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也不瞞,本就沒什麼瞞,把雷鳴遠的家世說了,聽說他小小年紀就爹死娘嫁人,周秀不免感慨一番,卻又好奇:「你說你三十多了買不起房討不到老婆,這不可能啊,你那麼好的功夫。」
「功夫有什麼用啊。」陽頂天搖頭:「現在這社會,碰人一下就要賠錢,打得重了,還要坐牢,功夫再好有什麼用。」
他這感慨不是虛言,說的其實是以前的自己,以前沒覺得,現在想來,還真是運氣好,主要也是在紅星廠打架,打傷人了,廠醫院能治,廠里又有自己的保衛處,大家都是工人子弟,和和稀泥就算了,要是在外面,他早坐牢去了。
「但你會醫術,能治病啊。」
「我這個主要是氣功治病。」陽頂天搖頭:「氣功不能包治百病的,而且氣功騙子太多,都臭大街了。」
「可你的是真的啊。」周秀這樣的女人,不是那麼容易能說服的。
「沒用。」陽頂天搖頭:「我沒有行醫證,即便真能治好幾個人,也開不了診所。」
「那倒也是。」周秀點頭:「你可以考一個啊。」
陽頂天笑起來:「姐,我文化不高啊,氣功是練出來的,用不著文化,可考行醫證,那是要讀書的,我看見書就腦殼痛。」
這下周秀徹底信了,咯咯嬌笑起來,眼珠子一轉:「其實有個行當蠻適合你的。」
她一說陽頂天就明白了:「按摩是吧。」
「對啊。」周秀道:「你那雙手,簡直就是雙魔手,你要是去當技師,肯定能成為頭牌,那收入可高哦,把你搞水電不強多了。」
這是個破綻,但陽頂天有話回應,搖搖頭,一臉裝逼的道:「我這是功夫,打人可以,治病也可以,服侍人不行。」
他這個逼,周秀服,點頭道:「也是,你們練功的人,有自己的驕傲,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
「哪的話。」陽頂天舉杯跟她碰了一下:「你也是關心我嘛。」
「不過我真的是覺得你一身本事可惜了。」周秀眼珠子一轉,突然笑起來:「鳴遠,你跟菲兒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陽頂天知道瞞不過周秀,這女人太精明了,不過還是要裝一把:「我就是給她新房裝修搞了一下水電。」
「只搞了一下水電嗎?」周秀衝著她笑。
「哈哈。」陽頂天哈哈一笑:「還清理了下水道。」
周秀咯咯笑起來,輕捶他一下:「說得好噁心。」
「噁心嗎?」
陽頂天一把將周秀摟過來坐在腿上,在她紅唇上吻了一下,道:「叫聲哥哥來聽,看惡不噁心。」
他的惡趣味又上來了,但凡弄過的女人,都想要她們叫哥哥,好意真是比他小的顧青芷,他反而又沒那個想法,人這個東西啊,還真是有趣。
下午的時候,周秀給他弄到好處,早就什麼都叫了,老公啊,哥哥啊,好人啊,心肝啊,這會兒給他一摟,哪有什麼抵抗力,咯咯笑著:「好哥哥,好老公,你最厲害了。」
「噁心不?」陽頂天不依不饒。
「不噁心。」周秀笑。
「喜歡吃不?」
「喜歡。」周秀媚里已淨是水意。
這時候陽頂天若是把她剝光了,她絕對不會有絲毫抵抗,不過陽頂天這會兒肚子餓了,反正周秀也是碗裡的菜,不著急。
放開她,繼續喝酒吃菜,周秀奇道:「你這雙魔手,女人只要給你碰到了,就脫身不得啊,那你為什麼找不到老婆啊。」
「我這是佛門功夫,除非是不得已,否則不行邪道。」陽頂天裝佯。
他可以肯定,周秀一定是打他這個按摩術的主意,所以先徹下藉口再說。
但周秀這樣的女人,可不是輕易就能搪塞的,她眼珠一轉,道:「謝菲兒可也不是什麼魔女啊,那你怎麼就上了她?」
「這就要怪她老公了。」
陽頂天就把那天路志勇當著面罵他鄉巴佬的事說了,道:「他不是說鄉巴佬沒素質嗎,我就讓他老婆跪在我面前,嘗嘗鄉巴佬的土味兒。」
「你還真是有個性了。」周秀笑起來。
但她只是笑,有什麼想法,卻還是不說,陽頂天也不在意。
說飽喝足,摟著說了一會兒話,周秀對陽頂天的事打探得周詳,陽頂天也沒什麼瞞的,問什麼說什麼,因為雷鳴遠這種普通人,本就沒什麼好瞞的啊,最多就是個銀行密碼了,裡面也沒什麼錢。
周秀基本盤清了陽頂天的底,也就放心了,說著話,調著情,眼中水意兒就上來了,不知什麼時候,就滑到了陽頂天腿間,主動幫陽頂天脫了褲子,咯咯笑道:「讓我也來嘗嘗你的土味兒吧。」
這種熟透了的女人,比謝菲兒那種姑娘家,有味道多了,陽頂天不由得輕吸了一口涼氣……
到十點多鐘,周秀又差不多死過去了,不過陽頂天要回去,她卻纏住了陽頂天:「小遠哥,你別回去了嘛。」
她不象謝菲兒,她結過兩次婚都離了,這會兒便招著男人在家裡,也沒人能管得了她,這會兒給陽頂天弄得好了,自然就想抱著他睡。
可陽頂天有兩個號在切換呢,雖然說,睡在這邊,元神也可以回去,不過他還是覺得讓雷鳴遠一個人睡著安穩一些。
「我明天還要做事呢,要是抱著你睡,明天早上肯定起不來。」
周秀便吃吃的笑,眼珠子一轉,道:「你會開車不?」
「會啊?我有本的,不過沒車。」
雷鳴遠還真學過開車,也幫人開過一段時間的車,後來出了件事,賠了點錢,他就沒開了,干起了水電,水電安穩一些,但本本是有的。
「下面車庫裡有三台車,你挑一輛,我送你。」
「這麼好。」陽頂天倒是有些意外了。
「不對你好點不行啊。」周秀媚笑:「遠的不說,現放著一個菲兒,比我年輕,比我漂亮,也比我會放嗲,我要再不對你好點兒,你玩得三次兩次,玩厭了,就不會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