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應該是佛蓮兒較忠誠的手下,不過現在救人不合適,軍人還沒開始睡覺,一個不好打草驚蛇,會比較麻煩。
他原以為宋猜會在這裡,看了一圈,沒在,便出了學校,去鎮子裡找。
他很快就找到了宋猜。
任何地方,都有富人窮人,鎮子中段,有一幢五層的小樓,歐式風格,外面卻又有一圈院子,很明顯,這小樓主人是鎮上的富戶。
富戶家裡正在舉行酒宴,宴請的,便是宋猜和幾個軍官。
陽頂天過來的時候,酒正半酣,宋猜手中摟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妹子,另一手舉著酒杯,哈哈大笑。
看到這場面,陽頂天心中突然一動。
他先前跟佛蓮兒做了兩次,中場休息時,佛蓮兒說了一些她跟宋猜的事。
佛蓮兒的爸爸,其實就是從第一旅起家的,長期在第一旅經營,後來才從第一旅旅長做到警備區司令。
也因為如此,第一旅中下層有很多軍官,都是佛蓮兒爸爸一手提撥的。
後來宋猜上任,換上了一些親信,但還有許多軍官是佛蓮兒爸爸這一系的。
宋猜狗膽包天,撞死佛蓮兒的爸爸,只說是車禍,第一旅官兵也沒法子懷疑,然後佛蓮兒來攻,宋猜強令之下,第一旅官兵不得不跟佛蓮兒打,但下層不少官兵其實對她帶著同情之心,所以搜山並不積極。
「宋猜帶在身邊的,肯定都是他的親信,而最基層官兵其實是同情親近佛蓮兒的,要是把宋猜和他的親信全乾掉,第一旅說不定就軍心渙散了。」
陽頂天心中轉著念頭,但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因為軍隊和私兵,終究是不同的。
他暫時也沒採取行動,且就看著。
到十點左右,酒席終於散了,宋猜和那幾個軍官並沒有迴轉學校去和部隊呆在一起,而是各摟了一個女子,就歇在了這富戶的家裡。
陽頂天也不急,坐在屋頂上,等宋猜等人樂完了,呼呼大睡了,而學校那邊的士兵也基本安靜下來,這才動手。
他先找到宋猜,宋猜正摟著那艷女,兩人都赤條條地,睡得正香。
陽頂天先在那艷女後腦按摩了一人兒,讓她睡得更熟。
然後一閃進了戒指,給佛蓮兒穿上衣服,把她弄出來,叫醒。
佛蓮兒睜眼,屋中油燈熄了,不過窗外有月光,光線還算好,佛蓮兒稍一定神,就看清了床上的宋猜,一時間驚喜交集,對陽頂天叫道:「你抓住了宋猜。」
「應該說是我找到了宋猜。」陽頂天笑著搖頭:「你不說他可能在火蓮鎮嗎?我找過來,他在這邊喝酒,喝醉了。」
「太好了。」
佛蓮兒喜叫一聲,眼晴四下亂看。
陽頂天知道她找什麼,從戒指里拿出一把狗腿刀遞給她,道:「他幾個親信軍官也在這幢樓里,最好用刀。」
「好。」佛蓮兒接過刀,一步跳到床上,直接騎坐在宋猜身上,左手一捂宋猜的嘴,右手刀舉起,就在宋猜左右肩頭各砍了一刀,砍斷了宋猜肩上的大筋,這樣宋猜的雙手便廢了。
宋猜受痛,猛地睜眼痛叫,但嘴巴給捂住了,叫不出聲。
「宋猜,你這個叛徒,看看我是誰?」
佛蓮兒一手捏著宋猜嘴巴,把他嘴捏得變形,一面瞪眼了眼珠子。
宋猜看清了佛蓮兒,臉上現出極度驚恐之色,口中呵呵做聲,似乎是在求饒。
佛蓮兒厲叫一聲:「爸爸,我給你報仇了。」
手中狗腿刀一揮,一下就把宋猜的喉管切開了,隨即跳下床來。
宋猜在床上扭動,掙扎了好一會兒,這才死去。
佛蓮兒一直瞪著宋猜,宋猜的垂死掙扎,似乎帶給了她復仇的快感。
陽頂天在一邊看著,暗暗感慨。
佛蓮兒的個性,確實與他其她所有女人都不相同,可以說,有一種骨子裡的獸性,也不知是怎麼養成的。
「還有幾個叛徒在哪裡?」佛蓮兒轉頭問陽頂天。
「在下面房裡。」
陽頂天想到了先前的想法,道:「宋猜的親信可能都在這裡,要是把他們都殺了,第一旅是不是就不會再追殺你了。」
「殺了宋猜,第一旅就不重要了。」佛蓮兒的想法卻跟他不同:「殺了宋猜,我去首都,後面的事,跟第一旅沒關係了,我去高層拜訪幾個叔叔伯伯,加之宋猜死了,他後面的人不可能再支持他,我家的勢力就能穩住。」
雖然一臉殺氣,但頭腦清楚,分晰有理有條,陽頂天不由得暗服,世家之女,果然都有著天生的政治頭腦。
陽頂天帶路,到下面房裡,把另外幾個軍官也殺了,然後翻牆而出,到學校里,士兵們都已經睡了,雖然安排了崗哨,碰上陽頂天,一點用沒有。
陽頂天摸掉崗哨,倒是沒殺人,只是弄暈過去,沒必要的時候,他還是不殺人的。
那些關著的俘虜突然見到佛蓮兒,一個個喜出望外,不過佛蓮兒一露面就打了招呼,讓他們不要出聲,然後結隊而出,悄無聲息出了鎮子。
到鎮外,陽頂天這時候聯繫上了朵麗,不多會,朵麗駕駛直升機飛了過來,見陽頂天把佛蓮兒和被俘的人都救了出來,朵麗佩服得五體投地。
而佛蓮兒見了直升機,也非常開心,她當即跟陽頂天一起上了直升機,幾名受傷的也跟了上來,至於其他手下,讓他們先徒步行軍,她用直升機上的衛星電話,另外調了車來,到中途來接。
佛蓮兒家在差山,距黑山也就是二十多公里,離火蓮鎮反而遠些,有三十多公里,不過直升機快,十幾分鐘也就到了。
佛蓮兒爸爸的遺體還沒下葬,佛蓮兒到靈前哭倒:「爸爸,我給你報了仇了。」
大哭了一場。
這個時候的她,就跟一般的女孩子沒有兩樣了。
陽頂天也去上了一柱香,拜了幾拜。
佛蓮兒哭了一場,隨即就收起哀傷,跟陽頂天商議,她爸爸明天下葬,然後她就要趕去首都運作,她家是一個極大的家族,但她爸爸只有她一個女兒,不僅是家產,還有一些政治遺產什麼的,需要她繼承。