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陽頂天簡訊,馮冰兒其實糾結好久了,她驕傲的心想要逃開,但身體卻好象不受使喚,熱熱的,軟軟的,腦子裡也亂鬨鬨的。
這時聽到門響,她抬起頭來,對上陽頂天笑嘻嘻的眼神,她俏臉刷一下紅了,尤其是聽得陽頂天打下門鎖的聲音,她一下站了起來,道:「你……你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一點愛做的事啊。」
陽頂天笑得更燦爛了。
他不帥,但這會兒,他的笑臉,卻讓馮冰兒整個人都有些發抖了,眼見陽頂天走過來,她慌忙就繞著桌子往另一邊去,嘴裡道:「不要,大白天的,又是在辦公室。」
「對啊。」陽頂天笑,把辦公桌上的東西移到一邊:「就在辦公桌上,會更有感覺的。」
「不要。」
什麼叫更有感覺啊,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給個男人壓著,那簡直太屈辱了,但不知如何,心裡卻仿佛有一把火,燒得馮冰兒腿都軟了。
她心中仍在垂死掙扎,看到陽頂天從左邊過來,她就想從右邊繞過去,但陽頂天突地一個轉身,一下從右邊繞了過來。
馮冰兒閃避不及,一下撞在陽頂天懷裡。
「呀。」
她驚叫一聲,自己聽著自己的聲音,都那般的不對,有些驚慌,有些羞怯,然後,其實還有一點點膩。
「不要。」她手撐著陽頂天胸膛,身子不自覺的往後仰,仿佛陽頂天逼過來的不是笑臉,而是一塊燒紅的烙鐵。
她身子靠著巨大的辦公桌,無處可退,只有腰肢往後彎,越彎越低,終於整個上半身倒在了辦公桌上,而陽頂天的身子卻壓了下來。
她穿的是一套藏青色的小西裝,裡面一件絲質的襯衣,打了一個好看的結。
陽頂天一直在笑,慢悠悠的把她的西裝扣子解開,再扯開那個蝴蝶結。
馮冰兒的感覺里,扯開的不是她的蝴蝶結,還有她糾結的心,她在心底吁了口氣,閉上了眼晴,就在辦公桌上,她徹底的打開了自己……
她並不知道,就在這一刻,陽頂天元神脫體而出,餘下的一切,都是由魄光主持的他的舍在進行。
其實先前開會也是這樣,哪怕和哈多聊天,都是一樣,陽頂天儘量的觸發魄光的各種記憶,對它進行訓練。
魄不是魂,沒有元神,終究還是要差得一截,但觸發了記憶後,照著記憶,再加以臨場的訓練指導,也確實可以用,無論會場上的同事,還是哈多,或者現在的馮冰兒,全都沒有察覺出異樣。
「這跟人工智慧其實差不多啊。」
看著自己的舍在魄光的主持下,跟馮冰兒糾纏,陽頂天突然想到了最近很火的人工智慧。
魄光主持的舍,確實跟智慧機器人非常象,智慧機器人在某些方面,跟人非常的象,但終究無法取代人,魄光主持的舍也差不多,最大的區別,其實就是沒有主觀能動性,一切都只是記憶觸發後的記憶,而不可能生出新的東西。
而人,是千變萬化的,這一點,只有元神才能做得多。
「終究是差了點兒,不過也可以了。」陽頂天暗想:「把我以前的記憶都觸發一遍,那基本上就夠用了。」
一時完事,馮冰兒完全癱掉了,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那種新奇的剌激,讓她格外的受不了,不過怕有人來,終究是勉力爬起來去洗了澡。
外企講究人性化,經理級別的辦公室,都有自己的休息間和衛生間的,陽頂天便也跟著進去,洗了一下,又還調戲了馮冰兒一會兒,馮冰兒對他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只能求他:「好人,好哥哥,求你了,呆會真的有人來。」
她並不知道,她求的這個人,其實不是完全的陽頂天,陽頂天的元神在一邊看著呢,這個陽頂天,是魄光主持的一個舍。
陽頂天逗弄她一會兒,也就收手,先行離開,他本來想再去找一下任晚蓮,還有猴子甚至是趙小美阮紅雪她們,儘量觸發所有的記憶,不過先前答應了紫簫,上午要陪她逛街,中午還要陪她吃飯,所以也就回來了。
不過回去的只是他魄光主持的舍,因為雷鳴遠也不好完全失蹤一個上午啊,所以他中途把雷鳴遠的舍弄出來,又還去了一處工地,做了半個上午的事,中午接到周秀電話,就往周秀這邊來,至於家裡,有魄光主持的舍陪著紫簫,也就夠了。
第二天,陽頂天直接帶上戒指,到雷鳴遠這邊,出來後,找個無人處,把雷鳴遠收進戒指里,然後回來,上午到猴子幾個的店裡打了一轉,中午本來要去找馬晶晶,偶爾打任晚蓮電話,知道任晚蓮這幾天在東城,中午就去了她那裡。
然後下午索性還叫了趙小美阮紅雪兩個出來。
這兩個婦人這段時間極少見到陽頂天,然後陽頂天又從水召攝她們的靈體,象馬晶晶盧燕她們,即便白天見不到,但基本上每晚上靈體都會相見,那就等於是老公白天上班去了,晚上會回來,就不會有任何怨氣。
趙小美她們白天見不到,晚上也見不到,自然就跟他抱怨,陽頂天呵呵笑著哄了一陣,然後又每人給了兩百萬,這兩個婦人跟著他,本就是求財,身體滿足了,再又見了錢,自然也就眉花眼笑。
她們同樣不知道,玩她們的,不是完全體的陽頂天,而是魄光主持的一個舍,類似於一個智慧機器人,而陽頂天的元神在一邊旁觀,偶爾察漏補缺。
「終結者啊。」
看著魄光主持的舍把阮紅雪兩個折騰得要死要活的,陽頂天不由得感慨。
前後差不多五天,陽頂天帶著魄光主持的舍把他在東城的關係全走了一遍,就如一台電腦,裝上了所有的軟體。
「終結者一號成功。」
第五天,陽頂天向紫簫宣布。
紫簫贊道:「郎君你好厲害。」
但看著陽頂天的舍,她卻扯著陽頂天的元神:「不過我不要他碰我。」
「為什麼啊?」陽頂天好奇:「他就是我啊。」
「是。」紫簫點頭:「可你在邊上看著,我就覺得是兩個人。」
她說著輕咬著嘴唇:「我總覺得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