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陽頂天一臉堅決:「我一定要得意的,你掐死我,我見了閻王爺,也會理直氣壯的告訴他,我是得意而死,因為我得到了老闆娘,又香,又甜,又軟,又嫩,又水。」
「呀,不許再說。」聽到最後一句,舒夜舟羞到了,再又掐他,卻掐得溫溫柔柔的。
船靠岸,跟朴起行打了招呼,去交了船和油錢,這一趟,淨賺了四千萬。
「老宋,你陪我去檳爺那裡一趟,我把債先清了,回頭我給你做好吃的。」
「可是。」陽頂天故作猶豫。
「怎麼了?」舒夜舟問。
陽頂天一臉懷疑的道:「有比你更好吃的嗎?」
「呀。」舒夜舟明白了,嬌嗔著掐他,滿臉羞紅,染暈的臉,燦爛如天邊的霞光,是那般的美麗。
叫了個車,陽頂天陪舒夜舟到了檳爺的夜總會,首先見到了那天討債的那個黃毛,黃毛看到陽頂天,倒是有點佩服的表情,很顯然,他以為,陽頂天當時替嚴三毛還那三千萬,就是想泡舒夜舟,為了泡個女人,這麼肯下本錢,他還是多少有點佩服的。
聽舒夜舟說了來意,黃毛帶陽頂天兩個進去,在三樓一間房裡,見到了檳爺。
檳爺年紀其實不大,也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有點兒發胖,尤其是肚子特別大,如果是女人,這程度,至少得是懷孕八個月以上。
不過陽頂天注意的,不是檳爺的肚子,而是檳爺的眼光,檳爺看向舒夜舟的眼光里,帶著鉤子。
「老闆娘,聽說你最近闖海去了,好膽色。」檳爺呵呵笑,眼光溜到陽頂天臉上:「這位就是那個老宋吧,兩位請坐。」
「多謝檳爺,我們就不坐了。」舒夜舟搖頭:「檳爺,我是來清債的,請你把我家三毛的欠條拿出來吧,看還剩下多少,這一次全清了。」
「唷。」檳爺有些意外的叫了一聲:「看來真是發財了啊,不急嘛,先坐一坐。」
「先把債清了吧。」舒夜舟堅持。
「呵呵,那行。」檳爺笑了兩聲,到桌子前,打開一個抽屜,拿了一張條子出來,又查了一下手機,道:「你先後還了五千萬,還欠三千兩百一十三萬,零頭我給你抹掉,三千兩百萬就行。」
兩百萬是利息了,舒夜舟這會兒有錢,點點頭,道:「檳爺,麻煩您把欠條給我看看。」
「還不放心啊。」檳爺笑著,把欠條給她。
舒夜舟看了一眼,拿在手裡,道:「還是先那個帳戶吧。」
「嗯。」檳爺點頭:「你打那個帳戶里就行,錢進去,這筆帳就消了。」
舒夜舟拿出手機,把錢撥進去,檳爺在那邊看到了,點點頭,笑道:「沒錯,還真是發財了啊,都說三毛要什麼沒什麼,就是娶了個好婆娘,還真是有點狗屎運呢。」
舒夜舟不理他,道:「債清了,那我們先走了。」
「等一下。」檳爺揚手。
「怎麼了?」舒夜舟看他:「檳爺你還有什麼事嗎?」
檳爺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老闆娘,你可能不知道,我這裡還有嚴三毛的一張條子呢。」
「什麼條子?」舒夜舟眉頭一凝。
「嚴三毛跑路之前,把你抵給我了。」
「不可能。」舒夜舟一驚,斷然否認:「他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不信你來看。」
檳爺揚著手中的條子。
「給我看看。」
舒夜舟伸手要拿過來。
檳爺卻不肯給她:「你看看就行了。」
舒夜舟湊過去,陽頂天也跟著過去看了一眼,那條子上寫著:今向檳爺借款一億比索,以妻子舒夜舟抵押,若七月一號前不能償還,則妻子舒夜舟歸檳爺所有。
下面是署名:嚴三毛。
陽頂天看得清楚,眼晴霍一下瞪了起來。
「居然把自己老婆抵給別人,他還是人不是?」
一直以來,陽頂天對嚴三毛的映象,雖然說不上太好,但也不是太壞,但這會兒看了這張條子,他可真就有些鄙視他了。
「怎麼樣,看清了沒有?」檳爺得意的問,眼光卻向舒夜舟衣領里溜,就如一隻偷進人家裡的小老鼠。
「這是假的。」舒夜舟卻不象陽頂天那麼動怒,反而冷笑一聲。
「你是想賴帳?」檳爺臉一沉。
「不是我想賴帳,是你想搞鬼。」舒夜舟迎著他的眼光:「我早聽說檳爺手下有模仿筆跡的高手,經常坑人,還以為是假的呢,原來是真的。」
「這本來就是真的,嚴三毛親手寫的。」檳爺揚了揚條子:「即便進了警局,請筆跡專家來判讀,也絕對不會說是假的。」
「哼。」舒夜舟哼了一聲:「我說假的,有兩個理由,一,我家三毛雖然是個爛賭鬼,但無論如何,他不會把我抵押給你。」
「那難說哦。」檳爺嘿嘿笑:「當時追債的人多,他急於跑路去大馬,別人不借錢,只我肯借,而他當時惟一能抵押的,就只有你了。」
「不可能。」舒夜舟斷然搖頭:「我家三毛不是新手,他要跑路,有得是辦法,無論如何,他都用不著抵押我來借錢,他也不可能抵押我來借錢。」
她說得斬釘截鐵,檳爺一時間竟是無話可說,而陽頂天則是心中感慨。
上一次他就知道,雖然舒夜舟跟他出軌,但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始終是嚴三毛,今天,再一次證明了這一點。
「而最關健的一點是。」舒夜舟說著,嘴角掠過一抹冷笑:「你手下的師父模仿筆跡雖然厲害,但他也只能模仿筆跡,卻不知道被模仿的人的書寫習慣,尤其是一些特定對象,例如我。」
她說著,臉上的冷笑更濃:「三毛是我丈夫,他寫我的名字,那個舟,中間不是寫兩點,而是彎彎的一條弧,就好象水波紋一樣,這象徵著舟行水上,這一點,你那師爺不知道吧?真要進警局請筆跡專家判讀,我拿出我丈夫以前給我寫的情書,一對比就清清楚楚。」
她得意的笑聲,讓檳爺有些發愣,看看舒夜舟,又看看手中的條子,竟是無話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