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辨論,陽頂天還真不怎麼樣,他習慣性的以拳服人,這時便一豎掌道:「孫少,這樣好了,我們不玩虛的,我直接把你體內的蠱引出來,你自己看一眼就行了。」
「雷大師,你能把我弟弟體內的蠱驅除出來?」孫佳人又驚又喜。
孫恩平也瞪大了眼珠子:「老雷,你不會跟我玩什麼障眼法吧,我體內真有蠱啊?」
就是周秀也瞪著眼珠子看著陽頂天,顯然有些不相信。
「說了眼見為實嘛。」
陽頂天笑了一下,不多說,只叫服務員拿了一個盆子,裝了一盆清水來放到桌子上,對孫恩平道:「孫少,你臉對著水面,不要挨著,口鼻離水一寸左右,呆會蠱蟲會從你鼻孔里鑽出來,你親眼看看就好了。」
「這麼玄。」孫恩平摸著自己肚子,又去後腰摸了一下:「難道真有蠱?」
「你照雷大師說的做就行了嘛。」孫佳人推他一下。
「行。」孫恩平站起來,腰彎下去,臉對著盆子,鼻尖離著水面一寸左右。
「準備好了嗎?」陽頂天道:「呆會鼻孔里癢,你儘量忍一下,不要打噴涕,當然,實在忍不住也沒關係,那是蠱蟲,打到水裡就行。」
「好了。」
孫恩平是個紈絝的性子,素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兒竟是有些緊張起來。
旁邊的孫佳人同樣有些緊張,丹鳳眼看看孫恩平,又看看陽頂天。
「她姐弟倆關係倒是不錯。」陽頂天暗暗點頭,他喜歡重親情的人,重親情的人,或許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不至於太壞。
「不要緊張。」陽頂天安撫一句,手立在胸前,裝模作樣捏個訣,而看到他捏訣,周秀都傻掉了:「原來他還會作法,呀,難怪我每次到他手上就迷迷糊糊的,還以為就是他那根東西有魔力呢,原來……」
陽頂天不知周秀在亂七八糟的轉著心思,他靈力一運,探入孫恩平體內,搜到蠱蟲,把蠱蟲驅出來。
桃花眼在這方面極為靈異,只要是活的,無論動物植物,它都能操控,沒多會兒,孫恩平便覺鼻腔中奇癢,先竭力忍著,到後來實在控制不住了,叫道:「老雷,我忍不……啊秋……」
一個噴涕打出來,似乎有什麼東西給噴到了水盆里,打得水面輕輕啪的響了一聲,隨即就是孫佳人的一聲驚叫:「呀,出來了,紅色的蟲子。」
孫恩平腦袋抬起一點,定晴一看,果然見水盆里兩條紅色的蟲子,細細的,大約跟繡花針差不多大小,一寸多長短,正在水裡不停的扭動,象極了平時餵金魚的那種魚蟲。
「這不是魚蟲嗎?」
孫恩平嚇了一跳,不自禁的退一步:「真從我鼻子裡出來的?」
「是真的。」孫佳人用力點頭:「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一個噴涕就把它們打出來了。」
「真的呀。」孫恩平盯著蟲子看了一會兒,突然就笑了:「挺漂亮的嘛。」
他扭頭看孫佳人:「我說姐,你一直說我這人噁心死了,你看,我體內出來的蟲子都漂亮得不要不要的,可見我這個人還是可以的吧。」
「你拉倒吧。」孫佳人呸了一聲:「這是蠱蟲好不好?」
「那也是在我體內長起來的。」孫恩平還得意。
他那樣子,讓陽頂天忍不住笑起來,倒覺得這人還挺有意思的,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平素頤指氣使,碰上點事情就慌了手腳眼淚鼻涕齊來的,這孫恩平性氣頗為豁達,有點兒對他的脾氣。
孫佳人懶得理他,對陽頂天道:「雷大師,我弟弟體內就這兩條蠱蟲嗎?還有沒有?」
「沒有了。」陽頂天搖頭:「這兩條蠱蟲,是陰陽一對,名為紅線蟲,又名腰線蟲,蟲卵隨食物進入體內後,孵化出來,就停留在人的兩個腰子裡面,慢慢的長大,最終可以長到七寸,那時人的兩個腰子也就給它們鑽穿吃光了,也就沒救了,所以它們又有一個外號,七寸奪命蟲。」
「我靠。」孫恩平摸著腰子,臉帶驚恐的道:「這兩蟲子居然好這一口,那就不漂亮了。」
孫佳人白他一眼,擔心的問陽頂天:「雷大師,那我弟弟腰子怎麼樣了?還能恢復不?」
「孫少這個時間還短,蟲子還只有三寸多長,鑽的洞也不多。」
他說著問孫恩平:「你平時一般是下午四點多鐘開始腰痛,到六點來鍾結束,然後那話兒還特別厲害,一次能做兩小時,當時很精神,不做反而腰子痛得特別厲害些,是不是?」
「老雷,你這也太神了吧。」孫恩平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了。」
「你這傢伙。」
陽頂天笑著給他一下。
孫恩平也笑,道:「奇怪啊,我明明腰痛,卻偏偏還想女人,不做還不行,做了他痛得好點兒,不做反而痛得特別厲害,什麼原因啊?」
他問這事,孫佳人明顯有些不好意思,垂著眼光站著,不過還是尖著耳朵聽著。
「就是紅線蟲的原因,它們也喜歡動,越動,全身精血供給腰子的就越多,它們也就越舒服。」陽頂天解釋:「就如救災,總會大量撥款一樣。」
「靠。」孫恩平又靠了一聲:「還有這個道理啊,那我這腰子不都給它們吃空了啊?」
「說了你這個還早。」陽頂天搖搖頭,道:「這樣吧,我給你發一下氣,給你補一下吧,你轉過身去。」
「那太好了。」孫恩平歡喜轉身:「我以前請過不少師父,也有給我發氣的,明明一點感覺也沒有,卻不停的問,有感覺沒有,你是不是熱啊冷啊脹啊什麼的,氣得我直接一腳把他踢飛出去,然後問,你現在是癢呢還是脹呢。」
他說得有趣,周秀撲哧一下笑了聲來,孫佳人則笑著搖頭:「你這傢伙,簡直就是個魔王。」
孫恩平嘿嘿笑:「想騙我,沒那麼……」
話沒說完,突然呀的一聲叫:「熱,脹,癢,哇,這感覺怎麼跟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