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焦離孟,焦離孟也有些不舍,道:「居里可以啊,我先前一直吹是這邊的小酋長,結果還真是個小酋長,要是把那個青金石礦搶回來,我還真就回去做品牌了,別說,白月娥那幾個騷.女人,我還真有些想了,然後還有姜琪那個賤貨,我還沒給她最後一腳呢,這口氣還沒出夠。」
他這麼一說,陽頂天就更猶豫了。
他猶豫,長頸等人卻不猶豫,不及等到第二天,斑馬就再次進城,而且可可也跟了進去,分頭開始放消息招人,到吃晚飯的時候,竟然就來了兩百多人,大部份是大骨族以前的戰士或者族人,見了陽頂天,哭的哭,叫的叫,跪的跪。
而凱薩琳行動也非常快,第二天就送了三百支槍來,說這是第一批,餘下的隨後幾天會送過來。
長頸等人得了槍,歡聲雷動,看著一張張熱情甚至是激動到淚流滿面的臉,陽頂天無可奈何,只得拿了錢出來,讓長頸進城購買食物衣服等一切必須品。
說起來有些族人可憐啊,身上就一個褲衩,連件外衣都沒有,身上也瘦骨嶙峋的,外面流浪的日子,不好過啊,這也就是他們見了陽頂天這個冒充的居里,激動得流淚的原因——有人管飯了啊。
第二天來的人更多,直接進了六百多人,但能打的戰士只有三百多,大部份是或老或小的族人,其中又有一半是女人。
即然是族人,陽頂天這個冒充的少族長就都得管,還好小村子裡房屋多,而且果果這邊氣候溫潤如中國雲南,沒冬天的,而夏天也不是特別熱,這可能也是這邊人種淺黑偏白的原因,沒有太陽暴曬啊。
氣候溫和,住的地方就不挑,實在沒房子住,大樹底下也可以睡,只要有飯吃,其它的不挑。
第三天的情形也差不多,前後一個星期,來了近三千人,其中一半是老幼族人,剩下一千五百來人,有一千二是大骨族的戰士,還有三百多是應徵的傭兵。
而凱薩琳應允的槍枝彈藥也送過來了,不多,也不少,她答應的都有,但也沒有多出一件。
「精明的女人。」
陽頂天再給她貼了個標籤。
這一千五百人,成立一個復仇團,下設三個營,長頸可可大醜分任營長,再成立一個後勤營,斑馬任營長,接手那一千多老幼管著後勤。
營頭立起來,長頸幾個急不可耐的開始訓練,算下來少五百支槍,陽頂天使了個障眼法,晚間從戒指里出去,帶著焦離孟回到金太陽酒店,然後讓焦離孟買武器。
這邊長年戰亂,只要有錢,武器多得是,這種事焦離孟愛干,揮舞著鈔票,缺什麼訂什麼,從AK到單兵的對講機,以及集團指揮的短波電台,一水兒給訂齊全了。
都是現貨,焦離孟那邊訂好,打電話來,陽頂天這邊就讓斑馬他們去拖。
武裝齊備,但陽頂天一看長頸等人的訓練,可就有些慘不忍睹,這些人不缺勇氣,尤其是大骨族的戰士,為了部族,那是捨得拼命的,可他們對熱兵器的認知就是,能把槍打響就行。
悍勇的,端著槍直著身子衝鋒,膽小一些的,則躲在牆後面,把槍舉過頭頂亂放。
反而要是冷兵器打鬥,很多人都是好手,象長頸他們這些人,徒手博斗,不會比一般特種兵差。
說白了,還是對熱兵器戰爭的認知問題,很多人腦子裡還是部落戰士,悍勇有餘,戰術為零。
陽頂天只好親自下場,把土共五大步兵戰術,傳授給長頸他們。
解放軍五大步兵戰術,射擊,投彈,剌殺,爆破,土工作業,是輕步兵的無上秘技,當年志願軍就是以這爐火純青的五大戰術,在朝鮮戰場槍挑聯合國,腳踹美麗奸,打出了舉世震驚的戰績,直至今天,三八線仍然橫在以老美為首的西方國家的心頭,那是一根剌啊,不敢去碰,所以老美拍了無數的越戰電影,朝戰電影卻幾乎為零。
而陽頂天所傳授的,更是解放後數十年精益求精粹練出來的精華,這一上手,立見功效。
當然,再好的戰術,沒有紀律,人不聽話,也是不行的,然而果果這邊是原始與現代混雜的社會結構,陽頂天是族長,對部族的人,就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力,族長的權威,那比現代法律可管用多了。
陽頂天說什麼就是什麼,說一聲站在那裡不許動,那就站死在那裡都不敢動一下,說一聲往下挖,哪怕把地球挖穿,他們也不會停。
為什麼很多時候,野蠻會打敗文明,就是因為這種蠻野沒有人性的權威,更具有能動性。
他有這種威權,再親自教,誰敢不聽,誰敢不練,說又敢說站軍姿沒用?
沒人敢吱歪。
僅僅半個月,原來那些蠻勇有餘卻稀稀散散的部族戰士就成了一支令行禁止的鐵軍,太陽底下一站,可以三四個小時一動不動,除非暈過去給拖出來,沒有任何人敢動一下。
然而只要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衝出去,刀山火海也不會回頭。
原始的蠻野族規,加上精妙的技戰術,在他們身上融為一體,恰如百鍊成鋼。
只要經過一兩次戰火,這就是一支鐵軍。
中間凱薩琳來這邊看了一下,只看了一眼就驚呆了,然後她盯著陽頂天看了半天。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陽頂天都給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如果不是你的膚色,我會認為你是一個中國人。」凱薩琳盯著他眼晴:「你在中國受過訓?」
「是。」
陽頂天知道這些技戰術瞞不了人,點頭道:「我那個投資人說,我這樣回來不行,他花了點錢,把我送進解放軍一個步兵院校訓練了半年。」
「難怪。」凱薩琳點頭:「看來我的投資不會打水漂了。」
陽頂天一聽可就笑了起來道:「呵,說起來,你原來根本不看好我啊,那你倒是捨得投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