠從來沒有烤過羊,他這手藝,是跟紫簫學的。
衛蘭吃了大讚。
不過贊著贊著,就驚嘆了,到後面,甚至是驚呆了。
陽頂天烤的這頭羊,是這邊的野山羊,剝了皮後,大約還有三十斤左右的肉,衛蘭雖然餓了一天,吃得也不多,撐死也就是半斤肉吧,配著魚湯,就吃了個肚兒圓。
剩下至少還有三十斤,陽頂天拿刀子片著,竟然吃得乾乾淨淨。
「你……你全……全吃光了?」
衛蘭幾乎都有些結巴了。
「怎麼了?」陽頂天笑嘻嘻的撫著肚子:「這山裡的羊不錯,還蠻鮮嫩的。」
「可是,可是。」衛蘭眨著眼晴:「這麼大一頭羊呢,你怎麼吃下去的。」
「平時也吃不了那麼多。」陽頂天笑道:「主要是你坐在我面前,所謂秀色可餐嘛,就吃得多了一點點,所以不要怪我能吃,主要還是因為你太美。」
平時陽頂天這麼說,衛蘭一定咯咯笑,但這會兒過於驚訝,都忘記笑了,撫著陽頂天肚子:「你肚子不脹的嗎?」
「不脹啊。」陽頂天搖頭:「你摸就知道了。」
「對啊。」衛蘭叫道:「吃了這麼大一頭羊,你肚子怎麼一點也不鼓啊,肉都吃到哪裡去了。」
「肉都吃到這裡了啊。」
陽頂天在衛蘭胸前捏了一下:「沒見這裡這麼鼓嗎?」
衛蘭這下終於笑了。
她沒系罩罩,又大,這一笑,就如太平洋起了風,那叫一個波翻浪涌。
陽頂天忍不住了,伸手把她摟過來,吻了一下,道:「能吃的男人,才能幹啊,想不想試試。」
衛蘭媚眼如絲:「想。」
卻又些擔心的看了一下四面黑暗的山嶺:「會不會有人來?」
「有狼,但不會有人。」陽頂天搖頭。
「有狼。」衛蘭嚇到了,緊抱著陽頂天:「在哪裡。」
「你再用點力,狼就被你箍死了。」陽頂天誇張的喘氣。
衛蘭明白了,咯咯笑:「原來你是大色狼。」
「敢說我是大色狼。」陽頂天鼓眼:「哼哼,哪些小綿羊要倒霉了。」
「呀。」衛蘭尖叫著,不但沒有逃開,反而更把身子往陽頂天懷裡擠。
她的叫聲很快就在荒山野嶺中響了起來,慢慢的月亮出來了,看到下面翻騰的兩條白蟲子,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害羞,悄悄的又躲進了雲里,只露出一點點白邊,就如門後偷窺的小女孩……
過了好久,衛蘭微帶一點嘶啞的聲音響起:「好人,先歇一會兒,我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
陽頂天沒有完全滿足,不過不著急,夜還長著呢,他起身,到衣袋子裡拿了煙出來,轉頭問衛蘭:「我抽菸可以不?」
「當然可以。」
衛蘭跟很多有個性的都市女孩一樣,平時是討厭男子抽菸的,但陽頂天要抽,她卻不反對。
陽頂天點了煙,衛蘭縮到他懷裡,仰頭看著他,眼中帶著一點痴迷。
陽頂天抽了口煙,對著她臉吹過去,衛蘭給嗆到了,咳嗽起來,嬌叫:「不要。」
陽頂天呵呵笑:「有事你說啊,你這個樣子,象個小花痴,我可又忍不住了。」
衛蘭便吃吃的笑:「給我也吸一口。」
攀著陽頂天的手,也淺淺的吸了一口,隨即就吐出來,吐著小紅舌頭道:「呀,一點也不好吸。」
「吸菸看心情的。」
他嬌嗲的樣子,讓陽頂天心情大好:「所謂事後一支煙,快活賽神仙嘛,其它時候也就一般了。」
衛蘭便笑,看著他,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差不多吧。」陽頂天點頭:「至少38F,也許是E。」
「我才不是說這個。」衛蘭咯咯笑,笑了一會兒,道:「我身負兩重使命,一重是詹總給我的,接詹軍回去,另一重,則是另一個人給我的,不要讓詹軍回去。」
「九龍奪嫡。」陽頂天點頭:「詹軍是幾阿哥?」
「他算是大阿哥吧。」
清宮戲,衛蘭自然是看過的,想了一下,道:「他父母離婚了,詹總現在的夫人,生的是女兒,還只有六歲,但詹總另外還有情人,有兩個私生子,一個十八了,一個十五。」
「二阿哥三阿哥四格格。」陽頂天點頭:「你是哪一個阿哥派來的?」
「都不是。」衛蘭搖頭。
「你是那個格格派來的?那么小的小姑娘,不會爭權奪利吧,是他後媽,果然最毒婦人心啊。」陽頂天叫,津津有味,他討厭清宮戲,但這真實的八卦他卻還覺得蠻有趣的。
「也不是。」衛蘭搖頭:「詹軍那個後媽生的妹妹,詹軍還蠻喜歡的,那個女人也沒有那麼毒,挺溫柔的一個小女人。」
「那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啊?」陽頂天越發來勁了:「你是說,還有人不想詹軍回去?」
「是。」衛蘭點點頭:「真心想詹軍回去的,只有他的爸爸媽媽,但不想詹軍回去,甚至希望他死在這邊的,至少有幾方,你說的二阿哥,三阿哥都是,雖然他們是私生子,但法律是承認他們的繼承權的,詹總雖然沒有明里承認,但也很關照他們,公司內部很多人都知道,不過,他們雖然有這個心,但沒有這個力。」
她說著微微搖頭:「真正有心又有能力想讓詹軍死在這邊的,一個是詹軍後媽的哥哥,另一個,則是詹軍的堂叔和表叔,在國內或許他們敢,出了國,可就兩說了,無非花點錢而已。」
「四格格的舅舅不想詹軍回去有一定的道理,可堂叔表叔又是怎麼回事?」陽頂天奇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